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履霜後期修妖者的妖元力,其攻擊力和破壞力都是秦風有史以來見過的最強大的攻擊……,小。說。網畢政雖然全力抵擋,卻還是被玉蛟龍的攻擊再次掀了個觔斗。
「大人,有話好說。莫不是屬下愚鈍,誤會了您的意思,哪裡做得有了差池?」
畢政直到此時還是沒搞清玉蛟龍的真正來意,依然還在誠惶誠恐地追問著他怒的緣由。玉蛟龍再懶得和他搭話,一旁的秦風卻說:「大王,難道您還不明白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的道理嗎?」
此話一出,在場的三人間出現了一個短暫的靜止。秦風緊盯著玉蛟龍,防備著他的突然施襲。畢政不可置信地看了看秦風,又將目光轉向了玉蛟龍。玉蛟龍則看了看畢政,對秦風說道:「哼,他若非如此,我也用他不得。」
所有的問題都已經講明白了,來自玉蛟龍親口的答覆也徹底搗碎了畢政心頭唯一堅守的定點希望。
「好你個老泥鰍,老子一心為你做事,你卻費盡心機地玩弄老子於股掌?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來!」
一個人一旦所有的希望都已破滅,那麼他的破壞力將是非常驚人的。已經有些喪心病狂的畢政想也沒想便直接變做了本體,他要以最強大的狀態迎戰利用他的人。
身長兩丈有餘的銀甲巨蟹一出,頓時將原本還算得寬敞的客堂塞了個滿滿當當,屋內的一應陳設也紛紛被畢政巨大而堅硬的蟹甲擠得粉碎。玉蛟龍鼻息之間冷冷地哼了一聲,顯然對眼前這頭巨型妖獸不屑一顧。想來也是,海中至靈的龍族又何時將其他海獸放在眼中過?
玉蛟龍躲也不躲,就那樣眼睜睜看著巨蟹勢大力沉的敖鉗當頭砸下,單手擎起,輕而易舉地托住了足可碎裂十方的敖鉗,另一隻手化手為刀,裹滿了妖元力就那麼直直切在了巨蟹敖鉗的根部。
「叱」的一聲輕響,隨後便傳來畢政撕心裂肺的痛呼。兩丈身形的巨蟹翻滾間已經將闊大的客堂撞得面目全非,玉蛟龍單手執著畢政的斷臂,臉色一緊,一股妖火漫出,頃刻間便將一人多高的敖鉗焚了個乾乾淨淨。
秦風第一時間趕到了幻回人形的畢政身旁,斷了一敖的畢政在人形之時沒有顯現,依然還是四肢健全,只是臉色蒼白異常。可想而知,史家兄弟的劍傷未癒,又連遭兩次襲擊,現在又斷了一隻敖鉗,畢政的傷委實受得不輕。秦風再不和他共同禦敵只怕是再沒有取勝的機會了。再怎麼說畢政也是一隻空冥後期修為的妖獸,對實力強橫的玉蛟龍,關鍵時刻也算得一個重量級的幫手。而這也是為什麼三王洞一戰畢政重傷,秦風卻沒有趁機殺掉他的原因所在。也只有他們的組合才能達成最高的保險係數。
二人交換了一下眼神,再不用多餘的話,多年的征戰已經令他們構成了足夠的默契。眼下的一戰是有史以來最艱險的,非生即死,毫無權宜的餘地。兩股來自空冥後期的真元力和妖元力各分左右,在空中劃出兩道完美的弧線,一一下地齊齊攻向了玉蛟龍。
可是,對手的確高出他們太多了。履霜後期的修為,早已將他們的攻擊看得透徹無比,從真元力和妖元力在體內凝聚、擊,到運行的軌跡、攻擊的時機,甚至兩人出手時和出手後的缺陷,都被他看得一清二楚。
「轟!」響徹海底的爆炸聲使廣力水府的所有建築在搖動間全都裂開了巨大的縫隙,而他們三人置身的客堂早已蕩然無存。下一刻,秦風只覺得胸口一窒,來不及湧出真元力護住身體,眼角的餘光便看到一旁的畢政和自己一起倒退著飛了出去。
在空中止住身形,胸腹間鼓蕩著一股凌亂的氣息,巨大的壓力使它們不容分說地沿著血脈,衝破喉頭、牙齒、嘴唇,噴湧而出,又迅被身邊無處不在的海水稀釋。噴出一口鮮血,秦風感覺好了許多,一旁的畢政卻始終單膝跪地,垂不起,看來連續幾次的重擊已經給他造成了硬傷。
「好快的度!」秦風在心裡暗暗感歎著。剛才他明明看到自己和畢政的攻擊已經擊中了玉蛟龍,卻在真元力和妖元力碰的那一刻被他脫身而出,又奔至他們二人身前,不分軒輊地出了手。這樣的實力,自己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戰勝的。
看了一眼依舊跪在地喘息的畢政,秦風心想,再不能藏拙了!心念微動,一根烏金色的長棍躍然手中,正是他的極品靈器擎天。玉蛟龍看到擎天,眼睛微微睜得大了些許,眼神中透出了一絲不可置信的疑惑。畢竟,極品靈器不是人人可得,便是自己也只是使用著一件品妖器。
秦風將空冥後期的真元力鼓蕩至頂峰,如同一支離弦的利箭一般飛向了玉蛟龍。玉蛟龍見秦風使出了極品靈器也不再托大,悶哼一聲也取出了自己兵刃,一柄畫戟海叉。三稜三刃三尖,叉尖之後遍佈難以細數的倒刺。這畫戟海叉原是東海夜叉族歷代相傳的一件品妖器,後被玉蛟龍巧取豪奪間據為己有。原本以他的修為在東海之中動用兵刃的機會也少,是以很少有人知道玉蛟龍的兵刃究竟為何物。
秦風在距離玉蛟龍十步之遙的距離停止了飛行,揮動長棍便要以真元力硬碰玉蛟龍的海叉。玉蛟龍的兵刃雖然只是品妖器,卻因為貫入了履霜後期的妖元力,也不懼與秦風的極品靈器一碰。
兩件兵刃即將碰的一刻,也正是秦風腳尖剛剛觸到地面之時。秦風再次蓄起真元,避過海叉掃撥後陡然飛昇,自而下揮棒砸了下來。玉蛟龍也不遲疑,未待力道使盡便生生將海叉擎起,尋著秦風的破綻之處便飛起身形刺了去——玉蛟龍的眼光委實毒辣,海叉此處的方向正是身在空中的秦風難以顧及的所在。
玉蛟龍的盤算和出手的時機精妙到了毫巔,秦風如果選擇防守則必須要放棄此次攻擊,而一旦秦風選擇傷己也要繼續出擊,那麼來自履霜後期妖元力的攻擊則必定盡數施加於身。空冥後期和履霜後期的攻擊和防禦碰,一來一去間卻不是幾句話可以講得明白。
可是,就在玉蛟龍算盡機關無漏處的時候,卻明顯感覺正在升的身形遇到了一股無形的束縛,擎起的海叉也在那股力道之下偏出了原有的方向。度受制,算好的出手時機便有了差池,秦風堪堪避過海叉,力道不減地揮棒砸了下來。玉蛟龍無奈,只得一邊抗拒著那股無形的束縛之力一邊雙手舉起兵刃抵擋。
「砰」,兩件兵刃相交,玉蛟龍被秦風壓著墜入了地面,餘勢不減地巨力將他的雙膝以下盡數沒入了地底。落下的秦風沒有絲毫停頓,身形旋轉間借助離心力增加著自己的力量,單手掄圓了長棍砸了玉蛟龍的左肋。正所謂一招輸招招輸,被秦風水系功法制約的玉蛟龍此刻唯有極力防守,以圖尋得破綻再施後手。
眨眼的功夫,兩人便已都了近百招,秦風招招狠毒盡攻死穴,玉蛟龍防守嚴密滴水不進,一時間鬥了個旗鼓相當。可畢竟還是修為的差距太大,百招過後,玉蛟龍便尋到了秦風的破綻,叉刃一挑化開攻擊,手腕翻轉間便罩住了秦風。
戰況立時轉變,在玉蛟龍老辣的攻擊下,秦風卻不能總如他那般化險為夷,不出片刻,身已被鋒利的叉刃或割或刺或挑得滿是瘡痍。如此快節奏的攻擊令秦風疲於應付,甚至連抽空施展控水功法的時機也沒有尋得。情勢已是越來越凶險。
玉蛟龍待得秦風身形慢下的一刻,恰到好處地將海叉橫在了他躲避間的必經之路。秦風被玉蛟龍逼得難以應對,唯一的躲避之處還被海叉封住了去路,眼看脖頸便要撞叉尖,卻在此時感覺身形一窒,緩下了前進的力道,續而海叉被一隻巨敖撥了開,算是撿回一條命來。
原來是畢政及時趕到,使用從秦風處習得的控水手法緩住了秦風撞向海叉的身體,又格開了玉蛟龍的兵刃。玉蛟龍一心迎戰秦風,完全忘記了一旁重傷之下的畢政。也算畢政心中念著秦風,剛才的一擊倘若他一心攻擊,必然能給玉蛟龍予以重創。可如此一來秦風必然要殞命於海叉之下,取捨之間畢政還是選擇先行救下秦風。
突然殺出來的畢政在千鈞一之際救下了秦風,著實令玉蛟龍又驚又怒。抬腿一腳踢飛了秦風,回手不容分說地將海叉刺入了畢政的胸膛——畢政和他的距離太近了,根本便沒有躲避的機會,甚至連召出七彩風燈的機會也沒有。
海叉就這樣直直沒入了畢政的身體,續而透過他的皮膚、肌肉、血管、內臟,猙獰地從後背透出了頭。玉蛟龍並未因此減緩手的力道,反而復又加力向前一捅,身形微晃繞過畢政,從他身後握住已經透出身體的海叉帶了出來。再沒有看畢政一眼,握著沾滿了畢政鮮血的海叉徑直奔向了身形依舊飛在空中的秦風。
這一切都生在須臾之間,以至於被玉蛟龍一腳踢飛的秦風還沒有穩下飛在空中的身形,便什麼都結束了。玉蛟龍的度太快了!尖嘯的海叉再次抵了秦風的脖頸。
「月子」不知道還有沒有臉厚顏向朋們繼續討要收藏與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