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等妖獸侵犯太衡山範圍內後伍德便御空而起,向著山飛去,隨同的還有數名碧霖士。
來至太衡山中段處,這裡已經山高數千丈,不過因為太衡山幅員遼闊,地勢雖高但卻平緩,置身其中很難感覺到山勢之高遠,唯有越是靠近山巔之靈氣便越是充盈,祥雲靈禽亦是甚多,方讓人覺其中景觀。
一頭體色清白,鳥目金黃清靈,羽翼扇動間散著淡黃氣息約有兩人多巨的靈鳥於空中傲然飛翔,帶動祥雲之氣一時煞是好看。這是棲身於太衡山亦是廣為人知的靈禽黃鳥,而除了黃鳥,山中各種靈禽靈獸亦是甚多,就如山中最為常見成群結隊於白雲間的銀鷺,傍於山林奇石下安靜地躺著的青牛,還有那群整天與山林中戲耍的白色靈猴。
目睹平常難得一見的黃鳥竟然現身山中,伍德當然知道是什麼事驚動了它,肯定是等妖獸那不平常的妖氣所致。
黃鳥是一種靈性極強的靈物,凡是有事將起前定能未卜先知現身示警。此際觀黃鳥不單只是於空中反覆飛翔,更是嘶鳴不已。
黃鳥的這種異常反應讓伍德感覺到事情的不簡單,若只是幾頭等妖獸何須讓黃鳥如此急躁,定有什麼他沒有現的事生了。
原本不過想要到山中和學院之內的各人通報一下了事,但有了黃鳥示警,伍德決定先到山巔向那個人說一聲先。
吩咐在地跟隨的碧霖士讓他們向山中各人通告此事後,伍德便獨自一人往太衡山巔快去。
目睹黃鳥示警的當然不止是伍德一人,位於山中各處的碧霖士和康乾學院的學子還有一些深居山的隱士俱目睹了這一現象。可以說黃鳥的出現已經驚動了山的所有人,一些懵懂無知的學子可能不知道黃鳥示警的寓意和嚴重,只覺得這頭黃鳥甚是好看而已。但一些知情的人一見黃鳥的異常便是眉頭緊皺,神情嚴謹起來。
而過了片刻從一開始的只有一頭黃鳥飛翔,到十頭黃鳥於空中齊驅,如此風光一時間甚是惹人注意。
知情的人只覺隨著黃鳥的增加太衡山如同受到了烏雲所籠罩一般。要知道以黃鳥如此靈物在元明大6甚為稀罕,就算是太衡山也就只有十餘頭黃鳥棲居,現在竟然一下子現身十頭,可以想到事情非常不妙。山雨欲來風滿樓。
「看來是出乎意料地引了個大傢伙來,不過這樣更好,越是混亂對我等便越有利」一名穿有代表著身為康乾學院學子的學袍的青年男子淡言道。
一座由青玉石和琉璃瓦搭建而成的九重望月塔下,青年男子孤單的身影就立於門前的三柱粗壯紅梁下。此地為康乾學院的其中一座重要院舍,內藏有千萬卷高深博大的修煉法門。而由於此塔為收藏重要典籍所在一般人沒有允許根本難以踏足於此,因而四周安寧人煙罕至,而這名獨自站在門前的青年男子所穿的學袍也別於普通學子所穿的白墨袍。用特殊的材質所制,隱約間流動著祥雲霧氣,此為「流雲馭袍」,在康乾學院中能穿流雲馭袍的學子不出三人之數。
縱然已經是初春時節,但山中晚風依然盛行,陰寒刺骨。特別於地勢突出的九重望月塔這裡,週遭並沒有林木遮掩,山中嵐風呼嘯,寒氣凜冽。不過這名青年男子卻仿如未覺,只顧望著黃昏初夜依然耀目的十頭黃鳥,一頭及腰的黑於中段用赤綾所束縛於風中未顯凌亂。
以伍德的修為,其御空度快若迅雷,刻意施下萬丈山巔轉瞬即至。
不平常的猛烈罡風於山巔方寸中肆虐著,任何靠近的事物都將被搗毀磨滅。所以山巔沒有任何可見的林木或建築存在。
無視眼前如洪荒猛獸般存在的浩天罡風,伍德只憑血肉之軀直徑前走。任強大的風之力所帶來的撕扯如何凌厲伍德卻是毫無損,安然地來到了罡風中心處。而在伍德達到罡風中心的瞬間,這股浩天罡風陡然消散而去。
這股不平常的罡風其實是由古仙法「魔象」所演化而成,可以說是幻象亦可以說是真實,因為魔象所演化出的都是出自每個人心中認為最可怕最強大的存在,如若不能克服這股自認為可怕的存在那幻象就會成為真實將入侵者吞噬。
「進來」待魔象所演化的浩天罡風消失後一道蒼老的聲音突兀出現。而就在這聲音浮現之時太衡山山巔千丈之打開了一個白洞,白洞瞬即擴大成百丈方圓。
白色的空洞出現在虛空之中,這個白洞是一個平面般的存在,洞口就對著下面的伍德,洞口根本沒有憑依處,但卻能存在於虛空中。
看見入口的出現,伍德沒有猶豫飛身便進了去。
進到內裡,這是從外面無法想像的空闊場地,一眼看過去根本覓不見盡頭。而且此地如同仙境一般四處白煙裊裊,地面是一整塊連綿不知多廣的白藍之玉不見有接頭之處,而這裡沒有天空,頭頂之所存在的是無邊無際的漆黑虛空,行經時乍然似是有天籟之音拂過,妙不可言。
目睹此地神奇的景觀伍德神情依然是無驚無喜,顯然並不是第一次進到此地。
「白虎尊者,伍德進來了」站在原地伍德扯著大嗓子喊道。
伍德的聲音縱然奇大但在這無垠之地中卻根本沒有泛起回音,聲音一過便是銷聲匿跡。
片刻後伍德所站之處的環境開始了轉變,週遭煙霧裊娜而來凝聚而起,變成了丈半多長的玉案和兩張座椅。
目睹眼前變化,伍德沒有驚奇,處之泰然等待正主的到來。
果然就在煙霧再起後,一名老者出現並坐在了伍德對面的座椅。
老者縱然已經是長眉白,看樣貌應有七旬之年,不過卻是獨顯矍鑠神態。身穿一套素色寬袍,身體雖顯得消瘦卻是腰肢挺直。這位老者正就是當世僅有修為達至神化的五位之一,白虎尊者唐世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