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總很快就找到了黃茉莉,黃茉莉說:「只收到三千元,他們說要留一點找零的備用。」
「好,你去拿個紅包封一千元錢,我們到派出所去一趟,見到所長你就想辦法送給他,不要讓外人看到哈。」老總邊說邊去拉黃茉莉的手。
當他們來到派出所時,吳遙前所長已守侯在大門口了。他笑嘻嘻地說:「你親自來了啊!李老總,隨便叫個人來就行了嘛。」
「哪能呢?真對不起哈,怪沒管理好。」老總說完後就去握所長的手,然後從衣兜裡摸出一包紅塔山牌香煙給所長。
所長也不推辭,接過來就放進制服口袋裡,然後很客氣地帶他們走進辦公室。所長就從客人放在桌上的煙堆中選一支煙準備抽,黃茉莉就趕快摸出打火機給所長點上,並乘機從提包裡拿出那紅包放進所長的另一個制服口袋裡。所長就半推半就的捏著黃茉莉的手說:「不要那麼客氣嘛,都是自家人,李老總是我們龍門地區致富的帶頭人,我們是要支持的。以後有什麼人要為難老總的話,打個電話我們就給你擺平。」
「謝謝所長!我就把李小妹帶回去,好嗎?她是剛來的,就被那男的欺負,她是無辜的啊!」黃茉莉嬌滴滴地說。
「看在李老總的面上,就不追究小李子了。但那男人是外鄉來的,可惡,我們要罰他2oo元錢。」所長說。
「就算我的錯,我幫他給那2oo元嘛,所長。要不,以後還有誰敢到我的娛樂廳來消費呢?」仁慈的李老總邊說邊從自己錢包裡掏錢。
「哪能要你掏錢啊!看在你的面子上,罰他5o元算了,但一定要他自己給,要使他認識到錯誤。」所長義正詞嚴地說。
「好!給他一個教訓。我替他們謝你了。」
李老總辦完筆錄手續後就帶他們回去了。剛到餐廳門口就被胡成佰副書記叫著:「還不快來陪縣上的領導同志喝酒!人家對你的支持好大啊。」
於是,老總就帶著黃茉莉去敬酒,酒後又得去陪他們打牌。這天,黃茉莉收到的三千元剛好用完。直到雞叫,這些人才散完。李老總回到新床睡時,見黃茉莉站在身邊,又才想起下午的事,一股熱血直抵惱門,一不做二不休,乾脆就叫她和自己一起睡,黃茉莉也不推辭,李老總就過了一個新婚之夜。
沒過多久,黃茉莉去收錢時,火子經理就叫她帶信說:「貨賣不走,叫老總想辦法,說經營化肥農藥的人太多,有人進一車肥料就在公路邊擺起了攤攤,等賣完後,連夜又去進貨。他們的價格開得比我們低,我們的貨就賣不走。沒辦法啊!」而且,收到的錢越來越少,從三千降到兩千,一千,最近連一千都收不到了。
李老總覺得,是該解決他們之間的事了。於是就給黃茉莉說,叫李火子和張玉英晚上一起到他辦公室來。
不多久,李火子經理就到了。他很不好意思地說:「哥,你找我有事嗎?」
「是的,我說過我們之間的事要了斷的。我們今天就了斷吧,你我兄弟一場,好說好散。」
「哥,是我對不起你,你說怎麼辦,兄弟就堅決照辦!」李火子央求道。
「本來我們的財產應該各人一半,但你最清楚,現在我們的資產是不夠抵貸款和這幾年的利息的。你預料對了,我現在還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當哥的一人頂下來,反正也是用我的名字貸的款。」
「這樣對你不公平啊!」
「別再說了,我已決定:給你和張玉英各人五千元,你們拿去辦公司也好,就是去賣化肥農藥都行。我聽說你已和你老婆離了婚,我就成全你們了。」
「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你的大恩大德的!」
「明天你就同我和黃茉莉辦移交,不過,你要代黃茉莉幾天,等她熟悉一點才走,可以嗎?」
「沒問題,哥。」
「但是,張玉英明天和我去辦了離婚手續後就得離開這裡,工作要你做做。」
「一切聽哥的,只是讓你一人承擔債務,兄弟於心不忍啊!」
「放心,我有辦法的。」
正說著,張玉英低著頭走了進來。李老總也不看她,就從辦公桌裡拿出剛包好的兩包錢來放在桌上,叫他倆拿走。
李火子還想說什麼,李老總揮手叫他倆走,然後說:「明天九點去辦離婚證」
李老總終於可以回家了,告別了使他蒙受恥辱的妻子和使他光榮的哥們,雖然覺得輕鬆了許多,但又感到莫明的惆悵。黃茉莉是有男人的,所以,他們還不能公開同居,只有偷偷摸摸的搞。
李火子和張玉英走後,李老總就叫黃茉莉晚上收完錢後幫他搬家,他要回他的老屋睡覺才感覺塌實。
到晚上,黃茉莉幫他收完錢,搬回保險櫃後想走時,被李老總拉住。老總說:「回到我的老屋,是件值得慶祝的事,難道你就忍心讓我一個人睡空床嗎?」
黃茉莉也就無言以對,也只得再陪老總一次。可李老總覺得這黃茉莉的床上功夫是他睡過的女人中最好的,她會主動親吻、揉搓老總,不像他睡過的那些女人那樣假做清高,讓他一個人動手*,太費勁。而且,他覺黃茉莉的身體特別細嫩,趴在她的身上,一切煩惱都被她的**擠出,進入一種昏迷狀態,下面的東西興奮得一次又一次地向茉莉的港灣挺進,爽得老總捨不得離開。
就這樣,李老總就一直趴在黃茉莉身上,直到睡著了都緊緊的抱住她。
正在李老總趴在黃茉莉身上不斷的做美夢之時,他的門被黃茉莉的男人吳南龍一腳踢開。
原來,這吳南龍是龍門公社萬古大隊九生產隊隊長吳得天的獨子。吳得天有三個女兒,但都早早地出嫁了。他特別寵愛吳南龍,讓他在生產隊當記工員、保管員和財務,一人兼三個職務,幾乎就是一個生產隊的脫產幹部。
由於吳南龍的家庭條件比較好,所以才娶到了漂亮的黃茉莉。黃茉莉進到吳家後,有隊長老爺子這把保護傘,在生產隊也過著很舒心的日子,活路盡幹些輕鬆的,工分就不說了,有她男人在記。
可好景不長,黃茉莉才過門一年多,就包產到戶,不再有特權享受了。吳南龍是一個從小嬌生慣養的人,生產隊的犛牛掛耙、栽秧打穀農活,幾乎都不會幹。他的老子吳得天只得親自下田幹活,還把他多年未在生產隊勞動過的老婆弄到田里當幫手。
吳南農就成天地到大隊麻將店裡玩,贏了錢就跑到街上吃喝玩樂,輸了錢就給麻將老闆借。一來二去,兩三年工夫就欠下麻將老闆近兩千元錢。老闆就常問他老子吳得天還錢。這吳得天是遠近聞名的老隊長,有時為了顧臉面也幫吳南龍還些債,回家後就罵吳南龍不爭氣。罵急了,吳南農就說要出去打工。吳得天就說,你就在家耍都可以,你的債,以後老子慢慢幫你還,但不能去打麻將。可沒幾天,他就又跑去打,算了算,除了老子幫自己還了幾百元,都還欠一千三百元錢。這些錢到哪裡去拿來還,吳南農也在想這個問題。他老婆說,我到李老總的店裡去打工,掙點錢幫你把錢還上後,我們到深圳去打工。於是,吳南農也就同意黃茉莉去大工。
可黃茉莉去打工沒多久,就聽到大家說,那個拐子是色鬼,只要是漂亮點的女人都要被他欺負,即使弄不到手,也要被他摸摸,過點手癮。吳南龍就不讓她去,黃茉莉就拿了三百元錢幫他還債,並保證不會受拐子的欺負,她每天下班後就回家來睡。
最近,黃茉莉有幾天沒回家睡,吳南龍問她,她說算賬晚了回家很害怕,還帶吳南龍去看過她的寢室,並說,以後她沒回來,就可以去同她一起睡。吳南龍也就把錢拿去還了老闆,就只差老闆一千元了。
這晚,黃茉莉又沒回家。吳南龍等到12點都不見人回來,就拿起手電筒去找她。其實,他家到街上也不過三四里路程,走過二十來分鐘就到了。當吳南龍走到李老總的娛樂廳時,還熱鬧得很。這時鄉下的人早已進入夢鄉,而娛樂廳的人正精神抖擻地找小姐取樂,麻將室也傳出一遍吵鬧聲。吳南龍無心思去娛樂和打麻將,他急急忙忙地走到老婆黃茉莉的寢室前,他敲了敲門,沒人應,他又大聲喊老婆的名字,也沒回音。他知道完了,一定是被那個拐子色鬼弄走了。他就朝拐子的住處走去,他站在拐子門前猶豫不決,他想,老婆和拐子在睡覺怎麼辦?不丟人嗎?但真的和拐子睡了,你不知道,以後,他們不就更猖狂了嗎?丟人?什麼叫丟人?這些年代,人們還講什麼面子?那魏家的女兒魏黃花,16歲就出去賣*,兩三年工夫,就把樓房修起了。開初還有人說說,可現在很多人都羨慕他家有樓房住,有錢花。再說,劉大杯的老婆李蘭花,娃都十多歲了,跑到城裡幫人當保姆,實際給那家的老爺子當二奶,抱回的錢也把樓房修起來了,也沒有見得怎麼丟人。我還欠麻將老闆一千元,走去打麻將就拿臉色給我看,這才是真正的丟人。如果那***拐子敢睡我的老婆,我要他付出代價,我要錢還債,我要錢修樓房,我要錢吃喝玩樂,我有了錢,我照樣可以去嫖,去賭。人一輩子就幾十年光陰,何必窮死?
這樣想定後,他的膽子就來了,他鼓足勇氣,一腳就把李老總的門揣開了。出現在他眼前的是,趴在他老婆身上的*的拐子李,連燈都沒關,他倆還睡著了。
吳南龍衝上去就在李老總身上亂打一氣,再吐幾口痰在他屁股上。
李老總被吳南龍打得頭昏惱脹的,還一為是在做噩夢。還是女人更清醒,黃茉莉聽到門被撞開的聲音是就醒了,她迅地從床上拿起衣服,趕快穿上,又去幫李老總拿衣服。吳南龍打完拐子後,又去抓住黃茉莉的頭,把她拖到地下說:「你喜歡干,一會老子*!」
黃茉莉就說:「你不是經常羨慕人家老婆能幹嗎?大不了離婚吧!」
「你給老子休想,從今往後,老子就拿你去賣錢,老子要錢修房子,老子要錢去嫖,去賭,老子也想過點好日子!」吳南龍一氣之下,居然把自己想的話都罵出來了。
穿好衣服,回過神的李老總就跪在吳南龍的面前說:「兄弟,怪我,你不要怪她。你知道我一個人過日子很孤單,是我的錯。話都說到這裡了,你把為哥的弄去坐牢,你也得不到好處,還鬧得滿城風雨的,對大家都不好。你說要當哥的怎麼做都行。」
吳南龍就說:「這次,就饒你小子一點,拿一萬一千元給我,以後只要被我看到一次就得兩萬元。」
「是是是,以後為哥的再也不敢了!」老總說完後,保險櫃裡去拿出一萬元,再到自己的錢包裡搜出一千元給吳南龍。
吳南龍一手抱著錢,一手拉著黃茉莉,朝黃茉莉的寢室走去。口裡還喃喃地說:「老子不*,算老子沒有本事。」
李老總又經歷了一場劫難,總算蝕財免了災,但身上的外傷和心裡的內傷都一起襲來,使他陷入一種莫名的恐怖之中。使他想到了他母親還躺在沒有棺材的爛泥裡,於是他就琢磨怎樣給他母親修一座墳墓。
折騰了一夜,他決定修一座外面普通,內部高檔的墳墓,並且想出了一個藏匿錢的好絕招,就是將來把一個小型的保險櫃放到裡面,看你誰能找到。不管是官方人士,還是你地痞流氓,你找不到我的錢藏匿的地方,你們通通沒有辦法。只要我有錢,這輩子就有女人睡,有吃的有穿的。
這一夜,他幾乎都在夢中同他母親商量,向她匯報,請示她要下葬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