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山丘的擂台區域在雨後顯得特別的泥濘,11號抱著廖芯羽以免她的鞋子和衣裙被泥水弄髒.
唐清玄氣喘吁吁地拉著孫女擠到了兩人身前,喜上眉梢地向11號伸手打趣道:「小伙子,小妹妹又見面了,認識一下。鄙姓唐名清玄,小伙子貴姓,還有這位可愛的小妹妹芳名能否見告呀?」
11號本來不會理會他們的,懷中的廖芯羽卻喜孜孜地從他懷中跳了下來,這裡的地面還算乾淨,並沒有水漬,她笑道:「哇!你是上次輸給我劍的那位老爺爺,真巧,你們是來看比賽的嗎?我叫廖芯羽,嘻嘻!老爺爺叫我芯羽就好了。」
聽到小女孩一口就叫出了他上次的饈事,唐清玄那張老臉立時有變黑的傾向,心想:我是輸給了你邊上那個小傢伙好不好,怎麼現在到成了輸給你了?
11號看了廖芯羽一眼,現她很在意這個老傢伙,於是也就照著網上學來的禮儀握住了唐清玄伸過來的手漠然道:「免貴姓吳,名國林,很高興認識你。」
唐如月那雙鳳眸中透出一絲鄙夷,撇著紅唇對兩人不理不睬。她爺爺卻沒有落下她,收回手後把她一把拉到兩人面前笑道:「這是我的孫女唐如月,你們年輕人可以多親近一下。哈哈,如月,還不快向你的國林哥哥問一聲好,還有這位芯羽妹妹。」這老傢伙,到是一個自來熟。
哥哥?妹妹?唐如月愕然望著爺爺那喜不自禁地老臉,突然感覺身子有點冷。她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爺爺幹嘛要對這兩個傢伙如此推銷自己?
她使勁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沒錯,爺爺正用一種很異樣的眼光看著吳國林,這是……看孫女婿的目光!
天哪!他想幹嘛?難道會認為這瘦削的墨鏡男會成為他的孫女婿?爺爺就只有我一個孫女啊……
唐如月別過頭哼了一聲:「不要,他們有什麼資格認識我?」
「如月!」唐清玄有些生氣地聲音讓她心下一顫,心甘不情不願地碰了一下小女孩向她伸出的手,就氣呼呼轉過了頭,不想再搭理兩人。
唐清玄有些尷尬地對兩人道:「這孩子,被她父母慣壞了,你們別太在意。對了,你們現在有空嗎?現在天色也不早了,要是不嫌棄,就一起去寒舍吃頓便飯吧。」
廖芯羽偏著頭看了一眼唐如月,這個漂亮的大姐姐好像不是很歡迎他們的樣子,她想了想道:「唐爺爺,我們還是不打擾你們了,嗯,下次有空再去你那裡坐客吧。」
「這樣啊。」唐清玄心知和兩人認識不深,也不好強求,只得無奈地點頭道:「好吧,我天天都在翰林棋捨,你們有空就一定要來哦。」
「嗯。」
廖芯羽向唐清玄揮揮小手,正待拉著怪叔叔離開,唐如月去轉回頭來冷冷道:「那把鳳鳴是我的,你必須還給我。」
唐清玄生氣地道:「如月,你這是幹什麼?」
唐如月沒理會爺爺的臉色,她冷著臉居高臨下地看著廖芯羽道:「好吧,我知道鳳鳴是爺爺輸給你保鏢的,現在我要和你單獨賭一次。」
「賭一次?」除了11號,唐清玄和廖芯羽都愣然看著她。
「是的。」唐如月冷冷道:「就以這次大賽的名次來賭鳳鳴,如果我名次比你高,你必須把鳳鳴還給我。當然,我如果輸了,另外一把與鳳鳴成對的古劍龍吟就歸你。」
「龍吟?」
「不錯,龍吟與鳳鳴本是一對的曠世奇珍,我只問你,賭與不賭?」
唐清玄急了,大喝道:「胡鬧,你怎麼可以如此兒戲,那把龍吟與鳳鳴不同,它是你太爺爺送給你的生日禮物,怎麼可以拿來賭鬥?」
「爺爺,難道你不相信我的實力嗎?我一定會贏回鳳鳴的。」
「不是這個意思,雖然龍吟是你太爺爺送給你的,但是你不應該拿它來和人賭鬥。」
唐如月一臉堅決地道:「爺爺你也說了,這是太爺爺送給我的,我想拿它做什麼你也管不著,反正我一定要和她賭一次。不然,我絕對不會甘心。」
她轉過頭來看著一臉訝色地廖芯羽:「你如果怕了,就馬上把鳳鳴還我。」
廖芯羽也是小女孩心性,受到對方的一再相激,也起了爭勝之心,她揚眉道:「好啊,我才不怕哩,有怪叔叔在,我肯定會在大賽中勝出的。」
怪叔叔?小女孩順口把平時叫慣的稱呼喊了出來,爺孫倆眼神詭異地看了11號一眼。
廖芯羽並沒感覺到任何不妥,她趾高氣揚拉起了11號的手然後說道:「好啦,現在沒什麼事了吧?我們就先走了。」
唐如月冷冷道:「別忘了今天定的賭鬥。」
「知道啦,但是我不會輸的。」小女孩還是蠻高傲的。
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唐清玄歎了一口氣對孫女說道:「唉!你呀,真是任性。本想介紹國林給盧老頭的,現在可好,被你給攪合了。」
「爺爺呀!你還說呢,去下個圍棋居然就把鳳鳴輸給了外人,它本來是我的,我一定要贏回來。」
「好吧,我不管你們了,別到時輸了回來找我哭鼻子就行。」
「哼!她根本就不可能勝過我。」
「……」
坐回了qq車,廖芯羽摸著懷中的鳳鳴問11號道:「怪叔叔,你覺得我和那個姐姐誰會獲勝?」
一些般情況下11號都是很老實的:「你的勝出機率低於百分之五。」
「騙人。」小女孩明顯不信:「鳳鳴劍舞這麼厲害,怎麼可能會輸呢?」
「唐如月是上局大賽的亞軍,全球賽的第九名。她的龍嘯天下曲與伏鳳朝陽舞乃七情五絕之一,其曲深入聽者心髓,繞音三尺,十日不絕。其舞可令百鳥來朝,伏伴鳴,隨舞而翔。鳳鳴劍舞本身並沒有任何感**彩,其出彩的地方只是因為聚眾家所長,給人耳目一新的感覺罷了,無法做到動人心魂的地步。你有百分之五勝率,主要是到時如果她生病,或者揮不好什麼的,那你就有可能勝過她了。」
廖芯羽額上的青筋隨著11號的講解越增越多,她不服氣地道:「為什麼是有可能勝出她?還不是奪冠?我要成為冠軍啊,到時好在同學和老師面前炫耀一翻。」
「根據分析,在進入決賽後,你有百分之八十的機率在第一輪被刷下來。」
「……」聽到這毫不留情的話,小女孩的心撥涼撥涼地。
就在這時,守在城門口那些交警向他們的qq車走了過來:「吳哥,你認為前方那輛藍色的qq車就是上次那輛的改裝車?」
那個被稱為吳哥的交警小聲道:「噓!憑我優秀的頭腦,我覺得應該是。要不然怎麼自從這輛藍色的qq車出現後,那輛紅色的qq車就再也沒出現過了?我們先稍稍掩上去,然後嚇噓他們一翻,就什麼都清楚了。」
「嗯,還是吳哥英明,那這樣說吳哥是懷疑他們給車子換了顏色?」
「當然,別以為換了馬甲就能在我眼皮底下晃悠,等立了這個功,我們就可以在同事面前好好露一把臉了。」
「哇!吳哥,還是你的經驗更豐富,一下子就看透了事物的本質。你真是我的偶像,我對你的敬仰猶如淘淘江水,連綿不絕,又如黃河氾濫,一而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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