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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廖芯羽聳拉著腦袋打了個長長的呵欠,一手揉著帶著幾滴淚水的雙眼,一手扶著樓梯走下台階.她穿著一身雪白的卡通小貓睡衣,趿著粉紅色的小熊拖鞋,順滑的青絲散披在雙肩上,看起來一副未睡醒的模樣。
摸索著下了樓梯,虛瞇著沉重的眼皮,迷糊中看到沙中有一個模糊的人影,她就蹣跚著跌了上去嘟嚷道:「媽媽,現在幾點了?啊~~~好困!不過今天必須得早點進城。呼呼……」還未說完就撲在11號筆挺的身上,緊緊摟著他迷糊了過去。
11號看了一眼緊抱著自己睡過去的小女孩,雙眼中掠過一絲電弧。輕輕地抬起右手,緩緩地順著小女孩柔順的長輕撫過去。「滋!」一絲生物氣流從他的手掌中渡入小女孩背部,舒緩著她疲乏的睏意。
「嗯!」小女孩舒服地輕輕呻吟了一聲,感受到背部那只溫暖的手帶給她的快感,整個身子如小貓般倦縮在沙上,把自己雪嫩的小臉轉貼到那只暖暖的手掌中。
「……」過得一會兒,她的困意在生物氣流舒緩下漸漸消失了。她的雙眼慢慢睜了開來,迷惑地轉動那雙黑白分明的雙眼看到臉邊上那隻手:「嗯?」
廖芯羽的睡意完全消失了,她猛地仰起頭來,瞪大雙眼看著面前這道熟悉的身影驚喜地道:「怪叔叔?」
11號收回了那只撫在她小臉上的手看著她說道:「經過鍛煉,你身體的綜合素質已經全面提升了百分之六。在昨晚,我對鳳鳴劍舞進行了一次整改,融入了人類七情中的一種,你隨時可以和我重新學習一下這套劍舞,它能加大你在決賽中獲勝的機率。」
廖芯羽柔嫩的手臂還環在11號的身上,她愣然地道:「新版本的鳳鳴劍舞?」
「是的,融入這種情感後,鳳鳴劍舞在舞動時,可以讓觀看的人心情舒暢,忘卻煩憂。它已經不是單純的劍舞了,它可以影響和改變人心情緒,能用於實戰。當它用於實戰時,我稱它為無憂劍術。」
「無憂劍術?」小女孩愣了一下,然後豎起柳眉嘟著嘴道:「怪叔叔啊,你不會又想說這是一套殺人的劍術吧?」
「不是,這套劍術只是用來提升你綜合素質用。你的綜合素質越高,在表演鳳鳴劍舞時,你獲勝的機率就越大。」
怪叔叔一本正經地說出這翻話,讓小女孩深信不疑。11號又騙了她,這套劍術在智能程序的分析下,融入了一種情感的無憂劍術,不僅在平時鍛煉時能快增強人體綜合素質,在實戰中的完美度過了百分之七十七。已經達到了殺人了無痕,飄血凝留香的境界。
「哦!」廖芯羽恍然,她盯著怪叔叔那張依舊漠然的臉龐,雙眸中突然掠過一絲危險的光芒,紅唇緊抿了一下。11號全身一緊,他感受到小女孩雙眸中的危險信號後,智能程序迅羅列出了數套消滅威脅物的方案。
11號非常人性化地用左手拍到了自己的額頭上,強行壓下殘殺小女孩的衝動。
廖芯羽閃著危險的眸光,環在怪叔叔身上的雙手慢慢移到了他脖頸後,柔軟的嬌軀緊貼了上去,鼻中輕哼一聲,呢聲道:「怪叔叔啊,你昨天幹嘛去了呢?」
11號身子有些僵硬,他正在壓迫體內殘殺小女孩的衝動,無法說話。廖芯羽那張嬌嫩的小臉越貼越近,眸光中漸漸泛出一絲媚媚的春情,喃喃地道:「我要你補償我這兩天的精神損失,我現你越來越不聽我的話了,這是對你不聽話的懲罰!」
趁著11號全身僵硬的時候,她那嬌俏的鼻尖碰到了11號的鼻尖。微張紅唇,含住了對方稍厚的嘴唇,輕汲起來。
「……」智能程序解除了警報,11號恢復原狀後偏開了頭,廖芯羽親在了他的右臉上。她柳眉一豎,鬆開緊摟怪叔叔後頸的雙手,捧住了他的臉龐,想要把他的臉扭過來對著自己。
「親嘴有害健康。」11號伸手把掛在自己身上的小女孩扯了下來扔到了沙上,漠然道:「現在你最正確的做法是,先進食,然後和我去院子中重新學習鳳嗚劍舞。下午三點鐘你還有一場比賽,需要做好萬全的準備。」
「哼!」廖芯羽氣呼呼地從沙中蹦了起來,嘟嚷道:「什麼嘛!不親就不親,我還不稀罕呢!」
三個小時後,廖芯羽坐在花木院中的滕椅上,雙手撐著自己光潤的下巴,豎著柳眉瞪著站在院子草地中的怪叔叔。
11號雙腿微分,不丁不八地站立原地。他的右手反握著鳳鳴,隱於右身側,左手掐著劍訣立於右胸前,雙目凝視著左側淡聲道:「用感知力去體會無憂劍術中的精髓,你已學會鳳鳴劍舞,現在只需要融入這套劍術中浸染的情感色彩即可。」
「叮……」劍身輕顫,一聲清鳴浸入坐在滕騎上的小女孩腦內,她愣了一下。本來氣鼓鼓的臉色在這場清鳴中一下子舒展了開來。
11號左手掐著劍訣緩緩從右胸前反斜劃向左側身後,右足前伸踏地再輕掂腳尖。右手反握著鳳鳴,前胸輕伏,舒臂從後由下向前探去,「叮……嚀嚀……」劍聲輕顫的脆鳴之音漸漸增高。
空中閃出點點銀輝,一片星光漸漸連成一條銀色的流光,廖芯只覺眼前一花,一條條銀亮的光線出現在了空地中。光線划動得極快,卻又能讓她很清楚地看清劍身劃出的軌跡,只見劍身劃出的光線,而11號的身影卻完全在她的眼中消失了。
一道道弧形光線劃破氣流,配以鳳鳴本體顫動的清鳴,廖芯羽只覺自己的心神在一瞬間就被吸引了進去,每一道光線都彷彿劃在了她的心間,劃碎了她那鬱悶的心情。緊豎的柳眉漸漸舒展了開來,紅唇慢慢向上彎出一絲弧度,怒眼漸漸變得迷醉,隨後透出了歡心的笑意……
「啪」一聲清脆的響指把她從幻境中拉了出來,她很想對怪叔叔生氣,但是現在卻怎麼也生不起氣來。好像所有的煩惱都在一瞬間消失了,根本就沒辦法生出一點火氣。
11號淡聲道:「不要用眼,要用自己的六感去體會劍術中的情感。我無法用摧眠的方法讓你瞬間學會這套無憂劍術,它必須要你親自去體會出它內裡蓄含的情感,再自行代入到鳳鳴劍舞當中。」
廖芯羽只覺現在的自己除了歡樂的情緒外,再也生不起任何其它的情緒。所以,她的雙眸帶著笑意,歡聲道:「哇!好漂亮的劍術。可是,它舞得太快了啊,我除了看到一道道的流光,周圍的一切景色都消失了,根本就記不起它是怎麼舞起來的。」
11號淡然地看了她一眼,重新擺起了劍勢淡聲道:「我已經把劍術本身的威力壓小到了你能承受的範圍,你要用上自己全身所有的感知力盡全力去體悟劍術奧義。你只能自行去體悟,我無法用其它任何方法幫你學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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