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親自動的「粉碎右傾翻案風」運動,才改變了「批林批孔」這種像堂吉訶德一樣,拿著長矛與假想的敵人——風車作戰的局面,使「資產階級司令部」敗下陣來。
「反擊右傾翻案風」運動是1975年11月3日清華大學黨委傳達對劉冰來信的批示開始的。
1976年1月8日,人民最敬仰的周恩來總理逝世,舉國悲痛,聯合國為之降半旗。
文化大革命的形式,因總理的離去而急劇升溫。
2月25日,**中央召集各省、市、自治區和各大軍區負責人會議。國務院副總理的華國鋒代表黨中央講話:「當前,就是要搞好對,批鄧小*平同志的修正主義錯誤路線,在這個總目標下把廣大幹部、群眾團結起來」,「對鄧小*平同志的問題,可以點名批判」。
「四人幫」就抓住這千載難逢的機會,授意並親自審定表了大批文章。1976年1月15日,《人民日報》表了梁效的《教育革命與無產階級專政》,2月1日《紅旗》雜誌第2期表了北大、清華大批判組的《回擊科技界的右傾翻案風》和遼寧大學大批判組的《不許為修正方義教育路線翻案》,2月6日《人民日報》表了《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的繼續和深入》,2月29日《人民日報》表了梁效、任明的《評「三項指示為綱」》,3月1日《紅旗》雜誌第3期表了初瀾的《堅持文藝革命,反擊右傾翻案風》和池恆的《從資產階級民主派到走資派》,3月3日《人民日報》表了《批判黨內那個不肯改悔的走資派》,3月25日《文匯報》表了《走資派還在走我們就要同他斗》,4月1日《紅旗》雜誌第4期表了苗雨的《反擊衛生戰線的右傾翻案風》和程越的《一個復辟資本主義的總綱——〈論全黨全國各項工作的總綱〉剖析命運之神又開了一個大玩笑。
本來在運動初期就站在「劉鄧路線」一邊,被造反派罵為「保皇派」的鄧德士,在文化革命中被造反派綁到「劉鄧資產階級反動路線」上打倒的木易山書記,他們理應同情和支持鄧小*平,為其說話。可他們卻落井下石,調動所有的宣傳工具投入到「批鄧,粉碎右傾翻案風」運動中。常住在省裡的寫作班子,在鄧德士的授意下,對鄧小*平展開了猛烈的攻勢。特別是王奇達和秦天問,他倆在運動初期被迫害,他們就最想向劉鄧開炮。現在,中央都要求批鄧,那簡直就是隨我心願的事。他們三人,有的模仿梁效的文章,有的模仿池恆,有的模仿苗雨,寫出一篇篇批判文章,在省、地、縣布。與此同時,還常被鄧德士召回,和縣委宣傳部的人組成一個「批鄧演講團」,隨木書記一起到龍門縣各區開展「批鄧,粉碎右傾翻案風」運動。
而造反派伍成雨、鄒欽明、劉仁裡等人,卻被排斥在外,失去了批鄧,報我「二月鎮反」之仇的機會。其實,他們更會寫批判鄧小*平的文章,但有時連開會都沒通知他們。
隨著運動的深入展,眼看鄧小*平就要被徹底打倒之時,在紀念周總理逝世的清明節的4月5日,人們借紀念周總理之機,在**進行了聲討「四人幫」的活動。以此揭露「四人幫」,想借「批鄧、反擊右傾翻案風」進行篡黨奪權的罪行。
後來有人把當時在**朗誦或張貼的詩歌結集出版,這就是著名的《**詩抄》。下面摘錄.《**詩抄》之開篇第一詩,以饗讀者:一總理英靈,民族之魂。留芳千古,與世長存。
二屹立千秋,英明永垂。江河唄嘯,青山樹碑。
三前赴一人,後繼八億。繼承遺志,披荊斬棘。
四披肝瀝膽,鎮妖除惡。經天緯地,縱捭橫闔。
浩然正氣,光明磊落。功高德重,名垂史冊。
五英明扶世,浩氣長存。骨灰飛撒,壯麗乾坤。
至臻至美,亙古偉人。
這次的行動,聲勢也相當大,被打成「**反革命事件」,鄧小*平被打成「右傾翻案風」和「**事件」的總後台。
4月7日,**中央政治局根據的提議,通過了《關於華國鋒任中國**中央委員會第一副主席、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務院總理的決議》和《關於撤銷鄧小*平黨內外一切職務的決議》。後一個決議說:「**中央政治局討論了生在**廣場的反革命事件和鄧小*平最近的表現,認為鄧小*平問題的性質已經變為對抗性的矛盾。根據**提議,政治局一致通過,撤銷鄧小*平黨內外一切職務,保留黨籍,以觀後效。
在龍門縣,由於鄧德士深得木書記信任,有一次就跟著木書記到他家。這時,鄧德士才看到木書記家的真實情況。木書記的老婆是農民,大兒子沒有文化,已經結婚生子。他小女兒在農村初中畢業後,沒工作,就在家當農民。雖然木書記每月有一百多元的工資,但要維持全家六口人的開支,也並不富裕。鄧德士就經常抽空去幫木書記家幹些農活,做點力所能及的家務事。有人覺後,就把這事傳了出去,後來被造反派罵為走資派的乾兒子。但,鄧德士也不在乎,更加敬重木書記。
那時,全國人民學大寨。龍門縣革委會規定,縣級幹部每人每年拾狗糞1oo斤,交給生產隊。所以,很多幹部下鄉時,就把糞筐掛在吉普車屁股上,很是讓人好笑。
他和木書記一起到龍門區開春耕生產動員大會。到龍門區委時,停下車,從車屁股上取下糞筐去拾狗糞。鄧德士就建議書記到區委後面農民的自留地去拾,那裡一定狗糞很多。
他們倆在農民的厚皮菜地裡覺了很多狗屎,就興喜若狂的拾,不一會工夫就收穫了半筐狗糞,足有五六斤。正在他們要走出菜地去找生產隊長過稱,簽字作證時,被一個老太婆覺了。那老太婆也不認識什麼縣委:「是哪個***在我的菜地裡走來走去的?把我的菜弄死了要負責!」
這一罵,弄得書記很難堪。鄧德士就趕快回答說:「我們是在學大寨,拾狗糞,一會,我們要把狗糞交到你們生產隊做肥料的。」
「放你媽的屁!農忙季節,大家都在山上幹活,你兩個牛高馬大的不去幹活,提個筐筐東逛西逛的像二流子,還說學大寨。」
正在鄧德士要走過去向老太婆解釋時,生產隊長過來了。隊長認出了木書記,才解了圍。隊長給木書記陪了禮後,在他倆的拾肥表上簽了8斤狗糞的字。
這事弄得鄧德士很不好受。可在大會上,木書記卻把被罵的事在大會上講了。他說:「這個老太婆罵得好,我們在大忙季節應該到生產第一線去和社員們一起勞動,我們完成拾肥任務,是學標不學本。今後,考察幹部的工作,不一定看拾狗糞多少,要看我們同社員一起勞動了多少天。」
他的講話得到了與會同志的熱烈掌聲,從此,就很少再到小轎車屁股後面掛糞筐的了。
這事後不久,鄧德士和木書記一起到省裡開會。半路上,木書記說有點拉肚子,就叫司機停車,跑到山上去,等了很久都沒回來。鄧德士就沿路去找,覺木書記滾到坡下面去了。鄧德士不顧一切地衝下山坡,把滿身是泥,頭上掛綵的書記背上山坡,送到山下一個鄉衛生院包紮。從此,木書記更加喜歡鄧德士了。
鄧被打倒後不久,在這場「粉碎右傾翻案」運動中表現突出的龍門縣委書記木易山,就調到龍門地區工作去了。這場運動中的急先鋒、干將鄧德士被木書記選中,當了龍門縣的最年輕的縣委書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