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突」「突」天空中突然傳來巨大的轟鳴聲,一架直升飛機從遠處飛了過來,直接降落在草坪之上,從飛機上下來的是一個穿著西服、四十餘歲、精神飽滿的中年人,幾乎所有的人同時都快步迎了上去,衛寧更是笑逐顏開的直接投入了他懷裡,中年人摟著她,微笑著向來賓招著手。
趙星在遠處看見了這個人,愣了一下,問身邊的韓雪:「他就是衛寧的父親?」
韓雪道:「是啊,寧兒的爸爸是中國富、衛氏集團的創始人衛建國先生,你想不到吧!」
趙星苦笑道:「我早該想到的,能在這個黃金地段置下如此大的家業,又姓衛,除了衛建國還有誰。」衛建國不但是內地席富豪,而且還是人大委員,曾與其他幾位著名的工商業代表受到了國家主席的召見,趙星恰恰就是負責保衛工作的。本來負責保衛工作也沒什麼,也沒有哪個人會在主席接見的時候東張西望去留意別的什麼人,可偏偏主席那天曾指著他笑著對這些人說「你們想不到吧,他就是那個帶領部隊消滅東突分裂份子、打的境外敵對勢力魂飛膽散、談之色變的『軍刀』部隊大隊長,正是因為這些默默無聞的英雄,所以我們國家人民的安定生活和經濟建設的持續展才得到了有力的保障……」眾人一起鼓掌,有了主席的這番評價,他想不引人注目也難。時隔年餘,如果衛建國並不善忘的話,應該還記的他。
韓雪道:「我們去見見衛叔叔吧。」
趙星道:「我一個小人物,見不見都一樣。況且你看看,等著見衛建國的還少嗎?你現在擠都擠不進去。」
韓雪嘟著嘴道:「真是的,也不知道這些人到底是來給寧兒祝壽的還是專門來拜見寧兒她爸爸的,怎麼剛才見寧兒的時候都沒這麼熱情?」
趙星不願意跟衛建國會面,主動拉著韓雪到各處亂逛,消耗時間,好在衛寧家夠大,光一個高爾夫球場就夠走一陣子了,最後還到娛樂室裡打起了檯球。韓雪能跟趙星單獨在一起,與願已足,見不見衛寧的爸爸其實她倒並不怎麼放在心上。
直到孫靜打電話催他們吃飯,二人才匆匆入席。衛家在一個近千平米的大廳內設下了數十桌宴席,聘請的都是名師大廚掌勺,菜餚當然豐盛,衛建國做為主人說了幾句開場白後,全體舉杯為衛寧賀壽。趙星忍不住忽冒了句:「我怎麼覺得像是在舉行結婚典禮?」
龍剛回了句:「我倒覺得像是在梁山聚義,總之是跟生日扯不上什麼關係。」
同桌的幾個人聞言竟笑出聲來,柳葉瞪了龍剛一眼,道:「你少說一句行不行。」他們這桌離主席位很近,這種話萬一給主人聽見當然不好,她對趙星自是不會說什麼重話,龍剛只有一人背了,又不敢對夫人反駁,只有猛給自己灌酒。
孫靜道:「你們不瞭解衛先生的為人,衛先生這個人很愛國,提倡國貨,所以他從不吃西餐,而且凡是由他主持的活動一般都非常的民族化,這一點我是很佩服衛先生的。」
趙星道:「看來你很瞭解他。」據他所知的衛建國也確是如此,要不然你再富有,如果崇洋媚外,主席也理都懶得理你,說不定還會在暗中「照顧」你一下,否則一旦生戰爭,這種人的危害就太大了。
孫靜道:「我是記者,知道的自然要比別人多一點。可是有一個人,我至今就看不透他,他太神秘了。」
趙星奇道:「哦,是什麼神秘人物?居然能讓大記者一籌莫展。」
孫靜道:「是你。」
趙星愕然,道:「我?我有什麼可神秘的?」
孫靜替他倒了一杯酒,道:「趙警官,你能不能答應我,以後不管在你身上生任何事,你都第一時間通知我好嗎?我很想對你進行一次專題跟蹤報導。我知道你並不把錢放在眼裡,就算是看在友情的份上吧。如果你答應,就請端起酒杯。」
趙星認真的凝思了一會兒,端起了酒杯,道:「可以。不過你得答應對我給的情報必須做到報導客觀公正,不能斷章取義,否則我會取消合作。」
孫靜臉上露出勝利的微笑,舉起酒杯,道:「成交。」
這時酒席上的氣氛陡的熱烈起來,因為衛寧在父母親的陪同下開始一桌桌敬酒了。趙星見狀本想找個借口先躲一下,轉念又想自己的身份在某些有心人的調查下遲早會暴露,既然不可避免,索性就坦蕩一點,故意遮掩反而會引人懷疑。
於是事情就不可避免的生了。本來當衛寧敬到這一桌時,趙星故意側著身躲在龍剛身後,只露出半張臉,由於這一桌都是女兒的朋友同學,衛建國並沒有太留意,可是衛寧有心讓父母早一點見到自己的意中人,所以還特別介紹「……這兩位是我們學校特聘的武術教練趙警官、龍警官……」趙星知道自己藏不下去了,在衛建國向龍剛表示感謝後,也只好現身,現在他只希望衛建國的記性不太好。
衛建國呆呆望著他,忽然間神情一震,脫口道:「趙將軍,是您!」
聽到這個稱呼的人都大吃一驚:「將軍?誰?趙星嗎?」
趙星坦然道:「衛先生,好久不見,您還是顯得這麼年輕。」
衛夫人有些不知所以,道:「建國,原來你認識寧兒的這位朋友啊?」
衛建國猛的想到趙星的身份,忙把到了嘴邊的話改口,道:「哦,是一位老朋友,很久不見了,他下象棋很厲害的,一貫將我的軍,所以我一向叫他『將軍』。」總算他有些急智,這個借口勉強也說的通。衛夫人隨即釋疑了,但衛寧、孫靜等人早就在懷疑趙星的身份,哪裡肯信,都把目光注視到趙星的臉上,想找出些蛛絲馬跡,可是在趙星的臉上是永遠找不到破綻的。
衛建國看趙星喝的是白酒,當即把自己杯子裡的葡萄酒倒掉,從傭人手裡拿過白酒斟滿一杯,道:「趙將軍,真沒想到您居然會做我女兒的教官,能跟您做朋友,這是她的福氣,也是我的福氣。來,我敬你一杯,祝您身體健康。」
衛夫人和衛寧還從來沒看到過衛建國會對哪一個人這麼尊重,況且衛建國的話也不像是對一位交情達到了可以互叫外號的老朋友應該說的話,倒像是對待一位身份極其尊貴的客人。衛夫人來不及思考,忙勸道:「你心臟不好,白酒要少喝。」
衛建國不以為然的道:「你懂什麼,別人的酒可以不喝,趙將軍的酒一定要喝。而且不但我要喝,寧兒也要單獨敬趙將軍一杯,表示對趙將軍的敬意。」
衛夫人萬沒想到不但沒把丈夫勸住,最後居然還把女兒搭了進去,臉色當場就沉了下來。她怎麼也想不通,只不過是一個牌友,又從沒聽丈夫提過,既然當女兒的教練,自然也不會是什麼大人物,怎麼丈夫就那麼看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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