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瀚的東海在陽光下舒展著它雄健的英姿,浩渺的海水折射出淡金色的粼粼波光,無風湧動的海面透出誘人的深藍,幾隻調皮的海魚不時躍出海面窺視人間景致。秦風腳踏紫金小劍貼著海面飛行,這已經是他東行啟程聖峰島的第七日了。雖然做好了充足的心理準備,但東海的遼闊還是遠遠出了秦風的預計。七天不分晝夜的飛行對元嬰後期頂峰的秦風來說雖不至疲憊,但一成不變的景色卻已經令他的視覺和思想倦怠。
不知道家裡爹爹、莫言和若水怎麼樣了?李罡早已隨著他的朝代被人們逐漸忘記,奇四海、尹雪兒以及余萬成也都受到了應有的報應。只是,死者已矣,剩下的那些孤苦度日的人們依舊沒有改變什麼。還是要盡早在東海聖峰島找到一處立足之地,好將他們全都接過來,畢竟還有著許許多多更厲害的敵人在四周潛伏著。莫說血無形和都天老祖,便是那死鬼天闕的師尊出得關來找遁甲尋仇也足夠莫言吃不消了。
秦風一路向東飛行,腦子裡不知道想著些什麼,卻是已經又飛出了不知多遠的距離。
不知道聖峰島還有多遠,真要是以當初元嬰前期的進境渡海說不得還真會後力不濟呢。看著依舊一望無際的海面,秦風心裡不由想到。就在這時,秦風腳下的海面沒有徵兆地突然爆開,直掀起了幾十米的巨浪。秦風措不及防間雖極力躲避卻仍被巨浪淋濕了半邊身子。
浪花落回海中,秦風的面前多了兩個穿配著鎧甲的人,正一臉不屑地打量著他。這二人長得一般的模樣,只是一人身披金色鎧甲一人穿戴著銀色鎧甲。秦風沒有使用真元力查探眼前二人的修為進境,因為他早已感覺到他們的強大。不知是不是靈魂境界暴漲的緣故,秦風在一眼之下便已明瞭這一金一銀二人有著絕對強於自己的實力。
秦風現在已深入東海之內不知幾萬里,也不願多惹事端,便恭謙地揖著手上前道:「在下破堅宗豐禾,欲往聖峰島尋我師祖,還不知二位前輩有何貴幹?」
秦風為什麼要說自己是破堅宗的人呢?原因很簡單,那便是聖峰島上那位已經大乘飛昇的瘋伯的確是與破堅宗有著或多或少的干係,秦風自然是希望抬出這位大乘期的人物來為自己行方便。而這也是他為什麼放棄孫少昌的長劍,而選擇了穆地賜給他的紫金短劍作為靈器來操控飛行的緣故,畢竟紫金短劍這樣的兵刃才更像修體一脈的靈器兵刃。
可眼前這一金一銀二人顯然是不買瘋伯和聖峰島的帳,穿戴銀色鎧甲的人很不以為然地開口說道:「聖峰島是什麼東西?老子從沒放在眼裡過。不過看你這小子懂得些禮數,也不難為你,將身上的寶貝盡數獻上,這便去了吧。」
秦風明白了這兩個人的目的,原來是靠打家劫舍起家的地頭蛇。按說以天時地利人和以及實力層面的分析,秦風不該有什麼別的想法,可是三枚符咒在身的秦風卻是說什麼也不能就此繳械的。既然如此那便少不了一戰,秦風嘴上繼續和二人插科打諢地周旋著,手上卻是早已同時做好了出擊和防禦的準備:「二位前輩,只因宗內有要事必須至聖峰島請示師祖,是以在下此次行的匆忙,不曾帶上孝敬前輩的東西。不知二位前輩可否行個方便,晚輩將宗內事物辦妥定會專程前來孝敬二位前輩!」
銀色鎧甲有些生氣地說:「剛說了你懂禮數,為何這些東西都不明白?這片海域是我們兄弟照看的,你此次通過需要上供,下次通過一樣需要上供。今天是今天,日後是日後,這都不懂嗎?」
「可是晚輩除了這件隨身的兵刃,的確不曾攜帶什麼靈器寶物了。」
始終不曾說話的金色鎧甲不耐煩地開口了:「二弟,休再與這些修真之人浪費口舌。不見棺材不落淚,我們便自己動手搜搜看,大不了將其滅了,後期進境的一個元嬰也夠你我兄弟享用一番的了。」
話音剛落只聽「錚錚」兩聲,這一對兄弟的手中便多出了兩柄和他們身著鎧甲一樣顏色的海叉。這二人一左一右擎著海叉貼著海面向秦風襲來,說時遲那時快,早已做好準備的秦風眼看情勢不對早早便召出了七彩螢火燈,將真元灌入燈火之中。就在二人襲至身前的一刻,一道赤紅、一道明橙便守護在了秦風的身前。
秦風大喜,在冥界和修羅界的這段時日只顧藉著難得的時機修習靈魂的境界,卻不知道原來自己已經能夠將這七彩螢火燈的第二道防護光暈幻出了。赤紅和明橙兩道柔和的燈暈灑落在秦風身周,將金銀二人的海叉穩穩阻在了燈暈之外。
師伯傳給的這盞風燈的確是防禦聖品!
秦風欣喜地想著。的確,當日與黑龍大戰之時秦風只能召出赤紅色的燈暈,雖不至被攻破卻也是難以抵擋那巨大的反震之力。而現在,當他能將明橙色也同時召出時,面對兩個不低於黑龍進境敵人的聯手攻擊,竟然沒有一絲吃力感。
「好小子,還說沒有寶貝?這風燈是哪裡來的?將這風燈留下,爺爺留你小命不死!」
銀色鎧甲一邊氣急敗壞地叫嚷著一邊不斷變換著招式和金色鎧甲一同對著兩道燈暈猛攻。
秦風在燈暈中嘻嘻笑道:「好啊,等你攻破了這燈暈再說吧。」
可是,秦風也在暗暗叫苦。這風燈的防禦的確堪稱一流,直將二人的攻擊視若無物。但是風燈卻沒有一絲攻擊的能力,畢竟秦風現在身處別人的地盤,雖然沒有性命之憂,可總這樣拖下去也不是個辦法。萬一他們回去搬救兵,來個像玉蛟龍一樣變態的,這兩道燈暈還真難保能不能擋得下。
秦風絞盡腦汁地想著離去的對策,沒有留意一道纖弱的身形什麼時候來到了自己的身旁。
「呵呵,不羞不羞。兩個空冥期的老頭在自己家門口欺負一個元嬰期的小孩子,傳出去不知你們的臉面該往哪擱?」
一道媚入骨髓的聲音響起,秦風和金銀二者同時愣了下來。秦風順著聲音望去,就在離自己不遠的海面上凌空立著一位身著淺藍羅裙的女子,這女子纖長的身形、凝脂一般的肌膚,及腰的長自然散落在身後,海風撫過,長與羅裙一同飄起,當真宛若一個海之精靈。
金色鎧甲見到那女子,口氣生硬地說道:「羅二娘,你不在你的勾華洞靜修跑到我們兄弟的地盤做什麼?」
原來這女子叫羅二娘?與她的長相可真不相稱,她真的有那麼老嗎?秦風暗暗想道。
羅二娘看了看金色鎧甲又看了看秦風,極是嫵媚地嬌笑著:「蛟龍大人的東海,什麼時候說過不許我羅二娘行走了?我不過是來迎一位遠道而來的客人,正巧看到你們以大欺小,呵呵,怎麼?名貫東海的逍遙二兄弟什麼時候敢做不敢當了?」
「你……」
很顯然,金色鎧甲被羅二娘噎得說不出話來。也許是這對逍遙兄弟忌憚這位妖艷女子的古靈精怪,銀色鎧甲說道:「既然你有事在身,那便不要擾了我們兄弟的生意。蛟龍大人可沒說不許我們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羅二娘又是一陣嬌笑,指著秦風說道:「這位小兄弟便是我要迎接的貴客,你們難不成還想護送他一程?」
「什麼?他是你的客人?你不會是想自己獨吞這小子的寶物吧?」
「哼,他剛剛還說是聖峰島的人,你與修真者私下裡密謀,只怕沒安什麼好心吧?」
逍遙兄弟抓住時機擠兌著羅二娘。羅二娘像是早已想好了對策,不緊不慢地說:「不錯,他便是我勾華洞的貴客,此事便是連蛟龍大人也是知曉的。」
「你胡說,這小子剛剛還說要去聖峰島尋他師祖,怎麼到你這裡又和蛟龍大人扯上關係了?」
羅二娘冷冷地哼了一聲,道:「那你的意思,如果他說他是天界派下的使者,你也信了?實話告訴你,這位貴客的到來與蛟龍大人有著莫大的干係,至於因由卻是不能相告了,二位如果不信,不如隨我們一同去面見蛟龍大人,真假之下一問便知。不過,耽誤不耽誤蛟龍大人的大事,我卻是不知了。」
羅二娘說完又媚媚地沖金色鎧甲笑了笑,說道:「據我所知,二位今歲的供奉可是還未上繳啊,千萬不要惹惱了蛟龍大人啊。」
逍遙兄弟被人點在痛**上,一時啞了口。
「大哥,這……」銀色鎧甲顯然既不相信羅二娘的話又捨不得秦風那防禦聖品七彩風燈,詢問著金色鎧甲的意見。
金色鎧甲沉聲道:「這騷娘們和玉蛟龍不清不楚的,誰知道她的話是真是假,沒準是看上了這人模狗樣的小子也說不定。不過我們今年的供奉的確還沒上繳,還是不要觸這霉頭了。便是她的話是假的,今日,也就算咱們兄弟便宜她了吧。」
二人商量妥當,朝羅二娘拱了拱手道:「既然是蛟龍大人的事,那我兄弟自然放行。可日後若是讓我們聽到什麼別的風聲,你好自為之。」
說完再沒看秦風一眼,連手中的海叉也沒收回便投入海中不見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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