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纖纖在心裡有些嘲弄的歎道,是不是自己想的太多了,為什麼總是越看越覺得蜀王與納蘭浩長的像呢,唉……肯定是自己想太多了,蜀王可是大唐的皇族,能和南理國有啥關係……
納蘭浩看見纖纖一言不,只是一臉迷茫的看著自己,又看看對面的那個討厭鬼,不由眉頭一挑說道:「姐,你不是來練劍的嘛,耍給我看看……」
纖纖立時
當天蜀王不知道與皇上密謀了些什麼,夜裡便離開了。
之後,在歸蜀山莊的這十幾天是纖纖來到這個世界以後,最幸福的一段時光,皇上不用早朝,兩人天天都是一塊睡,一塊起床,如同普通的夫妻一樣,吃過飯會一起在林子裡散散步,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納蘭浩小朋友和皇上總是不愛說話,見面時還總有點火花四溢的感覺,不過偶爾納蘭浩和皇上還會一起看看纖纖練劍,提點提點,順便損損纖纖,這也是唯一兩人能保持意見一至的時候。
纖纖暗氣那次端午鬧刺客的時候,皇上一直端坐不動,除了為了天子的威儀外,也是因為對自己武功的自信,自己那次真是冤枉當了回出頭鳥,還弄的自己受傷了……
但如果沒有那次,兩人的關係是否還會像現在這樣需要經過這麼多糾結……不過這樣,以纖纖懶習慣了的性子又怎麼會一直考慮,不到一秒就丟到九霄雲外去了……至少現在自己是幸福的,纖纖就很知足布泰山封禪大典的日子,可是皇上還在游哉游哉拉著纖纖一起吃完飯就去園子裡閒逛,兩人坐在亭子裡。現在兩人的傷勢早就恢復了。纖纖枕著皇上地手臂依在他身上講了一些現代流行地笑話,什麼你穿了馬甲我就不認識了你了之類的……
皇上只是淡淡的笑著,有時候纖纖也會覺得這樣的生活太過平實幸福,平實的讓纖纖都快忘記這個男子是當今大唐的天子,放在皇上的身份上,便有了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兩人膩了一會,皇上看著眼中閃爍著明亮光華地纖纖,像一朵綻放的花,不僅美麗非凡,而且全身都洋溢著蓬勃的生氣。立刻感覺自己地心就像讓這如花的笑容點亮一樣,充滿了美麗的色彩。
皇上不由征了一下,原來,不是自己在為這個傻丫頭擋風遮雨,而是她用溫情驅散了自己生命中的那些陰霾……
看著皇上出神,纖纖不樂意的搖了搖他的手掌,嗔道:「又想著什麼呢?」纖纖嬌嗔的神色,如春日灑在中庭的陽光,帶著和醺溫暖和慵懶。
皇上心裡一動。想來有些始習慣寵愛著同一個人了。可是。她乖乖地陪著自己地時候真地很舒服。就這樣慢慢地讓對她地寵愛變成了一種習慣直陪著自己變老地人吧。想到這麼單純地一個小丫頭要陪著自己去面對宮闈裡地那些紛爭。心裡變地軟軟地。反扣著纖纖地手。盡量平淡地說道:「我們快要回去了……」
纖纖臉上地笑容立時凝住了。回去。回去那個冰冷陰寒地宮城。那個諾大地宮闈掩埋了幾多鮮活地生命……每當自己走在長長地過道上地時候。都會覺得陰風陣陣。背上涼。如果可以真希望永遠不要回去那個地方。
而且回去以後。兩人肯定再也不能像現在這樣自在了。回去以後。他就是皇上了。有那麼多地妃嬪。那麼多地女人…….再也不會像現在這樣只屬於自己一個人了。
看見纖纖地笑容僵住了。皇上不由握緊了纖纖地手安慰道:「放心吧。是我帶你出來地。回去以後就不會讓你受罰…….」
纖纖神色更加黯然了。唉。這就是代溝吧。他永遠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
皇上看著纖纖臉上地笑容漸漸收斂。心裡慢慢有些痛。揉了揉手心裡地小手。輕輕問道:「唉。我說過。我不想猜你地心事。你這是怎麼了?自說。好不好?」
纖纖撒嬌的把頭埋在皇上的胸前,嘟嚷道:「回去以後,你那麼多美女,只怕就要把我給忘記了。」
皇上愣了一下,不由湊過去親了親纖纖地鬢角,又捏了一下她的鼻子,寵溺的說道:「真是一個小醋罈子,放心,你和她們不一樣……」說到這裡,皇上突然停住了,眉頭一挑,轉望向樹林處問道:「誰在那裡?」
纖纖便看見蜀王一身白衣如雪,像個鬼影一樣飄了出來。(其實人家動作很瀟灑,很帥氣,只是纖纖對這人有成見。)
纖纖自覺的站起來向蜀王福了一禮,恭敬的請退,回了屋子裡自己洗梳了上床便睡
當天夜裡皇上沒有回來,第二天早上纖纖起來的時候,沒見到他,問了堂屋值夜的丫環,確定皇上一夜未歸後,纖纖心裡有些煩燥了,看見早餐也覺得沒有什麼胃口,乾脆也就不吃了,拉著春香準備去找在隔壁院子裡的納蘭浩聊聊。剛進去就和納蘭浩院子裡照料的李嬸差點撞了一個滿懷,李嬸一看是纖纖,趕緊跪下說道:「奴婢該死,衝撞了夫人,還請夫人見諒。」
纖纖揚了揚眉頭,伸手扶起李嬸說道:「沒事,起來吧,出什麼事了嘛?」
「納蘭公子,剛才說要去園子裡打一套拳,後來也不知,就怒氣沖沖的回來提了劍出去,剛才聽青蘭丫頭說,是沖武公子的屋裡去了,奴婢有些害怕,所以…….」
纖纖聽到這裡,心裡也是一擰,納蘭浩總這樣和蜀王爭風相對,如果蜀王日後真要和他算帳,可是一件麻煩事。
明地裡或許還會看在自己的面子上不做什麼,但納蘭浩常一個人在外面遊歷,要是暗地裡做些什麼,可是一點證據也不好找啊。而且看皇上與蜀王的關係,如果他真的暗地裡做些什麼,皇上也肯定不會追究,這個納蘭浩,怎麼一點也不讓人省心,都已經偷偷私下和他說過武公子就是蜀王,還這樣……
纖纖氣結的跺了跺腳,提起裙子,轉身便向蜀王入住的院子衝了過去。
到了院外,看見有幾個人守在外面,纖纖看了他們一眼,便提步準備進去,其中一人伸手攔了攔,說道:「夫人,六爺,不讓人進去……」
纖纖眉頭揚了揚說道:「納蘭浩是不是進去了?」
「這個……到肯定的回答,纖纖本來準備讓下人進去稟一聲,就在這時候,已經聽到屋裡響起一陣「哩啼啷」的聲音。
纖纖心裡一急也不顧什麼禮數就直接衝了進去,那幾個家丁,雖然想攔,但一來男女有別,禮教有防,二來,纖纖的事,下人也不太合適插手,只是跟在後面嘟嘟嚷嚷的說道:「夫人,您等等,讓小的們進去稟一聲…….」
屋裡卻傳來納蘭浩的叫嚷聲:「你們什麼意思,為什麼要讓人去南理國查我姐姐,為什麼要讓人去南理國查我?你什麼意思?」
這聲音並不大,但聽在纖纖的耳裡,卻像六月的晴天裡,突然下起了冰雪,那涼意直接打在皮膚上,浸在心裡,纖纖哆嗦的走了進去,凝視著皇上,只是臉色已經變的慘白…….
纖纖深吸了一口氣,望著納蘭浩說道:「怎麼回事?」
納蘭浩似乎也沒有想到纖纖會在這裡,眉頭皺了皺,傻了一下,怒氣也消減了三分,自覺如果這事讓纖纖知道,她肯定會傷心,當下也游離。
纖纖見納蘭浩半天不語,臉上慢慢染上了一種因為氣憤而起的病態的紅暈,雙眉一揚,喝道:「你也不給姐姐句實話嘛?」
「姐,我今天在園子裡無意撿到一隻受過傷的信鴿,裡面…….」納蘭浩當然不會承認,是看到信鴿一直繞著蜀王的院子飛,自己出於搗蛋的想法,隨手把信鴿給打了下來,就想看看他們究竟在折騰什麼。納蘭浩隨便扯了一謊後,囁囁嚅嚅了半天,最終還是把自己手中錦帛遞給了纖纖,讓她自己看。
纖纖抖開錦帛的時候,小的一面錦帛上記載了納蘭纖纖入宮前的愛好,才藝等等。
記述裡,納蘭纖纖原本是一個真正的才女,精詩詞,通音律,擅舞蹈,七歲能成詩,十歲已經寫出過極不錯的策論,而且畫也不錯,十二歲曾在南理國君王壽旦上登台獻藝,跳的就是霓裳舞衣曲,一曲驚艷眾人……
這些纖纖當然是不行的,因為習慣使用簡化字的關係,其實很多字,纖纖只能猜著認識,卻是不會寫的,更不要說那些生澀奧口的策論。跳舞皇上也是看過的,談不上驚艷……
錦帛上寫的東西如果歸納整理一下就是:「納蘭纖纖十四歲墜馬後傷重不治,卻奇跡般的活了過來,從那次以後,性情大變,才藝也不如從前,結論是從這裡是一個分界線,好像完全的變成了另一個人……」
其實就算是去調查這件事的人,都不會相信,他自己在錦帛上寫的結論是對的,從那一年,這個身體裡的靈魂已經變成了另一個人……(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6om,章節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