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始終站在巨蟹畢政身後的高瘦男子,在為秦風取金沙去而復返後,廣力水府的會客廳中依然是他們四個人.除去秦風之外,其餘三人誰也沒想到他竟會向畢政提出這個樣的要求。
畢政不解地看了看秦風,又將詢問的目光投降了羅二娘。後者雖然也是不明白秦風的想法,可表面上卻擺出一副不以為然的表情,故意歎了一口氣對畢政說道:「我這妹夫,之前在蜀山也算得上他那一輩的佼佼者,只因與我那靈兒妹妹一見鍾情私定了終身,才被那些自詡名門正道、迂腐寒酸的牛鼻子逐出了師門。你也知道,他們修真一脈,若被師門逐出,那在中土之上定是走投無路,是以才會不遠萬里前來投奔於我的。
只因我那水府之中儘是女流,他一個堂堂的男子漢總也不願終日泡在這些溫柔鄉中,這才有了謀個事由的想法。」
秦風說出這樣的話並不是一時心血來潮,他在畢政閉關期間被軟禁在廣力水府之中,感受到了龐大而純淨的海之靈氣,正是他修煉「申符」中水之力量的絕好之地。況且那瘋伯口中所說的修真聖地聖峰島也因為青竹渡劫而被毀去,眼下急於提升實力、加快修習「申符」功法的秦風自然而然想到了畢政的廣力水府。
不入虎**焉得虎子?況且,秦風做出這樣的決定和選擇,彷彿還有著更深一層的意思,只是目前看來一切都還是計劃,連雛形都還沒有形成而已。而這一切,都要看畢政肯不肯留下他。
秦風謀思而後定,可是因為今日畢政出關邀上了羅剎女商談金沙一事,才將他從軟禁的狀態中解除出來,秦風見到羅剎女時已是在這會客廳中。鑒於畢政空冥後期的修為,秦風也不敢妄自傳音給羅二娘。畢竟在修為高於自己的人面前傳音,真元力的波動會被人家輕易地察覺,反而顯得齷齪。是以秦風只能在她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說出自己的想法。
不過好在羅二娘聰明伶俐,轉眼間變為他的好「妹夫」構築了一篇堂而皇之的理由,秦風不由在心裡對她的機敏暗暗挑起了大拇指。
聽到羅二娘出言解釋,秦風也順著她的話繼續說道:「是啊,前輩。晚輩實在不甘在二姐的勾華水府就此沉淪,昔日所有的抱負都無處施展。聞聽二姐所言,尋遍這東海之中,能有如此胸襟和魄力的人,怕是只有前輩一人了。現在晚輩被師門逐出,便算是和修真一界徹底斷了干係,還望前輩收留。晚輩定當盡心盡力、肝腦塗地!」
「關於此事……」
畢政正在猶豫,卻突然聽到羅二娘傳音道:「畢政,莫說二娘不提醒你,我這妹夫可是空冥前期的大派弟子。方纔他獻給你的七彩風燈你也看了,那手段、那功法、那火候又豈是你我之輩所能掌控?我是真有心將他留在我的勾華水府,可我將真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他卻是無心留在我那儘是女子的府中。你於他落難之時收留,這番情誼,這天大的便宜,你可別說我二娘不照顧你啊。」
秦風和羅二娘一紅一白、一明一暗、一抑一揚的配合,令畢政蒙蔽了心智:「如此,好吧。我這水府裡事由也的確是多些,看在二娘的面子上,明日你便到府內任差吧。老子是個賞罰分明的人,只要你有能力,日後提拔的機會多得是」
秦風馬上揖了個大禮,說道:「多謝前輩收留,只是晚輩還需回去二姐的水府幾日,一來和靈兒妹妹道別,二來煉製好兵刃,在前輩帳下聽封也好事半功倍。」
畢政想想也有道理,便點頭同意了。羅二娘勢要將戲份做足,不依不饒地對畢政說道:「好歹我們也是老鄰居了,你要是敢欺凌我的妹夫,看老娘不拆了你的水府!」
畢政也的確是需要像秦風這樣修為比較高的人來做自己的左膀右臂,畢竟自己的勢力越大在東海之中握在手中的籌碼便越多,這樣的帳當不難算清。這羅二娘平日雖古靈精怪、蠻不講理,但在東海卻是以人品端正而著稱。想來她介紹給自己的人應當差不了,況且正如方纔她傳音所說,眼下收下秦風,對自己來說的確是沾了一個天大的便宜。所以他基本沒有考慮便應了下來。
只是這羅二娘太過難纏,畢政巴不得她快些離去,便哀求道:「我的好二娘,你說如何便如何,等他處理完家務事到府上赴任,我直接給他一個小隊長還不行嗎?」
終於送走了羅二娘這個瘟神,畢政總算是鬆下了一口氣,看來這東海出了名的鬼難纏果然是名不虛傳,難怪就連玉蛟龍也要對她忍讓三分。空曠的會客廳上此刻便只剩下畢政和那名高瘦的男子,畢政徵求著他的意見:「輕文,你怎麼看?」
被畢政稱作輕文的男子姓呂名輕文,顯然是畢政的心腹,雖然修為不高只有著金丹後期的進境,卻因為心思縝密這麼多年來始終被畢政當做軍師置於身邊。呂輕文想了想說道:「此人的心計、膽色與修為的確對大人大有用處,若他真是一心謀職,僅就於您的幫助而言絕不會在我之下。只是,現在我還看不透他。」
「那你的意思?」畢政也是在模稜兩可之間徘徊著。
呂輕文道:「良才難遇,況且在這東海之中,此等人才,我若不用被他人收下,對我們定是一個極大地威脅。所以大人盡可先將其收下,只待日後小心評測即可。」
畢政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就在畢政和呂輕文商討秦風的時候,秦風已經和羅二娘尋海路走在了回勾華水府的路上。羅二娘一路也不說話,只是看著秦風淺笑。秦風被他看得很不自在,經過逍遙兄弟和畢政兩件事他已認識到羅二娘的厲害,終於忍不住問道:「二娘,有什麼話你便說,為何總是笑而不語?」
羅二娘又看了看秦風,笑著說道:「真沒看出來,你小子心眼還挺多。」
聰明人之間談話一點即透,秦風笑了笑沒再說什麼。但話匣一旦打開便無法收拾,羅二娘笑著調侃秦風:「剛才還二姐、二姐的叫著,怎麼這一出水府又叫上二娘了?」
秦風楞了一下,忙解釋道:「剛才是為了順著您的謊往下扯圓,還希望二娘不要介意。」
羅二娘呵呵笑道:「你知不知道在這東海之中,除了那玉蛟龍喚我羅剎女,其餘人等都是喚我二娘的?呵呵,不知不覺中,你的輩分倒是長得蠻快嘛。」
秦風也不知該說什麼好了,羅二娘笑了笑又說道:「不過,你還是喚我二姐吧,二娘二娘的叫著,好像我要比你大好多的樣子。」
秦風見到女子本就口舌不靈,現在面對一個風姿卓越、又主動調侃於他的女子,真是有口難言。雖然心裡明白此女心性不壞,卻仍是被她的古靈精怪折騰的大汗淋漓。
羅二娘彷彿還未盡興,繼續嬌笑著問道:「你攀上了我這層關係,在東海之中也算是一號人物了。剛才扯下的謊只怕不是那麼容易圓上的,怎麼樣?要不要我真的將水府的靈兒嫁給你,好來圓上你的謊啊?」
秦風滿臉驚恐地連連擺手:「不要、不要,我回聖峰島煉了兵刃便到廣力水府任差了,此事還是休要再提了!」
看著羅二娘花枝招展地媚笑個不停,秦風用力擦了一把額上的汗——雖然此刻他身處的是東海的海底,卻早已被汗水浸濕了所有的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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