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新月城外野各種真元五光十色光幕多彩,同時鬼哭狼嗥之音更是不絕於耳。居住在新月城的人都知道一旦入夜這樣的淒厲呼嘯從來不乏,不過今天這般淒厲響音卻不是由風聲引起的。
月苔帶來的四人無一庸手,實力都是控氣期之的,而且其中一個明顯還是質化期的高手,再加月苔本身也是質化期這股力量可謂不弱,而現在被解放的莫來和彥癸實力更不容小覷。
儘管圍在邢台周圍的敵人人數眾多,但他們的實力大多都是凝化期,鮮有控氣期或以的。只有剛才被殺的李嵬實力是質化期而那隨他一起的五人也只是控氣期,不過現在他們通通經已伏誅,場中再無一人有這個實力能稍微抵擋莫來他們八人。
莫來臉浮起殘忍的邪笑,他衝進人群左衝右突下便砍殺了五六人,雖然經脈被封住了一周讓他血氣不通一時實力大打折扣,但是靠著他詭異的步伐剛猛強勁的刀法和一些取巧術法,場中的敵人不過如一群綿羊般容易對付。
相對的月苔可真是深藏不露,其實力一點都不比莫來差,相反猶有過之。她的御物之術造詣十分之高,右手食中二指朝天捏成參天指驅動著那把精緻的匕。匕與人群中一個來回往往便伴隨一兩道慘嚎,而一些不開竅的人見月苔閉雙目專心於御物之便以為她再無空餘之力,立即就有四名粗漢圍了來,而待他們想要動手的時候一到凌厲的劍光閃過,四人咽喉處同時鮮血迸濺頹然地倒在地。
月苔收回左手的劍鋒藏於袖口之內,臉露出輕蔑。週遭之人見得均是心膽俱寒,便再也無人斗膽打月苔的主意。
另外還有月苔帶來的四人,他們實力均是乘,而且出手狠辣絕不容情,往往一招一式下便送走了一條人命,而且他們並不走散各自為戰,而其維持著相對的距離,一旦其中一人出現孤不力敵的情況定由另一人出手緩解,所以戰鬥之此他們尚未受到嚴重的傷害,反而越戰越勇,而新月城的人則是越戰越心寒。
莫來、月苔還有此四人他們固然是很厲害,但要數殺敵之狠辣之多竟還比不一個彥癸。
此際的彥癸已經渾身浴血,手執的長刀鮮血淋漓,滴淌下的血珠凝成一個個精緻且觸目驚心的痕跡。彥癸,猶如修羅地獄裡的惡鬼以嗜血為樂。
戰鬥至此不過是過了一刻如此短暫的時間,但死在他手的人便不下於二十之多。手執長刀的彥癸可真是所向披靡,不管是凝化期還是控氣期的修士在他眼中卻如同一根稻草般脆弱而已。
面對像彥癸如此強悍嗜殺的對手,儘管場中都是茹毛飲血狠角色均感到了毛骨悚然,這時源於對死亡的畏懼。彥癸的凶狠使得大多數人都不敢主動殺向他,更是有意無意地遠離著這位凶神。
面對著百多名的敵人,月苔莫來他們八人不過是花了兩刻稍多點的時間便將他們殺得落花流水。百多人死的死,傷的傷,逃的逃,再也無一人有勇氣戰鬥下去。
粗略一看百多人中就有六十多人死在了此處,他們死狀淒慘軀體多不完整,不是被削去了手臂就是被砍下了腿腳,也有被攔腰閘斷或是從頭到下跨斬成兩片。
紅谷本就殷紅的土地再被一大片的血所浸染更添一份毛骨悚然的可怕陰森的氣息。
縱觀死了這麼多人還是有二十多人尚未死透,不過他們均是傷勢極重,如果沒有醫術高明的大夫為他們及時治理多半死在此地,儘管不死往後都得帶著一副殘疾之軀。
這些人中只有十多人見機不利及時逃脫,而月苔他們也不追殺逃跑的人,對地仍在撕心裂肺地嚎叫的人也不多加理會,殺伐過後他們不約而同地看向了遠處的戰鬥,那裡紫芒正在肆虐。
彷彿襯托著這份滔天的煞氣,夜色中的紅谷更顯得陰冷和肅殺,暗紅的穹蒼壓得低低就如壓在心頭的一塊巨石般,只有那一道沖天的紫芒在如此黑夜中閃爍不休。
「服下」忽然月苔喚了一聲並拋出一物過去。
不假思索莫來便接了下來,拿起一看,是一顆藥丸。只有拇指頭大的藥丸呈潤白之色,就這麼拿在手莫來便聞到一陣沁人心脾的芬香。
莫來問道:「這什麼藥?」
月苔並沒有立即回答莫來的疑問,她依然看著遠處的激烈戰鬥,凝重地道:「任沈弘是當家的唯一子嗣,也就是我們螟蛉的少主兼將來的當家,關於他的事我們不便也不能插手,這事只好讓你們自己搞定,這顆藥靈效很好大有生死人肉白骨的神妙,想必你之前所受的傷和氣都尚未恢復,吃了它你就可以迅回復狀態了」
聽了月苔的話,莫來想不明白既然任沈弘是未來的當家那為什麼他們還要在背後違背他的意志,但看來卻並不像是背叛,不過這事根本就不需莫來操心所以他也不需要費腦筋於這等無為的事,他只需知道月苔現在救了自己。轉念一想,拿在手知道這顆小小的藥丸竟有如此靈效,莫來轉過頭看向面色依然冷峻的彥癸,示意道:「這藥只有一顆嗎?」
月苔當然明白莫來的意思,道:「你還想多要一顆?」
莫來點頭。
未等月苔話,站在她身後的其中一人便道:「別夢了,你知道這顆沁香丸的價值嗎?這可不是江湖郎中所賣的跌打藥,可是貨真價實的靈藥,就這麼一顆就頂千金了」
看向說話的此人,他相比起其餘三人那粗壯的塊頭要顯得纖瘦,但也算得是精壯,沒有胡茬子的臉頰給人一份乾淨的感覺。莫來認得他,在剛才戰鬥中四人中就屬他戰績最為彪炳,也是四人中唯一修為達質化期的高手。
既然被人搶了要說的話,月苔便不再多費唇舌,直接道:「這裡的事我們能做的都做了,接下來我們也不便插手,這藥現在給了你那你就自己看著辦,你們要幹什麼我們也管不著」說著有意無意地往彥癸打量一番。
該轉達的已經盡數轉達了,月苔翻過身便往新月城去,四人尾隨而去。
月苔等五人來去匆匆,眨眼的功夫便失去了他們的身影。
手拿著沁香丸,莫來不假思索便扔進了嘴裡。
藥丸入口即化,同時一股熱流從莫來腹內生成瞬即經已運行四肢百骸。
莫來只感覺自己的精神和身體在這一瞬間彷彿有了脫胎換骨的巨大變化,暗讚此果真是靈藥。
「喂」莫來向一旁了無聲色的彥癸喚了一聲。
轉過頭來的彥癸冷冷地看了莫來一眼並未言語。
早就習慣於彥癸這脾性的莫來已經是見怪不怪了,說道:「我現在要去幫姓葉的一起對付那個任沈弘,你呢?」
彥癸直道:「我不去」說完便直徑往紅谷的深幽處走去。
「哼,冷言冷語的傢伙」莫來啐道。感覺藥力已經揮完,腹內再也沒有那股熱力產生,莫來提起這把順手牽羊得來的長刀意氣風地衝向了那邊的戰場。
就在此時莫來背對著新月城走去的時候,身後的新月城卻是火光連繞,同時人聲鼎沸,更多的是金戈交鳴。
城外十里的這裡任沈弘面露獰笑,捉住靈鞭的手愈加力,湧動的紫色元氣凝成耀目的怒雷,通過鞭身疾走狂嚎,疾走中的怒雷顯現出真龍的虛影。
一聲震天龍吟,雷龍轟一聲撞在了被鞭身纏住的葉天弘身。
雷龍轟擊的瞬間熾熱的光芒晃亮了半邊穹蒼,如此熾烈的光芒下任何人都睜不開眼睛,包括任沈弘自己。
「任你有如何變化都沒可能贏得了我的」扯緊靈鞭的任沈弘如斯道。
就在任沈弘以為在自己此擊之下葉天弘不死既是重傷,不過葉天弘的頑強卻是乎他的想像。
纏住葉天弘的靈鞭傳來一股巨力,雷光消散後任沈弘看到了不可想像的一畫。
葉天弘竟然能在這一擊下完好無事,並且此時正開始掙脫纏身的靈鞭。
「怎麼會……」任沈弘眼眸瞋大喃喃道。
此時的葉天弘狀若凶獸,怒吼連連身體奮起的肌肉猙獰可怖,在他一度力下靈鞭愈加顯得脆弱,拉扯的力量使得原本兩寸來粗的鞭身變得只有一寸粗。
任沈弘警覺立即收回靈鞭,葉天弘便也解脫。
解脫後的葉天弘目光凶狠之極,赤紅的雙眸如滴出的鮮血。擎起古剎便不顧一切地衝向了任沈弘。
「可笑!」看著此時只懂蠻沖直撞的葉天弘,任沈弘不屑道。不過在剛才看到顯得愈來愈纖細鞭身時他卻覺得繼續任由對方撕扯也許會真的被扯斷,在這個想法閃過後任沈弘卻是出了一身冷汗。
要知道他的這條鞭也不是尋常法寶,是可以和葒玉的天引劍相媲美的有著悠久歲月的至寶,名日:喚月。
今天任沈弘埋伏在此帶喚月便是有所依仗,但想不到的卻是葉天弘的變化如斯之大,實力深不可測,讓任沈弘竟然會產生疑慮認為喚月會毀在他手。
這個無稽的想法從腦中一閃而過,任沈弘便強自聚精會神,戰鬥中可不能心神渙散,特別是對此際實力不差於自己的葉天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