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外化身!」任沈弘定睛一看駭然聽聞。
但兩個葉天弘沒有讓任沈弘有驚歎的時間,兩人瞬即分開來到任沈弘的前後,像是安排好的一樣兩名葉天弘週身同時散出耀目白芒,白光所過之處邪氣污穢盡消,白芒直衝天際,將重重污穢煞雲盡皆衝散,夜空露出了一片純淨的夜色。
任沈弘見得立即揮舞喚月殺向身後那名沒有拿著古剎的葉天弘,在認知裡沒那古剎的葉天弘實力肯定比較弱,而且看葉天弘的樣子應該是在施法,那麼就得趁現在這個機會滅化身。任沈弘雖如此想,不過另一個葉天弘又怎麼會讓任沈弘輕易得手,只見光影一閃,提著古剎的葉天弘已然來到任沈弘身前,手起刀落浩氣長存的一刀伐下。
任沈弘的反應迅,一個閃身險險避過了當頭一刀,隨之反手擊出紫來光。
葉天弘騰出左手催運元氣於掌硬接了紫來光,只感手掌劇痛,葉天弘卻無閒時關心自己的手到底受了如何重傷,他不顧自身挨近任沈弘一丈近身。
「敢跟我近身相鬥?不自量力」任沈弘心裡想到。任沈弘怎麼說都是實實在在修煉到靈化期的高手,而葉天弘不過是靠著術法一時提升的力量,如若比較肉身強橫葉天弘當然比不任沈弘,因此從戰鬥到現在任沈弘都在近身戰中佔盡優勢。但是為何明白此中道理的葉天弘會如此做?任沈弘不知道,他只知道要全力滅掉眼前的敵人。
「喝」一聲斷喝,任沈弘右手握拳猛然錘出,炸開的紫雷耀目得讓人睜不開眼睛。
手持古剎,葉天弘眼眸瞋大,刀身泛起幽幽白焰,揮刀迎!
「轟」
這一擊雙方平分秋色,任沈弘被振力逼退數步,踏在虛空「登登登」地作響。而葉天弘也是身體翻飛,倒退了三四丈遠,口中再次溢出血來,明明是苦不堪言但他卻笑了。
任沈弘一時不察竟然被一直在旁靜心施法的另一個葉天弘來到了身後,捉住了雙手並鎖在身後。而此時手執古剎的葉天弘週身卻忽然湧現了神異白芒,而身後捉住他的葉天弘身因催運術法而產生的白芒卻是消失了。
任沈弘脫口道:「轉移術法!」
「轉移術法」是一種只能應用在施展出身外化身的煉氣士身,顧名思義就是讓其中一個自己施展術法之後卻可以轉移到另一個自己去由此代為施術,這招就算是懂得身外化的修士裡也是非常之難掌握的神通,更況且能修出身外化身此等外相法的煉氣士也是極致罕見。
「天荒牢獄!」葉天弘立即施展術法,身體暴閃出的光芒照得半邊穹蒼皆為之亮如白晝,瞬即光芒以圓球狀擴散。被鎖住雙手的任沈弘一時不能脫困,光芒所及就這麼被吞沒了。
在刺目的光芒裡任沈弘睜不開眼睛,身體更動彈不得,就連神識均不能外放探查。任沈弘知道這是葉天弘的術法,從效果來看應該只是用來封鎖的術法。
「吼」任沈弘傾盡全力,身奮起的肌肉瞬間暴漲。他爆的力量在這瞬間凌駕於天荒牢獄的封鎖之!
縱然沒能擊潰天荒牢獄的封鎖,但任沈弘卻能移動,隨即擊退鎖住自己雙手的這名葉天弘。
任沈弘沒有戀戰,他得趕緊離開這個術法籠罩的範圍,就算他此時能在天荒牢獄中行動,但也是受到限制。在任沈弘感覺裡身體就如被一座大山壓住了,抬起腳步對他來說都覺得十分艱巨。
此等良機葉天弘怎麼能輕易放過,在葉天弘被擊退時手提古剎的另一名葉天弘及時趕到,迅雷一掌印向了任沈弘。
任沈弘自知一時逃不出天荒牢獄的封鎖,便全力和葉天弘硬撼,博得一線生機。
眼看任沈弘的拳頭襲來,葉天弘不閃不避,因為他知道錯過這一次機會怕就沒下次,所以他不作閃避。
葉天弘的掌終還是印在了任沈弘的丹田,強橫的元氣瞬即衝入任沈弘的丹田,借由丹田為氣脈中樞打入的元氣瞬即充斥任沈弘全身,任沈弘感覺中如遭雷殛全身劇痛。此時任沈弘全身經脈已受損頗重,輕易不能動用氣脈。而任沈弘打出的拳頭也狠狠地擊在葉天弘的左肩,本就受了重傷的左肩再經任沈弘這反撲一拳可想而知。葉天弘的左肩頓即血肉翻飛,手臂無力地耷拉著,這還是因為任沈弘受天荒牢獄所限威力倍減的結果,如若不是,葉天弘的肩膀定會落下個粉碎不存。相對任沈弘也不好過,他受到葉天弘的一掌後再也沒有能力御空,而葉天弘的天荒牢獄在他受了重傷的情況下隨之潰散消去。
而到此時葉天弘三刻的時間還剩半盞茶的光陰。
神情萎靡的葉天弘在另一個他攙扶下緩緩落在地面,來到半邊身子均嵌在地的任沈弘前。
「啊」
任沈弘出痛苦的呻吟聲,口鼻處皆是血污,饒是他身體強橫如鐵在數百丈高空這麼毫無緩衝地墜落地面也是五臟內府倒轉,痛不欲生。
雖然任沈弘此時全身劇痛,但還是能感覺到葉天弘的靠近,再也無力反抗的任沈弘默不作聲。
和任沈弘想像的不一樣,原本認為中那冰冷冷的刀鋒沒有迎來,換來的卻是一雙暖意盎然的雙手。沒有受到重傷另一個葉天弘正催運木屬性的元氣為任沈弘治療傷勢,任沈弘全身的劇痛迅消退。
「為什麼不趁現在殺了我?」任沈弘冷聲責問。
左臂耷拉著的葉天弘站在一旁道:「要殺你的話剛才我就不是用掌而是用刀」
任沈弘沒有說話,他雖然戰敗了,但他的尊嚴不容許敵人的垂憐。經過葉天弘一會的治療後任沈弘終於能稍微動一下,而他第一件事就是推開葉天弘不再接受他的憐憫。
「你和詩情到底有沒有……?」任沈弘終於問出了壓在自己心頭兩個多月的問題。
葉天弘茫然,道:「有什麼?」
想到到現在葉天弘還在裝不知,任沈弘憤怒之極,繼而惡狠狠地道:「我父親不是將詩情許配給你嗎?那你們有沒有那個啊!」最後這句任沈弘是用吼得,可見他心情十分之不好。
就算葉天弘再木頭都明白到任沈弘問的是什麼,羞澀的他臉頰頓即通紅,連忙道:「雖然任當家有那個意思,但是我何德何能,我和詩情間當然是什麼都沒生」
聽到這意料之外的話任沈弘第一個反應時愕然,接著臉才露出狂喜的神色。
看到當知道自己和任詩情沒有生那種關係而表現得如此高興的任沈弘,葉天弘隱約猜到怎麼回事,心道:「詩情是任道遠的養女,那和任沈弘間也就是沒有血緣關係」
就在此時兩人都沒有覺,一個不之客正在靠近。
「看來你們聊得很開心嘛」一道恬然不迫的聲音從遠至近傳來。
葉天弘和任沈弘皆是心神劇震,一致轉過頭去,來人頓即映入兩人的眼中。
一身皓白頎長的衣袍襯托著他的出塵之姿,冷峻的容顏似是刀削出來的,一雙冷漠的眼瞳透露出來的是無情,他慢慢地踱步而來。
蘭易看似緩慢的一步每步踏出卻是橫過三十多丈的距離。
「縮地成寸!」葉天弘駭人道。
蘭易方才明明尚是在二里外,仿如眨眼間他在葉天弘的眼中迅靠近。
知道蘭易來者不善善者不來,葉天弘雖然此際實力暴漲,但他完全沒有信心能對付得了被譽為站在元明大6頂端五尊八帝中的劍帝!況且只稍還過片刻時間葉天弘就會打回原形。
不假思索,葉天弘趕緊趁著自己尚有靈化期實力的這個時候盡力逃!
「那裡走?」
就在葉天弘剛起步的瞬間蘭易突兀來到了,快得一旁的任沈弘都看不出。
「鏘」一聲清脆響亮的劍吟。
葉天弘感到了一道淒涼,往下一看閃爍著寒光的劍尖正從自己的胸口透出。
身後的任沈弘由此至終都看不出蘭易到底何時拔的劍。
新月城螟蛉行館這裡比起其他地方還要顯得冷清,因重燊等執掌著和多數螟蛉的人皆隨任沈弘外去,所以螟蛉行館此時顯得十分冷清,留守人員十分不足,就算有潛入者怕也不會有人能現得了。
果真乘著夜色數個身穿黑衣的人影潛進了螟蛉行館。
他們腳步極快不一會就穿過了殿堂樓宇,而且一絲聲響都沒生。
黑衣人很快來到一處地方,這裡罕見地有五名留守人員在,而且實力都是控氣期,重要的是這五名螟蛉中人是守著一間頗為雅致的精舍。
帶頭的黑衣人就是范增,他向身後的四人打了個手勢。
四人會意,閃身隱於黑夜中。
「啊」
「噗」
被軟禁於精舍內的葒玉忽然聽到門外的驚呼和跌倒碰撞之音,感覺到潛藏在黑夜中的異樣,葒玉心知不妙,立即躍起藏身於屋樑。
「嘎吱」
檀木門被推開了。
一個人影走進,就在此時屋樑的葒玉忽然起攻擊,右手泛起紫氣,一道元氣刃如同鐮刀般掠向門口處。
沒有葒玉想像中的血濺三尺,走進來的這個人修為十分之高,單單一個抬手就消去了葒玉的氣刃。
「可是任葒玉?」看向屋樑范增問道。
既然已經被人現了,葒玉便大大方方地落回地面。
「你是誰?」葒玉反問道。
范增沒有回答葒玉,他已經知道葒玉的身份。
看到葒玉劍拔弩張的樣子,范增方道:「可以放心,你是葉天弘的同伴我們不會對你出手的」
「你們是誰?葉天弘現在怎麼了?」葒玉依然警惕道。
范增轉過身,道:「先走,一會再說,還過一會新月城這裡將要成為火海」說著他便當先行走。
「等等,我還有個朋同樣被軟禁著,你順便也幫我去救人」葒玉用不容置疑的口吻道。
「是茗蓮」對於葒玉這命令般的口吻連一向不苟言笑的范增都為之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