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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保定城中反常了起來,城中突然雲集了來自中原各門派的眾多武林豪客與黑道成名人物,這可是從沒有過的事情,尤其是在宋金開戰的時候.
福祥飯莊是保定城規模最大的一家飯莊,它座落在城的中心,知名度很高,生意相當紅火,但自從宋金開戰,保定城成了兵家必爭之地,飯莊的生意也一落千丈,有時幾乎整天看不到一個上門的顧客,但今日卻很反常,沒到中午,客已暴滿。
沒辦法,飯莊只好在店的兩側臨時搭起了兩座席棚,各座席棚安放了十幾張桌子,但仍不夠用,還是有不少的客人找不到桌子在罵娘。
按說生意好了,飯莊老闆一定高興,但事實上此時在飯莊老闆的臉上顯現的只有驚恐和慌惑之色。可能是因為今天的客人不同於往日,都是一些提劍配刀說著行話的三山五嶽的江湖豪客和武林中人,飯莊老闆是怕一個應付不好,他的腦袋就有可能被人砍下來,因此,一個勁的點頭哈腰,一勁的說著好話。
偏午時分,左邊的棚中終於倒出一張桌子,在倒出的一瞬間,被進棚來的一老一少迅佔去。二人一落座立刻引起棚中所有人的注意,因這二人形成的反差也太大了,老的一身破衣爛衫,手持一根程亮黝黑的桿子,一頭雪白的,怎麼看都是一個要飯的乞丐,年少的那個可就不一樣了,一身華衣錦服,生得眉清目秀,甚是俊美,怎麼看都是一副富貴相,不用說,這少年一定出身豪門,其實這華服少年是化了妝的趙倩。
剛落座,店小二就顫顫的跑過來,見是一個白老乞丐坐在桌邊,不由眉頭一皺呵斥道:「喂,我說老要飯的,怎麼跑進來坐下了,這座位是留給花得起銀子的客人坐的,出去,出去,外面等著,有哪位客人吃剩下時我就端出去給你。」
白老乞丐似乎還不明白店小二的話是衝他說的,只見他一勁轉頭左右的看,像是在找店小二說的那個人。
見他如此,店小二生氣的道:「喂,白老頭兒,說你呢。」
白老頭兒生氣了,他把那雙白多黑少的小眼連連眨動了幾下,怒罵:「幹嘛說我老人家,你這瞎眼的狗才,誰告訴你我老人家是個要飯的,誰告訴你我進到這裡來不是花銀子的?」
白老乞丐的話沒把店小二鎮住,只見他把頭往上一揚,雙肩使勁一晃,做出一副見過大世面的樣子,嘴一撇陰陰的道:「我說要飯大爺,別逗了吧,我這雙眼閱人無數,毒得很,你是塊什麼料我一看便知,騙不了我的。」
白老乞丐一高從座位上怒跳而起,把他那張皺巴巴,一層油污的花臉一下貼到店小二的臉前,一雙小眼眨也不眨的瞪視著店小二的雙眼。
店小二以為白老乞丐要動粗,嚇得一高蹦到一邊嚷:「干……幹嘛,要打架是怎的,告訴你說,我……我可是學過……」
沒等他把話說完,白老乞丐卻又扭身坐回到位子上,只聽他嘟噥:「說什麼毒眼,可我老人家怎麼看都是一對勢力的母狗眼,不然怎麼會把人看的那麼低呢?」
趙倩被逗得「咯咯」大笑。
白老乞丐生氣了,問:「你笑得哪門子?莫非也認為我老人家是要飯的,沒銀子,跑到這裡騙吃騙喝的嗎?」
趙倩不好意思了,忙解釋:「你老人家別誤會,我所以笑,是被你老的話逗笑的,與你老人家有沒有銀子一點也挨不上。」
白老乞丐臉上顯出了笑容,把他那顆雪白的腦袋用力一晃道:「我瞧你小子人模狗樣,不至於像那狗才似的狗眼看人低,見我老人家衣服破爛,就以為沒銀子是個要飯的,看到你一身華服就以為是大富大貴的公子哥兒,其不聞『華表其外,敗絮其內』。」
趙倩如何聽不出白老乞丐是在罵他,氣的臉往下一沉道:「本……本公子可沒有得罪你老人家,幹嘛把我也捎到一塊兒損,告訴你說,本公子也不是個省油的燈,若動起嘴來罵人,也叫你吃不了兜著走。」
白頭乞丐「嘻嘻」一笑道:「小哥兒你也別誤會,我老人家剛才只是打個比喻,不是說你小哥如何如何,別介意,千萬別介意。」他一伸手從懷中掏出一隻沉甸甸的袋子往桌上重重一放前咕噥:「我老人家就不興走路絆個一跤兩跤,碰巧兒我這顆老頭磕到一袋金子上,一個不大不小的橫財麼?」
袋子中出的金屬脆響聲使店小二的眼珠子一下鼓了起來,他驚呼:「乖乖,不得了,這一袋……金子少說也有個一、二百兩吧?」
白老乞丐得意的一晃腦袋道:「不多不少,正好二百五。」突然,似想到了什麼,立刻做出一副恐慌的樣子又道:「喂,你這狗才問這事幹嘛?是不是想乘機害了我老人家,謀了我這一袋金子去娶個狗媳婦?」
店小二忙道:「別,你老人家千萬別這麼想,小的只是好奇,順口說了說,沒別的意思,再說,我也早娶了媳婦,連狗……不,連兒子都有了。」剛才還不可一世,盛氣凌人的店小二,一下子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低聲下氣了起來。話罷,伸手從兜中掏出一個小本本連連哈腰的問:「你老人家想吃點什麼,喝點什麼?」
店小二的一句想吃什麼,把白老乞丐說的真眨巴眼,他先是愣愣的想了一會,然後又抬起一隻手在他的後腦勺撓了撓自語:「吃什麼?什麼好吃?該吃什麼?這可難壞我老人家了。」突然,他抬頭向對面的趙倩望去,道:「小哥兒,你都想吃些什麼?」
趙倩笑了,道:「怎麼,你老人家平時不到飯莊吃飯嗎?」
白老乞丐忙辯解:「這個……也不是不吃,不過都是別人點好了我吃,吃了就走,也記不得吃了些什麼,因此,我老人家也就不知該吃些什麼了。」
趙倩道:「原來如此,看來你老人家還挺有人緣的啊。」
白老乞丐怪怪一笑道:「那是,那是,我老人家的人緣確實很好,每到一個地方,認識的不認識的都搶著請我吃飯,說不定哪天你小哥也會請我一頓的。」
趙倩一笑道:「是麼,不過我可是沒想過要請你老人家吃什麼飯。」他扭頭向站在一旁的店小二道:「給我來一個炒裡脊絲,一個麻辣腰花,一個芙蓉蛋片,一個雞茸鮮蘑,再來一斤饅頭,一壺香茶。」
白頭老乞丐疑惑道:「這麼少,夠吃的嗎?」
趙倩道:「一個人能吃多少,就這些還得丟一半呢。」
白老乞丐低低咕噥:「吃貓食,娘們似的。」接著他對店小二吩咐:「就照這小哥點的菜給我老人家來個雙份,不過我不要茶,要一罈好酒。」
店小二問:「你老要什麼酒?」
白老乞丐瞪了他一眼道:「你這狗才真囉嗦,隨便來一壇勁兒大的就是了,我老人家也不挑。」
店小二道:「好來,二位稍候。」轉身向店內跑去。
大約一刻多鐘,二人點的酒菜就端了上來,白老乞丐樂得在椅子上連顫了兩三下**,筷子也不用,伸出他那雙髒兮兮的手就去盤子裡抓來吃,一時間湯水淋了一桌子。
老乞丐邊吃邊手舞足蹈說些亂七八糟的話:「這菜不錯,叫什麼腰花麻辣,不……不對,好像是叫麻辣腰花,可惜就是太辣了,我老人家吃不慣,吃多了上火。對,把這個什麼『炒裡脊絲』的湯加入一些也許就不會太辣了,糟,不對味兒,有點他娘的雞屎味兒。」
趙倩被老乞丐的瘋癲話逗樂了,她湊趣道:「你老人家如果把菜全倒在一起攪和攪和,再加上一點酒一定會更好吃的。」
白老乞丐竟把趙倩的話當了真,馬上贊同道:「小哥兒好提議,看來你是深得叫花飯的精髓,只可惜世上像你這種『知吃之士』甚少,國寶也。」他當真動手攪拌了起來。
趙倩忙阻止道:「老人家,我剛才是與你開玩笑,你怎麼當真了,酒倒入菜中還能吃麼?」
白老乞丐停手問:「為什麼不能吃?」
白老乞丐的話把趙倩問住了,她遲疑了一下道:「這個……不知道,我只是覺得不能吃。」
白老乞丐不以為然的把腦袋一晃道:「只是覺得……算哪門子回答,為何不試一試。」他手一歪把一盅酒到入菜中。
見他如此,趙倩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然後拿起了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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