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龍門縣的造反派頭目們在聽到**逝世的消息後,馬上就意識到了形式的嚴重。在他們的心目中,**一定還要活十年或許二十年的時間,他一定要帶領造反派取得文化革命的最後勝利。誰知,紅太陽也會和普通百姓一樣說走就走了。他丟下造反派們怎麼辦?在中央,真正的大權還沒有被造反派掌握。所以,在聽到**逝世的消息後的當天晚上,伍成雨、鄒欽明、劉仁裡等十多個人聚集在伍成雨家中抱頭痛哭,然後,他們跑到街上買來了主席相,黑布和白紙,他們很快就在家裡設起了**的靈堂。然後,悄悄地談論下一步的打算。他們都認為前途未卜,只有耐心等待形勢的展。
龍門縣的造反派們和全國的造反派一樣,他們是群眾,沒有頭目們那麼多顧慮,只有跟著大潮走的習慣,都迅地轉變觀點,積極地參加粉碎「四人幫」的各種活動。他們又和全國人民一道舉起了打倒「四人幫」,緊緊團結在以華國鋒主席為的黨中央周圍的手。
在11月,龍門縣革命委員會召開了幾年來的第一次全委會,伍成雨等造反派頭目也被通知參與會議。會議的內容是,傳達中央關於揭批「四人幫」罪行的文件。
在1977年2月1o日前後,龍門縣的造反派頭目伍成雨、劉仁裡等五人,也同四人幫已樣,先後被逮捕。與此同時,全國各地都對文革中的造反派主要頭目進行了大逮捕。
春節後,龍門縣的造反派鄒欽明、干雲勇等大約二十人被各級政府機關隔離審查達十個月不等。第一是,交代他們在文革中所犯的罪行,等待處理;第二是,控制住造反派的大小頭目,防止他們進行反革命串聯活動。
凡是在當年被各級政府機關隔離審查過的人,都被記錄在案,在後來的考大學或招工招乾等機會中均被政治審核掉。
緊接著,全國開展了清理文革中的「三種人」的運動。
三種人是指「文革」中造過反的、幫派思想嚴重的人和打砸搶分子。
鄧小*平說:「最危險的是『三種人』。」「說他們最危險,是因為:一、他們堅持原來的幫派思想,有一套煽惑性和顛覆性的政治主張;二、他們有狡猾的政治手腕,不利時會偽裝自己,騙取信任,時機到來,又會煽風點火,製造新的動亂;三、他們轉移、散佈和隱蔽在全國許多地方,秘密的派性聯繫還沒有完全消滅;四、他們比較年輕,也比較有文化。他們當中有些人早就揚言十年、二十年後見。總之,他們是一股有野心的政治勢力,不可小看,如果不在整黨中解決,就會留下禍根,成為定時炸彈。」(《鄧小*平文選》第第37頁)
在清理「三種人」的運動中,在文革中當過造反派的人都各自為陣,生怕被打成「三種人」,過著永無寧日的人生。
所幸的是,我們高中的同學中很多參加過造反派組織的人,在文革時期沒做過什麼壞事,也沒回到家鄉參與過造反活動,被打成「三種人」的很少。但有很多人,特別是在區鄉批鬥過當權派的人被揪出,有的被打死,打傷,有的被劃為「三種人」,屈辱的活著,失去了一切機會。這就是當年「保皇派」的人叫喊的「秋後算賬」。
在1978年的秋天,龍門縣的鄧德士書記親自參加了縣法院對伍成雨等造反派的審判。(這次沒有在人民廣場召開公判大會)
伍成雨以投敵叛國罪、搶槍罪、打擊迫害革命幹部等罪,被判無期徒刑;劉仁裡以搶槍罪、打擊迫害革命幹部等罪,被判有期徒刑15年;其餘三名區鄉造反派頭目分別被判有期徒刑12、1o、5年。
伍成雨被判了無期徒刑,還有那個該死的縣委機關的臭蟲劉仁裡判了15年,鄧德士打心眼裡高興。於是,他第一個通知的人就是李來彩。他叫李來彩下班後到他宿舍,李來彩去後就站在門口問:「書記,有事嗎?快說吧,我媽來了,我要回去做飯。」
鄧書記說:「進來說吧,有好消息要告訴你。」
李來彩只得進去坐下,鄧書記就把門關好,然後抱住她滿身亂摸,說:「伍成雨被判了無期徒刑,還有我們縣委機關的劉仁裡那個老臭蟲也判了15年,以後我看哪個還敢在龍門縣說三到四的?我們放心的玩吧!」鄧書記說著就要去脫她的衣服。
可這次,李來彩卻一反常態的說:「哪個叫伍成雨、劉仁裡?他們判不判,關我什麼事?我要走了。哦,我媽叫你去吃晚飯,她說要感謝你幫我安排了工作」
李來彩說完後就掙脫了鄧書記,走了。
鄧書記滿以為今天要快樂一場,哪曉得這女人的臉就像天氣一樣說變就變,下面那硬水管也就萎縮了。他坐在床上想了一陣,才恍然大悟。原來是自己把答應過幫他爸提幹的事忘了,怪不得這女人要變臉。現在,造反派都被剿滅了,我堂堂一個縣委書記,提一個小小的官員有什麼不可以?到時候,我把你老爹的事弄好了,看我怎麼弄你!
這樣想後,鄧德士就高興地到食品櫃裡找出兩瓶別人送的茅台酒,提著到李軍建家吃飯。
在飯桌上他主動向李來彩全家賠禮,說:「鄉里鄉親的,真是對不住,沒有把你們家的事辦好,今後半年之內把老李的提幹事情落實,以表兄弟我的誠心。」
李來彩的媽很客氣地說:「哪裡話?你當書記的人也有難處。老頭子的事小,能幫我兒子找個工作,我們全家人的日子就好過了,我們全家世世代代都忘不了你的大恩大德。」
鄧書記從這農村婦女口中才知道這女人不尋常,獅子大開口,看來是不得不答應了。於是就說:「沒事的,小弟一併效勞!」
伍成雨被判無期徒刑的當天,他母親知道後突然昏倒在地,突腦溢血死亡。伍成雨被捕後留下一雙兒女:大女兒16歲,剛讀完初中;小兒子13歲,小學畢業。後來都沒能再讀書。
不久,鄧德士就把李來彩的爸李軍建提到工交局當局長,安排她的小弟到縣油棉廠工作。鄧書記本來可以把她的弟的工作安排好一點,但聰明的鄧德士要看李來彩的表現再說。
果然,在李來彩的爸去工交局當局長後的第二天,李來彩就到鄧德士宿舍給他說:「今晚,我爸不在家,為了感謝你的好,你到我家來耍吧,你這裡太危險了,一排房子都住了人。」
於是,當晚,鄧德士和李來彩在床上折騰了一夜。到天亮,鄧德士才睡眼朦朧地打著呵欠回去了。
後來的日子,李來彩和鄧德士就形影不離了,李來彩的小弟也被鄧書記調到城關鎮派出所工作去了。
正當鄧德士準備想和他農村的糟糠之妻離婚,與李來彩結婚之時,一件事情改變了他的想法。
在一天晚上,當他正準備睡覺時,有人在敲他的門。他穿著睡衣起床把門打開時,走進一個姑娘。她拉著他的手說:「鄧書記,我叫宋春蘭。求求你,我媽病了,家裡太困難了,幫我安排一份工作吧?我是下鄉知青,下鄉在龍門區牛頭公社牛肚大隊。」
鄧德士見到這姑娘宋春蘭,渾身就來了勁,下水管就癢癢的開始抬頭,於是就試探著抱了一下姑娘。姑娘不但沒有掙扎,反而不好意思的閉著眼睛。鄧德士馬上就讀懂了這姑娘的心思。就大膽的抱起她,撫摩著說:「沒關係,身為一縣之主的父母官,我應該幫你解決困難,但你也要聽話哈。正好你們公社的婦聯主任退休了,你們公社書記天天叫要調一個年輕的婦女幹部去。你願意去嗎?」
「太願意了,書記。」姑娘緊張地說。
生意講成後,鄧德士就幫姑娘寬衣解帶,爬在宋春蘭瘦弱的**上**了起來。然後,鄧德士從寫字檯裡拿出筆和紙,寫了一張便條遞給滿臉通紅的姑娘說:「明天,你就拿著這張條子到你們苟書記那裡報到上班,手續以後再補辦。」
宋春蘭接過這改變她人生命運的紙條,向取走她處*女寶的恩人鄧德士鞠了一躬,然後,流著淚走了。
鄧德士這夜欣喜若狂,這有權的人,要個女人這麼容易,我為什麼要和她李來彩結婚?何況我是一縣之主,和老婆離婚,不是惹人說三道四的影響我的前程嗎?以後見著漂亮女人就要,看誰敢違抗?但這住所也太危險了。
想了一夜,他做出兩個決定:第一,永遠不離婚,糟糠之妻是保護自己的法寶;第二,馬上解決縣委、縣政府領導們的住房,自己好有一個藏嬌的金屋。
鄧德士是一個非常有魄力的人,他動用了國家給貧困縣的三百多萬元扶貧資金,再動員全縣的私營企業贊助,湊到了六百多萬現金,把以前的亂七八遭的住房通通推倒,用推土機把後山坡切出十多畝平地,修起了政府住宅樓。新推出的一遍土地比舊地高出一米,修成七個既獨立又相連的別墅樓,他住中間,其餘六大常委每人一棟。下面兩邊各修一幢五樓一底的住房,按縣委、縣政府過去的分房方案分給他們分派。這項工程既解決了鄧書記的燃眉之急,又深得大家的支持,鄧德士覺得自己太聰明了。
很快,鄧得士就在別墅裡輪流同李來彩和已經有些胖的宋春蘭*,也未曾有人能逮住他。
後來,到鄧小*平復出後,也只是清理文革中的三種人,也沒打擊曾經在「粉碎右傾翻案風」運動中對他開火的幹將。所以,鄧德士官場得意,一路順風順水。
隨著改革開放的步伐,又是修國道高公路,又是國營企業體制改變,外商到龍門縣投資建廠,私人企業的興起,等等,給鄧德士斂了上千萬的金錢和先後包養了12個*。
這些事,鄧德士覺得自己做得天衣無縫,無人知曉。但那些文革前的縣委老幹部們,確看在眼裡,記在心頭。老用時代的觀點來要求他,四處收集他的黑幕,寫成一卷卷材料匿名上告他。
省委也就派來了一批又一批的調查團瞭解他的事,但每批來了後,都說查無證據,吃了幾頓鄧德士代表縣委、縣政府辦的宴會後,就走了。正在老百姓不服氣時,龍門地區來了調令,叫他到地委當宣傳部長。可鄧德士卻認為,寧**頭也不當鳳尾,死活不去,並請求已經調到省裡的木易山幫他打電話給地委解釋,說,群眾對他有意見時,他不能走,要給龍門縣的老百姓做幾件好事來表白自己。
就這樣,鄧德士風光地在龍門縣穩坐在縣委書記的寶座上,無人敢小覷他。
在1991年秋,伍成雨的家人接到監獄的通知;伍成雨因患肝癌,醫治無效死亡。他比「文化革命的旗手」**遲了1oo天到閻王殿報道,享年55歲。
伍成雨的家人坐在自設的靈堂前默默地守了一夜。天明時,家裡人才現,整日在大街上用板車幫人拉貨的8o歲高齡的伍老爹已經歸天了。
就在伍成雨的死訊傳到龍門縣那天,龍門縣突然風雨大作,漲起了百年不遇的洪水。鄧德事得知這個消息後,又欣喜若狂。他通知他的第一個已為人母的*李來彩到他別墅重溫舊夢。可正當他趴在李來彩的更加寬後柔軟的肉毯上做俯臥撐時,一聲巨響,別墅後山滑坡了。一股泥石流直衝鄧德士的別墅而來,頓時摧毀了鄧德士的別墅。
鄧德士身下的肉水管還未來得及在李來彩的身上撥出,就被衝進屋的一個大石頭擊中頭部身亡。
當消防隊趕來救援時,挖開泥土,看到了還緊緊地連在一起的赤身**的鄧德士和李來彩。
這時,已經雨過天晴,其餘六棟別墅和兩幢大樓,都只被泥水淹沒了一米多深,並無大礙。
成千上萬的人趕來,都想看看這百年不遇的聯體人時,被派出所的人用白布遮擋住。人們又都掃興地談論著離開。
原縣委的幾個老幹部大聲地說:「蒼天有眼,現在不需大家去告他了。」
「對,說得太對了,蒼天有眼,善有善報,惡有惡報。」
老百姓也附和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