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橫過太衡山的考試已經開始了一個時辰,隨著時間的推移各考生的修為顯而易見,因為修為較差的很快就會被拋下,只有修為較高的人才能一直保持著領先。
而葉天弘他們則依照鄭奕所說「不求有功但求無過」的辦法,始終保持在中段部隊,也不趕著向前,也不讓後面的人群追。
二萬多人在山中走動聲勢當然浩大,不少樹木花卉和禽獸便是遭了殃。
由於落在最後的人群修為都不怎樣高深,觀他們跑動實如狼奔豕突般雜亂無章,引致後面煙塵滾滾,塵煙蔽日。而中段部隊情況稍好,大家雖然都是跑得比較雜亂,但並沒有出現氣喘如牛,觀葉天弘他們五人便是最為輕鬆,簡直是足不沾塵,往往一不跨出便是五六丈遠,猶有餘力。而走在前頭的部隊的人更顯飄逸,一看可知修為均是不俗,和葉天弘他們相比亦是相差不遠。
讓葉天弘意想不到的是鄭奕的實力,修為雖然也是同樣處在控氣期,但葉天弘知道鄭奕初登控氣期不久修為尚淺,和自己比起來還是有著距離。但看他走動的步伐深淺和平穩的氣息可知,在這樣的度下他就算跑兩天都不會有問題。單以修為來看這是鄭奕所做不到的,這也說明了他有刻苦鍛煉過自己的身體。因為一般的煉氣士只會依照煉氣法門來修煉,對於身體鍛煉根本是不屑一顧。
看向前頭部隊的人群,果不其然人數甚為少之,估摸只有不到二百人。和想像的一樣質化期的高手全都走在前頭去,而像那個獨行俠藝這樣的高手更是走在頂尖之,和藝一樣的幾名熱門也在此列,就算同在前頭部隊和其他人還是有些距離。
視線略為移動,葉天弘再次看到了有過一面之緣並害過他們一次的風鎮子,縱然沒有看到他的面相,但這般看似羸弱的身體除了他還能有誰?
此時風鎮子是獨自一人,並未見有隨從跟著,而他也像葉天弘一樣,並沒有走到前端去,雖也在前頭部隊,但始終保持著不疾不徐的度。聽鄭奕說過,他所修煉的《風神逐末》是以度見著,看來風鎮子也跟葉天弘他們有著一樣的想法。
此時莫來也注意到於前頭部隊的風鎮子,莫來怨毒的眼神很快招來風鎮子的回頭細顧。
風鎮子第一眼看到葉天弘他們五人的眼神是莫名的,可以猜想得出這傢伙貴人事忙記不住有在太衡山山麓下的事。不過從風鎮子眼神變為稍微驚訝可以看出他終於是想起來,但隨之的卻是輕蔑的眼神甩過頭去不再後顧。
「囂張的傢伙,我莫來遲早要讓你嘗嘗什麼叫狗吃屎」莫來咬牙切齒道。
隨著時間的推移前頭部隊和中段部隊的距離逐漸拉開,從開始的一百丈遠到一里再到五里,已經難以再看到前面的人群。而後頭部隊早已經被甩得遠遠,往後一看根本看不到人影。
鄭奕抬頭察看天時,此時日頭正懸掛在東南方半空,應該是到了巳時將末。
「我們也是時候要追去了,不然落後太多的話可能趕不入夜前到達西北山麓下」鄭奕說道。而鄭奕說的正是時候,因為落後太多的關係莫來已經甚是閱讀6不滿。
蘇穎正自覺得走在後頭過於沉悶,現在能加快腳步追前頭正合她心意,因為追別人在蘇穎看來比較好玩。澄黃的真元透過紗衣綾裳凝聚於蘇穎體外,足中真元漸盛,蘇穎的步伐瞬間提快,數息功夫便行前百丈。
後面葉天弘、莫來、鄭奕、彥癸也各自催運真元提升腳。
以五人的度很快便從人群中脫穎而出,並逐漸拋離往前頭部隊追。
而和葉天弘一樣在這個時候加快腳步的也有七人,正確地說是六人,因為其中一人根本是腳不沾地,而是讓其中一人背著跑。
葉天弘已經認出了,這名讓人背著的少年正是在廣場被伍德狠狠修理一番的紈褲子弟,而那六人則是他的隨從。
想不到考試竟然還能如此讓人代步,葉天弘實在哭笑不得。
此時這名紈褲子弟向身下的隨從叫喊道:「給你們兩盞茶的時間快給我追去」
「少爺,這太勉強了」身下的隨從不得不說此事難辦。
「你笨啊,抄捷徑啊,跟著對方跑當然是追不,那邊不正好有條綠蔭小道嗎?正好是通向西北處的方向,如果穿過了這條道路說不定會走在前頭部隊前去,你們快給我往小道去」紈褲子弟叫罵道。而他所指的綠蔭小道確實是有,但在小道前明顯地立著一個碩大的石碑,石碑雕刻著幾個赤紅的字「姽嫿之地,閒人不得擅闖」
「少爺,考官不是說過山中很多禁地不可以擅闖嗎?這……我們還是跟著足跡跟前頭的人比較好」隨從擔憂道。
「還敢提那個混賬……」說道這裡這名紈褲子弟舉目四顧,確定伍德真的不在方敢吐出「混賬東西」四個字來。看來他對於伍德靈敏的聽覺實在是怕了。
六名隨從縱然知道亂闖山林不妥當,但相比起惹惱這位主子還是不值得,只好往綠蔭小道去。
看來這名紈褲子弟就算是被伍德狠狠教訓了一番仍是不懂收斂,現在還敢往那明顯是禁地的綠蔭小道去,實如初生之犢不畏虎。
眼看七人將要進去綠蔭小道,葉天弘便欲要前阻止。
「白鶴兄弟別多管閒事,這是他們咎由自取的,我們不必多管,還是趕快趕前頭部隊去」鄭奕勸道。
葉天弘聽之頗感有理,自己跟那七人素不相識,就算他們死在自己面前也不關自己的事,而且看那少年的脾性肯定是不好相與,未必會聽自己的,自己又有什麼理由去多管閒事。葉天弘雖打定主意不去多管閒事,但心中卻有什麼讓自己甚為不快。
在五人加快腳步,再經過一個時辰的追逐,已經逐漸能見到走在前頭的人群。而此時前頭部隊的人稀稀疏疏,並沒有像開始時候的簇擁在一起。
經過觀察,葉天弘他們知道這些稀疏的人群是被拋離下來的,真正走在前頭的人已經相去甚遠了。原來隨時間推移急的奔跑都很是考驗著每個人的修為和實力,稍弱的人很快就會被落下,而強者則越顯突前。
日頭漸漸向西北偏去已經到了申時,從辰時起步到現在眾考生足足走了四個時辰,觀山勢林木的縝密程度,此時應該身處太衡山西北所在,只要繼續往下走肯定能到達1山麓下。
一路葉天弘他們都是跟隨前面的人走過的足跡而行,並沒有遇到任何風險。這不得不說鄭奕提議明智,因為一路五人雖是顯得輕鬆,但亦是危機四伏,稍有不慎便是當頭大禍。因為在路隨處可以看到因為不小心誤進一些禁地之人的淒慘下場,無不是有進無出,就算能僥倖逃出生天的都已經是奄奄一息。
「還有一個時辰,以我們的度只要還走半個時辰便足夠到達山麓了」鄭奕說道。
就在五人躊躇滿志地認為第一場考試肯定能合格的時候,卻迎來了前面的不測。
肉眼可見,在前面不遠處有四個人影在竄動打鬥,林木儘是倒下,空出的地面瘡痍滿目,而且死屍遍野,血腥的氣息瀰漫於此。
從形勢,葉天弘看出,是三對一的戰鬥。從情況看三人的那方處於劣勢不容樂觀,而他們所面對的人給葉天弘感覺卻不像是人,似是一頭猛獸。
「是等妖獸!」鄭奕張嘴驚訝道。
「沒錯,是一頭等妖獸」一聲好聽的玉石碰撞聲過後,未等葉天弘、莫來問及,出自五人之外的聲音響起。
五人瞬即警惕地看向聲音來源處。
不知何時在五人近旁站著一名陌生的男子。
這名男子長相頗顯玉樹臨風,身穿一襲以白為主以淺藍為襯的長衣,受林風所吹拂更是衣袂飄飄特顯男子頎長身段。但男子給人的感覺卻是古怪,而古怪之處莫過於他鼻樑所佩戴的東西,兩扇只有拇指頭大的圓形帶有綠意的翡翠玉片,此玉片單薄的程度可觀透其中,實是晶瑩剔透,更是鬼斧神工。
而這樣的兩扇翡翠玉正鑲嵌於玳瑁憑依於男子鼻樑僅寸,正對男子的一雙眼目。
「不知道為何原本只會出現一些低等妖獸的西北山麓這裡,現在卻出現了一頭等妖獸,要知道一頭等妖獸的破壞力可是相當於靈化期的煉氣士,而生性凶殘的妖獸見人便殺,路過此地考生多是遭了殃」男子說道。
和男子說的一樣,這裡的確是伏屍四野,看來都是走在前頭的人,而且不幸的是遇了這頭凶殘厲害的等妖獸。
「鍾楚……鍾大人,一百晶幣我們確實沒有帶在身,但只要你救了我們莫要說區區一百晶幣,就是二百晶幣我們都能給你……」正受到那頭等妖獸襲擊的其中一人求救道。
「不好意思,沒現錢的生意我是不會接的」鍾楚大擺出一副痛惜的神情道。
「你就是奸商鍾楚大!」鄭奕到現在才認出站在他們面前的陌生男子正是人稱奸商的鍾楚大,這也怪不得鄭奕,因為他也是從別人口中探聽到此人的一些事跡而已,這也是第一次見到其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