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月似乎很滿意日天此刻的表情,哼哼,聽到神器不動心,有可能麼?
日天震驚片刻便已經清醒過來,心中暗自苦笑,這神器,對人的吸引力還真是不小!但日天可不是什麼冒失的傻瓜,可不相信天上掉餡餅的好事會落到自己身上,貌似,自己一直想逆天,算起來還是老天的敵人,他會如此關照自己?
日天鄙夷的一笑,心中頓時有了計較,微微一笑,道:「神器麼,我不稀罕!」
血月正自信滿滿的看著日天,沒想道卻聽到這樣的回答,不由愣住,半響才又用誘惑的聲音道:「這可是神器,而且是擁有真靈的上品神器,你都不要?」
日天看著血月震驚的神色,嘴角浮現玩味的笑容,道「血月小姐,你的表現真讓我吃驚,先前生怕我收了這神器,現在又勸我接受,這前後的變化也未免太快了吧!難道說你又有什麼陰謀不成?」
血月不由語塞,自己前後的變現確實有些詭異,難怪他會懷疑了,要不是我又怎會如此低聲下氣的求你!
日天冷眼旁觀,見血月一副窘迫的模樣,不由心裡暗笑,哼哼,和我玩心機,就陪你玩玩!
「這個血月小姐,其實我對神器真的沒什麼奢望,我知道自己實力低微,就算拿到神器,怕是也無法運用,放在身上無疑是個定時炸彈,隨時都有可能被人搶奪而丟失性命。我想了想,神器雖然很吸引,但生命更重要,要是連命都沒有了,再強大的神器又有什麼用呢。」
日天裝著極為不捨的說道,把那份極度掙扎的心裡演繹得很逼真很完美。
血月呆了半響,才確定眼前這人說的不是假話,面對神器還能這麼理智,血月還是有些欣賞日天,不過也讓她有些惱怒,要不是日天在她靈魂深處下了禁制,她那裡用得著如此低聲下氣。
想了想,血月還是決定坦白。
「如果你不願意要神器,就解開我的禁制,我獨自應付強敵好了,真是貪生怕死!」
血月語氣裡有著幾分惱怒和不屑。
日天眼中閃過一絲狡猾的光芒,心中暗道,這小妮子果然沒安好心,原來真的是有目的,只是不知道這強敵到底是誰,在這血月空間裡,還有誰能威脅到她這個器靈。
血月見日天那有些陰險的笑容,心中更是升起一股怒火,但靈魂深處對日天卻又有一種懼怕,那是一種深入靈魂深處,無論歷經千萬世也無法泯滅的恐懼。
所以剛見到日天時,才會那麼失態,怕一個人怕到這種地步,確實也是有些匪夷所思了。
日天心中其實如同貓抓一樣,極想知道血月的秘密,對他而言,自己身上的神器變化一定和血月知道的秘密有關,這不僅是一種直覺,更是一種推斷,就憑血月才見到日天真龍之眼所表現出來的狀態,日天就感斷定,這血月以前絕對見過類似的眼神。
或許是另一個擁有真龍之眼的人,而且那人還是一個極端恐怖的存在,甚至對所謂的神民作出了什麼可怕的事,所以血月才會誤把日天當成那人,而求他放過神民,不要毀滅世界???、
日天的心再次狠狠跳動了一下,毀滅世界!這需要什麼樣的實力?簡直太駭人聽聞了,真是牛人!
日天嘿嘿一笑,道:「我說血月小姐,做人要厚道,有什麼困難就不妨說出來,玩心機可是會惹人討厭的哦。」
被日天如此當面揭穿,血月嬌嫩的臉上不由紅了紅,日天暗笑,看來,這也是一個涉世未深的小女孩,就連騙人都這麼幼稚,漏洞百出。
血月嬌嗔的瞪了日天一眼,接觸到日天那如同鏡片般的雙眸,身子微不可查的又是一震,顯然震動不小,忙移開目光,嬌聲道:「我那裡有玩心機了,以為誰都像你這般狡猾麼。其實,我是真的有事要你幫忙。」
日天一攤雙手,瀟灑的說道:「早說不就完了?我這人最喜歡幫助別人了。」日天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但在血月興奮的目光中,卻是話鋒一轉,「但是若是出了能力範圍,我也愛莫能助。」
血月雙目光,前前後後仔細打量了日天一遍,眼中的興奮神色越來越濃,口裡嘖嘖稱讚道:「嗯,不錯,真不錯!這氣勢雖然弱小,但這外型,這氣息,真的很好!想必,那血龍妖一定分不出真偽了。」
日天被她這副鑒賞貨物般的目光搞得渾身不自在,心裡隱隱升起不好的感覺。
暗自壓下心中不安,日天小心的問道:「血月小姐,你到底是什麼意思?我怎麼感覺好像有點不對路?能說清楚點嗎?」
血月格格嬌笑起來,心情似乎已經變得舒暢起來,神秘兮兮的道:「這個你就別管了,反正只要照我的話去做,絕對錯不了。其他的你就別多問了,該你知道的自然會讓你知道。」她的語氣似乎把日天當成了其下屬,完全是一副命令的口吻。
日天心中陡然升起一股怒火,雖然現在本體意識主導著身體,但依舊處於龍嬰的形態,自然,龍嬰那高傲,狂暴的本性同樣存在,只是被日天強行壓制。現在聽到這種明顯有些命令的語氣,頓時大怒,難以抑制的怒火瞬間竄上心頭,這卑賤的東西也敢藐視自己,簡直罪無可恕!
日天冷哼一聲,神識一動,那潛藏在血月靈魂深處的地獄烈火頓時開始燃燒起來,一股股撕裂靈魂的慘烈劇痛瞬間傳來,血月突然慘叫一聲,栽倒在地,一張原本得意的美麗臉龐頓時變成了醬紫色,難看以及,黃豆大的汗珠滾滾而下。
只有親身經歷過的人才會知道,靈魂被焚燒時,是怎樣的一種痛苦,時間完全沒有了意義,每一秒似乎都是永恆,痛苦被無限拉長,生不如死!
日天並沒有因為對方是絕世美女而心軟,對他而言,經歷了吳情的背叛之後,心中除了無憂,便再難容下他人,美也好,丑也罷,只有朋友敵人之分,而無性別之分。
所以血月雖然看上去淒慘無比,日天卻沒有半分同情,對於膽敢無視自己,甚至冒犯自己的人,就算殺了,也不會有絲毫不捨。
這血月的種種表現,實在有些令日天反感,要不是為了探知自身的秘密,以龍嬰的性格。怕是早就直接收了她,那裡還容得她在自己面前撒野。
「記住自己的身份,還有,對於惹不起的人,最好還是不要惹的好,否則,我不介意直接抹殺你的靈魂!」
日天冰冷的話語直接在血月靈魂深處想起,說不出的冷酷無情。
血月此時痛不欲生,那裡還能言語?
但她卻也不傻,忙撲通一聲跪倒在日天面前,磕頭如搗蒜,顫巍巍的道:「大人饒命,血月一時糊塗,還請大人饒恕,血月願意永遠效忠大人,不離不棄,若違此誓,願永生受這烈火鍛燒之苦,不得輪迴。求大人收了這火焰吧!血月再也不敢了!」
這一刻,面前這人似乎和記憶中那可怕的魔王完全重疊,血月的心裡興不起半點反抗之心,雖然她比日天強大了無數倍,但對方只要一個意念,自己就得永生受盡折磨。
這種感覺實在太可怕了!
日天滿意的點點頭,「看你還算識時務,本大人就饒你一次,記住,沒有第二次,自己思量清楚!」
日天心中卻識感歎著,為什麼,軟語相求只能換來別人的鄙視和無視,這般凶狠的對待,反而能換來效忠。難道,人,都是這麼賤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