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劍法只有八式分為天擊,地伏,風雲,霜雪,雷電,滄海,無極。
每式八個變化,每個變化都又幻化各種奇異的攻擊形態。
第一式『天擊』練到極處,可化身八人,同時攻擊,端是玄妙無比,最後一式,奇怪的是沒有留下任何劍決,只有四深邃古樸的文字『大衍天龍』
葉雲反覆演練,也終是難以掌握『天擊』劍決,其中奧妙千分之一,還好身體,因為幾年的苛刻的修行,在身體變化位置時,能勉強到位,花了半月時間最終練會了第一式「天擊」
這一式變化,需要極為強烈深厚的仙靈力,起式做龍形,微微躬腰,腳踏奇異步法,騰空而起,速度如閃電般在空中八個方向,做出連續八個不同的攻擊,劍式裡隱隱有龍吟之聲,威聲震耳,每式變化多端,著實犀利無比。
第二式』地伏』主要在地面攻擊的劍式,以身遁劍,隱形似的,消失在大地之上,因為步法變化莫測,深奧無比,以葉雲現在的功力,勉強都勉強不來,葉雲堅持練了一段時間,最終還是放棄了,後面的幾招和個人領悟的天道有關,以自然天地之力為形的攻擊,人法地,地法天,天法自然,天人交惑,靜心寂滅,……葉雲背念軒轅劍意傳來的劍決,更加摸不著頭腦。
車馬人流喧鬧城市裡,一個身材俊偉的男子,正焦急的東張西望,茫然的在辯別著方向,平凡而冷靜的臉上,不相符合的,透著嬰兒般純淨氣息,肩膀上拖著長長的逸發,猶如流浪藝術家的打扮,時時引起旁人的注視。
許是氣息的獨特,難免讓些青年女子,回頭多看一會,偶爾居然還有人上來,搭上這麼一兩句話,因為多年不於人交道,加上本身又不善交際,沒問上幾句,則往往臉色有泛紅,碘著臉面。
這青年男子,正是下山而來的葉雲,離開十五年城市,變化之巨大,使得他不得不和人開口,要了份地圖,確認城市的方位。
回到這個孕育自己,成長的海邊城市,深圳已經是全國著名的經濟特區,面積和範圍,居然比原來的城市,整整大了十倍有餘。
原來的村鎮模樣的家鄉,找不到半點影子。聳入雲天的高樓大廈,比比皆是。
葉雲打了好幾輛的士,可是說的都是十三年前的,居住地方名字,司機都是臉色怪異的像看怪物一樣,看著他然後揚塵而去。
更讓葉雲心中納悶的是,打的的費用,居然是十二塊多起步,袋裡買包子的錢都沒有,長歎一口氣。
葉雲無奈,只能看著地圖慢慢尋找,再加上身上僅有的錢,都花完了。那都還是前天夜裡,在路上見義勇為,幫一個打扮時尚的女子,搶回被小偷偷竊不成,反而硬搶,正好讓葉雲撞見,小偷見有人,心下也慌忙,搶了東西就飛跑。
可惜他就是開上跑車,也不一定能跑過葉雲,葉雲一個騰移術,就出現在小偷前面,幾次後,小偷以為見了鬼了,加上又是晚上,葉雲又一頭長髮,怎麼看也像個十足,當下一害怕,東西一丟,慘叫一聲『鬼啊!』就失魂落魄的跑了。
葉雲心中苦笑道;自己真那麼恐怖嗎?半響回過神來,歎了口氣,把東西還回那個女孩子。美艷女子感激,要請他吃飯,葉雲惦記著自己的父母,推辭不願,那女子見他不願,就從錢包抽出兩張百元人民幣,遞了過來道;「你無論如何都要收下……」
葉雲想想自己確實也需要,也就沒多加拒絕。
如今這時候錢早用的差不多了,現在肚皮的咕咕,不時也湊熱鬧的叫喚,這麼一兩聲,修道者雖然比平常人強那麼一點,但修道人也是人,是人總要吃飯,在山裡天天都是辟榖丹吃得葉雲都要吐了。用了六天時間,步行在高速公路上,回到這個城市。
古人有句話說的好『一文錢難倒英雄漢』,此刻葉雲,最是尷尬下山時,根本就不曾想到這些,師傅就更不可能了,指望了,差不多一萬年的怪物可能嗎!?再說仙人境界,早已經不用依靠吃飯了,來存活了。葉雲修為雖高,但依然需要食物,來維持身體最底的能量轉換。
葉雲暗道;這般下去,也不是辦法,吃到自己還可以再忍個十天八月,料也無事,但住也沒有地方住,和乞丐無異篷頭垢面,難免落了顏面,著實該想個法子,弄些錢來生活。
忽然葉雲突發奇想,找了街道邊藝術簽名的老人,要了張紙,並借筆寫下『鋼琴家教每月一萬』這差不多是葉雲當年演奏鋼琴音樂時的月基本收入了,在他認為,這個價格是比較合理的。
旁邊的借他紙筆的老人,看他這麼寫下了了字後。看怪物似的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也不多言,依然照顧自己的生意去了。
許是價格高的緣故,或者是過往人們對他這身打扮好奇,到也引來不少人駐足觀看,品頭談論的人也是不少,葉雲自覺顏面上些許難看,自尊心作祟臉上一陣燥.熱,索性閉了眼睛,站立在那裡。心中無奈的一陣苦笑,沒錢的日子,即使是藝術家又如何,到頭來還是……。
也不知道過了許久.
葉雲覺得有一雙眼神,似乎盯著自己看了足有兩個小時,卻又不開口說話,雖然覺得奇怪,但因心裡放不下自尊,始終不敢睜開眼睛來,想走卻又猶豫著生活上的問題,著實兩難,心裡兩桿稱,七上八下的搖擺著,只得閉上眼睛,等著有人僱傭自己,又是許久,葉雲奇怪的是那雙眼神,似乎依然盯著自己,周圍似乎圍繞的更多了,無奈
只得睜看眼睛。
剎那間一震,葉雲腦海裡一片空白不由自主叫了句:「江碧沁!」
面前站著一個,氣質透著高貴大方、美麗的三十上下的女子。
那個女子忽然顫慄了一下,頓時眼睛裡通紅,眼淚由著眼眶奪目而出,倆人頓時沉默著,似乎此時不再需要言語,葉雲半個字也不能吐出,千言萬語盡在無聲之中。
十四年了,這個讓他傷心的女子,似乎變的更加美麗了,歲月的痕跡在她臉上刻劃了,另一種成熟的美麗。
江碧沁此時心裡,想著過往的一切在她認為,和葉雲分手後,更合適兩人事業的發展,他在音樂上的才華橫溢,是吸引自己愛上的他的地方,而自己毅然離他而去,確實也是非常理性的考慮,娛樂社會的生存法則,有著非外人,遠不能理解的法則,但萬萬不曾想到,他是愛自己如此之深,分開後不久葉雲就失蹤了。
江碧沁在葉雲熟悉的城市,發瘋的尋找了許久,依然沒有半點消息,成名之後,依然沒有放棄尋找,現在的歌壇,她已經不需要任何歌唱,來證明她的存在了。
這些年來,她害怕聽到葉雲自殺死亡的消息,每當聽到報道這個城市,關於有男子自殺死亡的消息,她心裡不來由就是一緊,她恨自己的所謂的理性決定,恨所謂的事業需求,她真真從沒有想過,在她心裡他的位置,竟然也是如此的刻骨銘心,她覺得藝術生命才是自己追求的永恆,已經十五年了。
江碧沁在很長一段時間,每天都在想,如果生命能夠重來一次多好,但似乎天意弄人,老天有意責罰自己,自己剛結婚不久,他卻又出現了,確確實實的就站在,自己眼前。一點兒,也沒有變化,站了許久,她告訴自己這肯定是幻覺,一定是幻覺,她曾經記得他說過,將來要死的話他必然選擇大海,因為喜歡海的博大和寬容。
當自己結婚前,確定他已經選擇了死亡了,因為她覺得他不論如何,只要活著,總會聯繫自己的父母親,自己把他父母親一直當自己的親人一樣,在身邊照顧著,因為她相信了他的真的死亡,可是人生卻奇怪的很,現在他卻又出現了。
奇怪的是時間讓他樣子,居然一點兒都也沒有變化,江碧沁本不相信這眼前的事實,當她聽到他又真真切切的叫了聲自己的名字後,江碧沁忽然覺得心裡儘是悲苦,淒楚著雙眼,再也忍不住眼淚,任憑它掉落。
葉雲也是心亂如麻本,以為早已經把江碧沁忘卻了,但現在心裡依然酸苦的緊,許久不能言語,看到她眼淚一流心裡更是慌亂,好長一會,葉雲定了定神,抬了抬頭對著她道:「這些年,好嗎?」
江碧沁凝視他,並不做聲,心裡更滿是哀愁和悲傷,葉雲看著她眼裡的淚花。頓覺呼吸困難,心裡沉重,再也找不出話來。
葉雲笑了笑,把胸襟上掛著那張寫著『鋼琴家教每月八千』的牌子,微微舉起來,掩飾自己的心裡的變化,往江碧沁面前一擺,可憐兮兮的的低聲笑道:「我在找工作,唉!沒有錢了,很多年都沒有聞過酒香了,呀!還有肉的味道,請我吃頓飽飯如何,要不借些錢給我也好……。」
他不說還好,這麼不著邊際的一說,更是讓江碧沁覺得愧疚和痛苦,她怎麼也想不到,當年那個才華橫溢的音樂天才,居然會在街路上,往自己身上掛這麼一個,尋找工作的掉牌,以他如此高傲的性格,是斷然不可能,如果不是經歷了什麼非常悲痛的苦難,又怎麼會到這般地步呢?
她這一誤會,眼睛裡的淚水,更是控制不住,此時周圍的人越來越多,更有不少人認出
,她是著名歌唱藝術家,在呼叫著她的名字,要不是看著這奇怪的場景,怕早就上來,圍著問長問短了,畢竟誰也從沒有過什麼著名歌唱藝術家,在大街上,居然對著一個衣襟不整,長髮披肩長,相貌平凡的男子,哭哭啼啼的,這擺在生活裡,說來誰都不會相信的事情,即使是明日報紙雜誌上,登記了這樣的報道,怕相信的人也是不多,許多人都會認為這也許,又是媒體報道的抄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