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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37章 皇極驚世錄 文 / 眾神天下

    葉雲對他一直心存警惕。在對方魔法杖掃動地瞬間,一股強烈的危機感驀然出現,果然不出所料。拉斐爾獨戰一個高一境界的分身,要獲勝的時候,突然又是紫電閃動,在其身後又出現一個分身。

    烏刺諾斯這個動作並未叫其他兩人發現。

    葉雲瞇起雙眼,盯著對方,臉色從未有過的凝重。心道難道烏刺諾斯掌握了這亂石道驅使之術。就算自己,也是花了月數時間探索,才掌握這裡八成的禁制。

    一念閃過,葉雲不由面色陰沉,這烏刺諾斯笑裡藏刀,在他看來可不簡單。

    看他貌似正道人物,實則心狠手辣。

    葉雲沉著臉,掃了一眼烏刺諾斯,又看了眼碎石地帶與自己分身打的不亦樂乎,時而傳出驚怒低吼地拉斐爾,心底不由得更加沉重。

    拉斐爾本心不壞,就是求生欲。望太強。這種人反而好控制。烏刺諾斯是個梟雄人物,身居大長老之職。算計精明、心機隱藏極深。這種人最不好把握!

    戰王米迦勒卻簡單的很,粗中有細極,有點莽張飛的性格,半獸人薩滿祭師克萊爾算正常。然而給葉雲卻有種陰險的感覺。

    這四個人沒有一個簡單。最可怕的是這些人雖然道行被限制在天階。但是他們的積累實在是太渾厚。越階而戰,即使尋常仙階修士都不是對手。最可怕魔法鬥氣詭異。如今封印已然鬆動,這些人都是才華絕代天賦異稟的修士。衝破封印,只是時間多少而已。

    「

    半獸人薩滿祭師克萊爾,此人隨年紀已老然仍相貌俊朗,但嘴唇略薄,露出一種無情之感,他背著雙手,頭部高高抬起,身穿神秘色彩的巫衣,其上繡著一圈圈金色獸圖,一頭黑髮散亂披肩,隨著衣角一起迎風而動。卻能將臉上表情遮蓋的若隱若現極有神秘之感

    葉雲冷眼觀察。心知此人定是擅長用毒。警惕心再一次升高。

    想到蝶萬花,葉雲更加警惕。巫道之人,均是極為難惹的角色。時間過去半年,那蝶妖至少恢復了仙階法力。

    葉雲低頭沉吟。目光閃動。這環石道的禁制已經完全在他的掌握之中。

    心念閃動之間已有了主意。葉雲手雙拿捏禁制之決。

    鎮天石碑光芒閃爍,陣法砰然而動。

    巨大的靈力波浪。瘋狂的向四人云湧而去。

    華夏國。

    京都。

    巍峨的皇宮,一幅盛極一時的景象。

    退大蒙鐵騎,滅大秦。夏王朝威震天下。各偏地小國聞風歸順。然華夏皇帝李安,卻傳位其弟李牧。之後,華夏皇帝李安神秘失。蹤。給天下留下一個難以窺測的迷。

    皇宮北殿上書房。

    李牧意興索然。目光似有沉思之色。

    左相寇仲勸說道:「臣知道皇上並不是一個目光短小之人,看當前局勢,大蒙帝國廢時五年,百萬軍民建都野狼坡。北三百里轄制星星峽谷,西守北漠關隘。草原四部,皆囤兵大可汗草原以西以北。且軍中招募奇能異事之輩,更有傳說崑崙祭師薩滿等隱世修煉的強人參與國事。其狼子野心,天下昭昭。臣以為,我朝應早做準備大軍北伐……」。

    其實關於大蒙的問題,寇仲身為李牧的心腹已經建議了許多次,但李牧一直沒有答應。他幽幽歎了一口氣,說道:「有些事情,你不懂朕也不明白。」

    李牧輕低眼簾,說道:「再則,兵部一直由我打理著,朝廷連年征戰,耗銀無數,黃河又連續三年決堤,這個世界上,沒有誰比我更清楚國庫的空虛程度,也沒有人比我更瞭解當前的危難局勢。所有地官員們都以為如今還是太平盛世,其實又有誰知道,盛景之下潛藏著的危險?且今年五月全國各地均有妖異之事,群魔亂舞。百姓惶恐不安,又如何能戰」!

    「可是……裴大人已經去了邯鄲郡,只要找出先秦所藏匿之千年國庫積蓄歸於正途,國庫危勢必將緩解。妖魔鬼怪之事純屬子烏虛有。臣認為,不過是是先秦餘孽作祟。」左相寇仲急說道。

    邯鄲郡,原秦之國都。

    李牧心頭暗歎,若非見過安弟神通法力,我又怎麼會相信這世間真有飛天神仙呢!若非妖魔鬼怪出現,天下巨變,我又怎能得到歷朝歷代傳說中《皇極驚世錄》呢!誰會想到聖皇龍璽之中居然是一方世界……

    心裡是這般想著,他的臉上卻是不露神色,說道:「先皇曾有遺命,十年內若無變古。才可北伐大蒙,統一天下。我縱有心,卻不得不尊先皇之命……」。

    李牧心中暗暗震驚道:「安弟,他看似沉穩冷漠狠辣,實則卻是個大智慧之人,難道天下真有如他所言,將會出現大變故。」

    「你先退下吧!北伐之事,容朕細思,再做決議!」聲音中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左相寇仲神色不動。臉色古井不波。見在皇帝臉上看不出什麼深淺。暗思道:這李牧接任皇位以來。身上天子之龍氣竟超越了夏王朝任何一位皇帝。難道他已經得到那件傳說中只有皇族才能使用的東西。心中這麼猜測,卻暗暗一震。但若真得到《皇極驚世錄》他又豈會容北蒙壯大。一時之間,左相寇仲更覺當今皇帝難以琢磨。緩緩退出了大殿。

    李牧看著他退去的背影。

    如今身為皇帝的李牧。其實也不清楚自己的心腹,跟隨自己這麼多年地門下寇仲是一個什麼樣的人,自小身為世家子弟的寇仲,就是當時身為太子的伴讀。寇仲從小時就忠心自己。

    但朝代更替,然世家卻依舊香火傳承。裴家、寇家更是傳承了三個朝代的大世家。其暗藏的勢力不弱於皇族。

    李牧現在只清楚一點。

    寇仲不是自己地人。

    身居大秦數十年,一個偶然的機會才知道夏王朝的寇家與秦王朝的寇家本就是一脈傳承。

    不過,不管是他都底是什麼人,李牧清楚這些年來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演戲給這位左相看的。

    很有可能這個人就是抓走安弟的那幫神秘勢力暗藏在這朝廷的玄門之人。

    其中還包括右相裴寂!

    安弟之神通,雖然藏的隱秘,但終叫一些有心之人察覺。身為天子卻依舊被那股神秘勢力所囚。

    李牧不是李安,他不會被自己身邊最親近的人**,因為從很多年前那一個夜晚開始,在這座宮殿裡他失。去太子身份,他就下定了決定心。絕對絕對,再不會相信京都裡任何一個人。雖然皇位如今又以歸他。但是這世間之事已沒有什麼能值得他去相信。不過,對李安他卻有種盲目的信任。

    即使是當年李安的母親,設計奪了他太子之位。

    華夏王朝背後似乎有些不知道的神秘勢力在左右天下興衰。這勢力似乎不可違抗。連安弟那樣神通的人都無法抗拒,安弟可是華夏國國開國以為最強悍的一位君主。

    李牧想到這裡,竟是出離了憤怒,感到了一絲荒謬的戲劇感。

    他忍不住失。聲笑了起來。

    這皇帝不是皇帝,臣子不是臣子的局面。誰又知道這王朝下潛伏著多少可以隨意就能顛覆夏王朝根基的神秘勢力。

    華夏帝國皇帝抬起有些沉重的眼簾,最近這幾天,北方雪災之跡漸現,南方水患不斷。各郡各州的奏章竟是比這滿天的雪花飄來的更多,不是伸手向朝廷要銀子,就是要征民工,要不就是叫苦連連,說來年要減賦免征。哼!都是瞅著打下大秦的財富而來。

    只是南方發來告急,難道今年黃河的水患真有這麼嚴重?

    李牧皺了皺眉頭,前年秋天一場大水,不知淹死了多少自己的子民,沖毀了多少民舍良田,好不容易用了一年多的時間,朝廷緩過勁兒來,積蓄了一些氣力,哪裡料到又是水患又是雪災。

    難道這真是蒼天要降災難給華夏。

    李牧的目光裡透露著一股自信與穩定。輕輕捋了捋頜下的短鬚

    但凡偉大或者昏庸的政治家,在處理政治事件時,都有一個共通的特點,那就是不著急。前者不急是因為胸有成竹,後者不著急,是棘手不知如何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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