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承仙術,亦不過如此罷了!不過,你這天魔眼,不是仙術,也不是神術,很奇異!沒想到魔之皇族血脈會有如此魂禁之術。但是,面對我,若你選擇使用此術,我便把這魔魂驅散,此物下次凝結而成,是在數十年後,如此,天魔魂禁之術盡破。你束手就擒吧!」
阿羅喉苦澀笑了笑。抹掉唇角的血跡,彷彿沒有聽到他說話般。只是一邊歎了口氣:「擋不住了,你也看夠了,出來吧!我們聯手今天或許還有生還的機會。」
葉雲一震雙眼露出一絲寒芒,內心暗道:「她是怎麼知道我在一邊的!難道自己身上還有其他隱晦的禁術!」若是如此,這個女人心地未免太過堅狠了!葉雲不由怒火升起,對於這個與自己有過肌膚之親的女人,葉雲彷彿無法做到雲淡風輕……!
被迫屈從於人族大敵,最令葉雲感到羞辱暴怒的是,這個的瘋子樣的女人在之前肉搏上的反強。暴。一切彷彿都逃不了算計的軌跡……!男人內心的羞辱成了暴怒的根源……!
因一念生,無數念生,葉雲緊握著拳頭,瞇著雙眼盯著那個偽裝成男人的女人,葉雲的眼睛漸漸瞇了起來。
感受著令人呼吸越來越困難的壓迫感,面對著逐漸散發精神念力逼迫過來的強大對手,雖然談不上無所畏懼,卻保持著表情的尋常,甚至比平日裡更加冷靜的葉雲,終歸恢復了思路的清晰!。
強大的令人窒息的神念化作實質的壓力,掃蕩似的凶戾而來!這種神念有這令人心寒地節奏。這不免再次令葉雲對擁有如此強大實力的眾人身份,興起一份強烈的好奇。九州崩潰,洪荒元氣消散的當今。修煉到仙階,都是極為困難的!然而這幾個人實力彷彿都不是一般的仙階實力。這個解釋就是背後的龐大財力,才有足夠的支撐仙階之修煉各種材料。想眾神封印的西方大陸的資源、靈氣是何等之豐富,數十萬年都無法出現一個仙階,就足以明白。
仙階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在財富上堆積起來的……!
處於這種狂暴壓力和死亡威脅下的葉雲,臉色終於微微變白,旋即強橫無比地轉化為一臉平靜,瞇著的眼瞳更加明亮。輕輕地咳嗽了一聲。
事已至此。沒有任何猶豫,葉雲眼中閃過一絲果斷,緩緩走了出來臉色陰沉,深吸口氣,抬起右手,在他的右手之上,暗扣了五枚天魔陰極雷。
天魔陰極雷專破仙階護體元力,陰虛之下,有死無生。在隱雲洞這個狹窄的地方使用,若是數量再多一些的話,縱然葉雲自己也無法逃生。
除此之外,沒有任何方法,能在眾多強者下生存下來。但葉雲不到萬不得已不會使出同歸於盡的手段。
當然葉雲並非一點逃生的辦法也沒有,那就是躲入洪荒珠。
當然。若有一絲機會,葉雲都不會這麼做。洪荒珠的恐怖,他又不是沒見過。它的上任主子蛟頭魔人的淒慘下場,葉雲至今心有餘悸!鬼知道他躲進去還有沒機會出得來。
阿羅喉微微仰臉,面無表情看著隱雲洞的一切,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那份似乎只有她獨有的天下無雙帝王氣概再次回到他的體內,所有的傷勢痛楚憤怒都不見了。
有的,只有強大。只有唯我獨尊的強大。帝王運籌帷幄,一切盡在掌握的強大!
葉雲突然很討厭憎恨這種偽裝。但他只是瞇著眼睛,再次握緊了拳頭。這樣的女人不能用正常的邏輯來猜測。更何況自古以來,帝王之權位者從來就是沒有凡人的感情……!
甚至葉雲此刻都有些理解華夏國皇帝李安對於邊關軍的種種手段了。為謀劃三國之疆域,十數年的隱忍佈局……!
自古以來,君王的稱孤稱寡,不是沒有由來!
「孤」「寡」兩字,足夠諷刺,這些站立在世界巔峰的絕頂人物……!
他們的帝王心術,只有利益衡量。有的以一己之利,視眾生臣子為奴……!有的以天下之謀稱霸之權勢………!
故有聖人言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謅狗!
阿羅喉被這冰冷的眼神看的一呆。他的眼神為什麼這麼冷酷,猶如一個陌生人一般。和平時的溫和幾乎兩個極端。與葉雲共同經歷了不少生死,更何況兩人之間還發生了一層關係。
一陣刻骨的酸痛泛起。他以為自己是有意害他嗎?這種委屈,令驕傲的阿羅喉的表情變得更加冰冷。
深呼吸一口氣。阿羅喉剛毅獨霸的臉上終究鬆動了一下。不由一邊道:「天魔功有種法術,叫道心種魔**。你是第一個令魔種失效的人!」
葉雲心頭微微一顫。這種雙修性質的詭異奇功,縱然是魔神蚩尤,都不曾學會。但蚩尤曾言,此功乃天魔功中最傳奇性的**……!
「無論怎樣,你該信我不會害你的。道心種魔**雖然邪異,但其所代表了生死之氣,足讓你跨出仙階陰虛真正大圓滿。那一步正道的『道胎』、邪道的『魔種』若道消,則邪死之氣散。若魔消,則生胎之氣散。」
阿羅喉驚異的看著自己彷彿對自己無來由地作出這些解釋而感到憤怒驕傲的帝王自尊彷彿受到了某種侮辱
阿羅喉冷哼了哼,剎那間便控制了自己的情緒。
葉雲知道阿羅喉是解釋在解釋給他。「道心種魔**」乃是天魔功中失傳的法術。否則不可能魔神蚩尤都沒學到。
而其雷諾、八荒王、魔,卻聽得一頭霧水。但是四人卻被兩人旁若無人的姿態刺激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然而他們心中亦震驚到了極點。被人如此靠近都沒發現。只有一個可能。這突然出現的修煉者的修為超越了在場所有人。若是此人在關鍵時刻的偷襲。
諸人交換了一個眼神,均露出一絲苦澀。難怪阿羅喉有恃無恐。
葉雲心頭閃過一絲歉意。或許他不該懷疑。蝶衣冒死從神道高手火雲邪神那裡把自己救出來這份情!而自己的卻反而強。暴地奪取了人家的處子之身,當時沒殺了自己已是最好的解釋了……!
疑雲盡去。葉雲恢復了鎮靜神態,微微一笑,露出兩排雪白整齊的牙齒,裸露出的臉肩,就像陰天裡陽光破雲而出的模樣。自有一種豪雄灑逸,風度不凡的神態。
平復了一下思緒,冷靜地分析了眼前的局勢。心念電轉,以二對四。就算阿羅喉功力盡復,也沒有一點勝算。要知道阿羅喉能撐到現在,原因就是人家打著生擒的念頭。
葉雲旁若無人地伸出手,把上阿羅喉的腕脈。
阿羅喉一呆。他終究是關心我的!一股柔弱之意,從心田升起。他竟奇異的沒有反抗。而是任由葉雲握著他的穴脈。
若換其他人,絕無萬萬不敢輕易讓人把握自己的要害之處。這等於把自己的生死大權交給了對方。
除了心脈稍弱,魔元耗損殆盡外,其它脈膊均強而有力,顯示目下的駭人狀況,只是因體力消耗太大和失血過多的後果,這一翻激戰受那麼多傷,葉雲禁不住奇怪這女人難道是用鐵鑄造出來的不成?
看著對方玉質帝王的臉相,想起這張面孔下隱藏的絕世臉容,葉雲心中湧起萬縷柔情,低呼:「唉!你這害人精!」他這說話聲極為細微。
阿羅喉似有所醒覺,呻吟一聲芳心忐忑亂跳。,兩眼顫動,想到這處還在諸位魔界大佬的注視之下,剎那間恢復了冷峻之色。
阿羅喉再一聲呻吟。看到葉雲,竟難得露出一絲笑意,不知是否牽動了傷口,笑容忽又變成咧嘴呲牙的痛苦模樣。
「接下來,看你的了!別讓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