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烈的爆炸形成了巨大的風暴,風吹沙滾下附近百丈地面深陷一尺之多,由此可見此爆炸造成的威力有多麼的強大。
須臾過後爆炸形成的風暴逐漸消退,一個渾身炸得皮開肉綻的身體留在了爆炸的中心。
「這就死了嗎?」身穿寬大黑袍的他慢慢靠近躺在地一動不動的葉天弘。
走到近處,有道:「在這樣猛烈的爆炸下還能保一條完屍也是難得了」
就在黑衣人以為葉天弘已經死去的時候,一道黑煙卻從被炸得一身焦糊的葉天弘口中吐出。
黑衣人方覺,但還沒等他有所反應,躺在地一動不動的葉天弘突兀地伸出了他那焦黑且皮綻左手一把捉住了黑衣人的腳踝。
肉眼可見葉天弘的手仍是鮮血淋漓的,而再在他一力下凸起的筋肉更使得裂開的皮肉更為嚴重,但葉天弘卻好像並不在意,一扯之下將黑衣人給拋飛了。
一絲低沉地呻吟聲從葉天弘的口中出,他不顧身的傷勢和巨大的痛楚趁著黑衣人並未落地前站起身。
站起身的葉天弘身可怖的傷勢一覽無遺,全身僅是破開的皮肉儘是血痕,臉也不能例外地血跡斑斑,但而葉天弘卻只是緊皺眉頭。衣經已在爆炸中被炸成了灰塵,身僅剩一褲子的葉天弘右手一招四野的元識力量源源不斷地湧來。
不知道是不是紅谷此地陰氣太盛的關係所招來的力量均是參透著絲絲血紅之光。
葉天弘丹田全開,將鎖住真元的閘閥大開後體內那充沛的真元洶湧而出,剎那間葉天弘便遍體生輝。
站在紅白交錯的真元之光中葉天弘彷如深淵走出的魔神,而他身那可怖的血跡更讓人信服此真。
黑衣人一時大意被自己狠狠地拋了高空,此際仍在空中作自由落體運動。葉天弘知道機不可失更加迅地運使真元,將齊聚而來的真元全數匯聚在右手,同時催運出的木屬性力量也揮著他的本源能力快地修復著自己這被炸得破破爛爛的身體,其身的傷痕肉眼可見地癒合著。
招來的元識之力不到須臾就在葉天弘的控制下全數聚到他的右手,昏暗無光的紅谷頓時被這道惹眼的紅白之光所充斥。
葉天弘緩緩地搖動著右手,慢慢地打著圈,手臂晃動間週遭的空氣似也跟著一起晃動著陣陣漣漪帶出,在葉天弘這樣的擺動下齊聚的元識之力和本身的真元力量開始融合。
見時機成熟葉天弘鷹隼般的雙眸鎖住了墜落中的黑衣人。
「震空炮!」葉天弘陡然大喝這撕心裂肺的吼聲瞬間席捲了四野。同時右掌狠狠擊出,一柱耀眼的紅白之光直衝天際,目標直指空中的黑衣人。
須臾過後光柱消之時陰氣盡被擊散,穹蒼如被破開了露出一個直徑達五十丈的空洞。葉天弘終是竭力倒下,張開大嘴有一口沒一口地抽氣,像是離開水而缺水的魚兒。
另一邊新月城的中樞正殿處,莊嚴且金碧輝煌的殿堂中有四人正在交談,其中兩人坐在位子,另外兩人則站在雙方的身後,像是一般隨從。
雙方交談中笑容可掬,可以看出他們談得很投意。
一方就是剛從道顏所在的宮殿出來的蘭易和蘭雄,而另一方相信就是蘭雄口中所說的那個人。
坐在蘭易對面的他也是一個相貌英俊且帶有半點邪魅的男子。
看這名男子的臉相和活力充沛的體態可以猜想出他未逾三十,但在他的身卻可以看出一些和蘭易一樣的氣質,那種沉穩博大的氣勢如出一轍。
就在雙方的交談快要結束的時候,空氣中一絲若有若無的波動傳透而來,接著茶几盛滿茶的茶杯溢出了半點。
這點微乎其微的變化如果是平常人根本難以現,但在場的四人卻均是高手中的高手,這點微笑的變化可逃不過他們的法眼。
一身邪魅的男子在變化生的瞬間便閉了雙目,他已經將位於自己身後二十里外的事看得通通透透了。
他嘴掛著微笑,意有所指道:「那邊好像有事生了」
蘭易當然清楚生的是什麼事,但他卻是裝糊塗地道:「不過是區區夜賊」
男子像是看穿了蘭易心裡所想,說了句:「真的只是如此麼?」
「那楊汶你說不是夜賊是什麼」蘭易反問道。
男子笑而不語繼續閉目,半晌後他才從新睜開雙眼,卻道:「我可不好說,不過那小賊還真有幾分能耐呢」
蘭易道:「哪裡,將死之人而已」
「哦」男子拉長著尾音道。
忽然男子站了起身,衝著蘭易鬆散地抱拳了抱拳,道:「事情談得差不多了,之後只要付諸行動便是了,那我去休息了關在不見天日的地牢裡五年了現在還奔波了半個月可要好好休息一番方可」
「嗯,那明天我再和羅生堂、慶元眾、螟蛉眾等當家好好談」蘭易又道。
男子卻懶懶地回了句:「這裡不是你做主就可以了麼?還需要和他們談什麼」
「話可不能這麼說」蘭易謙虛道。
男子並沒有繼續和蘭易往這事裡糾纏,他轉過身就往外走去。
蘭易則熱情地吩咐門外的婢女要好生侍候他,便由得他去了。
男子和尾隨他的另一人走後,寬廣的正殿就余蘭易和蘭雄在。
「大哥那個就是你要殺的葉天弘?」蘭雄空洞的雙眸穿過了無數牆壁樓宇直視於二十里外的一處。
「嗯」蘭易輕輕地應了聲便不作說話。
蘭雄靜心觀察了遠方一會又問道:「那個叫葉天弘的實力不錯,大哥你還沒告訴我為什麼要殺了他呢」
對於蘭雄的問話,蘭易半晌都不作回答,只是靜靜地坐著,像是在沉思著一件重要的事。
見蘭易久久不作回答,蘭雄當即道:「是我多嘴了,既然是大哥吩咐的就不該多問」
蘭易這才道:「沒什麼,那個葉天弘是一定要殺的,你不覺得他的姓氏有很熟悉嗎?」
蘭雄起初還沒覺葉這個姓氏有什麼與眾不同,接著心裡一邊念叨一邊著的時候卻忽然蹦了個名字出來。
「葉深武!」蘭雄駭然道。
蘭易頷示意答對了。
蘭雄看向自己的大哥蘭易,說:「那葉天弘是……他的兒子?」
「嗯」蘭易簡單明瞭地回答了。
蘭雄腦海中立即想起了當年自己這方與葉深武的過節還有大哥蘭易和對方交惡等。
而在兩人所不察的地方,剛才那名邪魅男子所坐過的長椅的扶手底處卻有一個異樣的法印在,這個奇特的法印就像一個耳朵般將蘭易他們的對話全部聽取了。
通過法印聲音傳遞的另一端正是這名剛從正殿走出的男子左耳。
「原來如此」男子邪笑道。
跟隨在男子身後的另一人看到男子那玩味的笑意便知道他又現了什麼有趣的事,於是問道:「楊統領有什麼事嗎?」
男子看了身後這人一眼,便大咧咧地伸出手臂搭在他的肩,道:「范憎我不是說了不用如此拘謹麼,我們不是好哥們好兄弟嗎?」
但是被稱作范憎的這人卻依然是如此拘謹,連跟朋之間的勾勾搭搭都好像是僭越了輩分般。
看到范憎如此彆扭,男子道:「老成持重的傢伙就是無趣,不過那邊的那個傢伙看來是挺有意思」
安穩地將男子搭在自己肩的手抽回,稱作范憎的他問道:「楊統領你想?」
「他是一枚不錯的棋子,你不覺得嗎?」男子的神情忽然變得認真起來,剛剛那玩世不恭的神態全無。
「那?」范憎繼續問。
空洞的眼神看穿了二十里的雲煙,男子道:「不能就這麼讓他死了,不然這枚好棋就沒得用了」
「但這事可不能讓蘭易覺到」男子又道。說著隨意地伸出左手尾指往自己的左耳摳,十足一些地痞流氓那樣摳耳朵,不過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情況下隱藏在正殿的那張長椅扶手底的法印卻是隨著男子摳動耳朵的舉動而慢慢消去,最後一絲痕跡都沒有留下。
「澡房在那裡啊?我們哥們倆要去」男子十足痞子氣地對身後的婢女道。
尾隨的四名婢女一聽到兩個大男人要一起澡立即聯想非非,就在剛才兩人便又是咬耳朵又是勾肩搭背的,而且兩人都是那種長相俊俏的男人,這樣的舉動實在容易讓人誤會,如今在聽到男子這樣的話誤會就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