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明歷一五六零年七月一日,時勢動盪元明大6暗湧湍急,四大帝國皆派駐重兵在疆域防線戍衛,氣氛緊張連普通的平民百姓都感覺到像是要隨時打仗一樣,不少住在靠近國境郡城的人都紛紛往內遷徙,一些商賈豪門或是名門大家皆有意無意地變賣或是移動家產家業,這就更讓人覺得無私顯見私。
局勢之所以有如此急劇的變化這些都是由於大半個月前太衡山受到多方勢力攻擊引起,來襲的敵人中雖然主力是天山三嶼道魔佛三教和一直隱藏在元明大6的閻,不過當中還是參雜有東帝國荷尼和南帝國比洛,閒扯到國家之間的力量在這件事情就不單單只是修煉界的紛爭了,隨時都可以演變成戰事。
而受此一役的太衡山也是元氣大傷,山林搗毀靈氣散失這分損失難以估計,最慘的是山中人員死傷過千,太衡山本來就不是預取予入的地方人員估摸也就三千多人,如今一下子損失四成的人員可謂損失慘重。
如此大事修煉界中當然很快就傳得沸沸揚揚人盡皆知,不少人已經猜想到接下來事態的展,恐怕會像二千年前那樣大6群雄並爭的戰國時代。普通百姓要遷徙煉氣士也一樣要收拾細軟風頭不對的話隨時都要暫避海外,顯然這次太衡山遭受到重大損失必定不會善罷甘休,從太衡山宣佈戒嚴令不准任何人靠近太衡山下千里之地,到緊急召集早前派遣各地歷練的學子和山中人員,接著又遣散了部分來自荷尼帝國、比洛帝國的康乾學院學員。太衡山這些一連串的舉動無疑告訴世人事情是不能善。
不說凡夫俗子惶恐萬分,修煉界裡亦是愁雲慘霧,很多人尚未明白到事情的嚴重還敢於打探靠近三教和閻一方,而明白的人則是以不聞不問的辦法明哲保身。太衡山現在已經是處在風浪尖,如同一頭暴怒的巨獸一般不允許任何人的靠近自身也不靠近任何人,雖然現在未有行動依然蟄伏著不過一旦動起來的話必定會石破天驚!
弗郝帝國都羅伊城皇宮內,安靜的皇城內位於東面的祥和殿卻響起一連串摔破杯具的聲音。
四十二歲的大皇子麗坤此際臉色鐵青神情不善,他已經多年沒有像現在這般惱怒。
「可惡的閻,根本沒有把我們同盟之宜放在眼內,攻打太衡山這麼大的事竟然一聲不響就做了!還有天山三嶼海外三教事前一點消息都沒有」麗坤一邊摔破周近的事物一邊狠狠地怒罵著。自從十年前陷害葉家一事他備受父皇冷落,好在數年過後沒有生過任何後患,他父皇隨著年紀增長氣也逐漸消了,加之今年來大皇子麗坤的表現愈加出色和群臣擁戴下才讓麗坤重新登皇位第一候選人的身份。
荷尼帝國現任國君已經是六十五歲的高齡,因為國事操勞的關係比起平常人更加顯得衰老,今年來身體也不太好,可以想像兩三年內當現任皇帝退位或是駕崩後麗坤便是弗郝帝國第五十二任國君。
暴怒中的麗坤沒有人斗膽靠近,侍衛們和一些心腹幕僚只能站在祥和殿外默默等待。
就在此時蘭易出現在祥和殿外,兀自說道:「臣下蘭易有事相見」
停息自己暴怒的行為,麗坤裝作若無其事地道:「有事但說無妨」從神色可以看出麗坤對蘭易保持著一份戒心,儘管人家親自求見而來也不讓對方進室相見。其實這也不難想像,以劍帝蘭易的力量若是在近距離下突然難的話除非身旁有同樣是八帝人物的煉氣士在場,不然無人可制。
自從半年前劍帝蘭易投靠到弗郝帝國便一直備受冷落,雖然事前雙方在暗地裡已連成一線,但此間之事誰也說不清楚,以蘭易的八帝的身份是真心來投靠的嗎?恐防其中有詐的弗郝帝國一方對蘭易始終是保持著若即若離不鹹不淡的關係,也沒有任命蘭易什麼要職更沒有指派他到一些重要的崗位,對蘭易甚至是他所統領的神煞眾的人都一直派人暗中監視著。而對於這些事當然瞞不過蘭易,然而他並沒有挑明,弗郝帝國一方也樂得跟其相安無事。
不知為何今日蘭易卻突兀來訪,而且是現在這個敏感時期。
知道麗坤因為防範著自己所以不予見面,蘭易也不強求。就在門外道:「如今事已至此,閻根本不把弗郝帝國放在眼內,連攻打太衡山如此重要的事都獨行獨斷地做,可以明白到底是怎麼一個用意……」雖然不知道蘭易到底從哪裡得到情報,但麗坤並不覺得驚奇,相反若是他什麼都裝作不知道才教人不安。
「既然這些事你都知道,那有何高見,是跟閻決裂還是繼續附隨於它?」門庭後麗坤也不廢話,一來便是打開天窗說亮話。
「決裂?於現在的情況或許不錯,可以明哲保身不怕因為太衡山的事殃及池魚,但是這對我們來說沒有太大的好處,但若說還要繼續附和於閻的話未免顯得我方太過弱勢,就趁著此際閻剛死去一名賢者和數名執事元氣大傷之際,我們應該反客為主,以跟閻和道魔佛三教持平的身份相交,而且以在下之見閻所擁有的力量依然是很值得我們考慮,從荷尼、比洛的參與可見,雖然最後並沒有成功摧毀太衡山一方」蘭易侃侃而談道。
同處門外的一干幕僚雖然對蘭易很不以為然,但是對他話中所透露的遠見卻暗自覺得汗顏。
麗坤聽後不禁覺得蘭易的想法異想天開太過天真,但仔細一想這未免不可行。閻在太衡山一役中縱然是跟三教聯手以強大的陣容場,但最後卻是落荒而逃,不說三教尊者遭到挫敗是否負傷,閻中三賢已經是一死一重傷,其中雖然顯露出深藏荷尼和比洛兩大帝國的勢力,但箇中高手也不知道死傷多少,正是元氣大傷之際,而且據說道魔佛三教的天山三嶼已經被太衡山一方沉沒無盡海,如來錢莊這一俗世勢力也同時遭到滅絕性的攻擊,不管是閻還是三教都正是需要盟相助的時候,不過一旦向他們伸出手的話不就會跟太衡山一方成為了敵對關係了嗎?此間之事還需要慎重斟酌方可,一個不慎怕是會將大好江山付之一炬。但最大的問題是閻的真正力量那位主人在太衡山一役中仍未露過一面,閻的真正力量還是一個迷,雖然現在太衡山看似佔有優勢但最後能勝出的人到底是誰還尚未知。
而且問題是直到現在還不清楚閻和三教為何如此著急對付太衡山?
「因為天地大劫就快要到了,為了爭奪絕無僅有的登仙之機,不管是閻的主人還是三教尊者都很是著急」門外蘭易忽然說出了一件讓麗坤非常在意的事。
大殿屏門大開,在一眾侍衛和幕僚的眼神下蘭易嘴角勾勒出詭譎的笑意,輕步踏進祥和殿,與大皇子麗坤直面會晤。
兩人在祥和殿內一直密談,從傍晚時分一直到午夜子時,終於在眾侍衛緊張情緒下蘭易和麗坤兩人雙雙步出祥和殿,見大皇子麗坤完好無事侍衛們才安下心來。
親自送走蘭易後,麗坤看向天,只見七月的圓月正被不知從何而來的烏雲所遮蓋黯然失色。
「杜伊立即帶同五名龍翔殿天演者前往太衡山將穎盡快接回來」麗坤說完後身後一名留著長披著白色披風身穿著一套穎麗鎖子甲的男子立即領命,如果沒有看錯的話此人正是多個月前曾於太衡山山麓下暗中保護蘇穎的三人中的頭領。
另一邊位於元明大6東北邊處這裡是邱斯帝國,比之四大帝國的疆土和強大的軍事力量,邱斯帝國要弱得多疆界也是最小,並且處在荷尼和弗郝兩大帝國的夾縫中,處境自然不好。雖然在邱斯帝國百姓眼中看似日子過得尚可,但底下暗湧這些平民百姓又如何得知?
都壚彼城禁宮黃庭內,一容貌清雋但已經滿頭白的中年人忽然喟然道:「要變天了,我們邱斯這次可能真的挺不過了,算罷,就算失去皇權只要平民百姓能夠過日子足矣了」
「當年那個志比天高的少年怎麼變成現在這般多愁善感了?皇」敞亮的殿堂中一名老態龍鍾的老人附言道。此人正是邱斯帝國宰相盧子昆,而滿頭白的中年人則是邱斯帝國現任國君雲辟燁。
此時寬敞的偏殿中就只有兩人在,顯得靜悄悄。
聞言良久,雲辟燁卻只道:「如果江錦還沒有死的話或許事態就不會像如今般嚴峻,若當年我沒有讓江錦護送靈雨到太衡山或是根本沒有想讓靈雨到太衡山避難的想法的話他就不必客死異鄉,唉!」一道歎息中將這位身居王座的男子此時的心境表露無遺。
盧子昆搖了搖頭,道:「人死不能復生,況且就算十年前江將軍不被人謀害難保這十年之間便不會生其他事因而送命,敵人就如同豺狼喜歡群起而攻之多強的人一旦落單都難以逃脫,可惜主縱然英明膝下卻只有公主一人,當年若不是將公主送進太衡山暫避風頭的話可能會就此斷送,就如同主失去的左臂一樣」夜風透進偏殿,燭光恍惚間可見雲辟燁左臂衣袖空蕩無物。
「現在太衡山也不安全了,靈雨已經在歸來的途中了,已經十年了,十年不見不知靈雨現在長落成如何,像不像她母后?」雲辟燁話語中隱隱透出著一絲難言。
「臣下也知道這事很難作抉擇,但是關係到萬千百姓的安危,這……不得不做,縱然要犧牲公主的幸福」盧子昆渾濁的眼神顯出一絲決然。
背過身去的雲辟燁並沒有回話,只顧看向遠空景色,如同落寞的老人一般。
本整理布。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個,都會成為作者創作的動力,請努力為作者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