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片刻,大殿門前便出現了一個頎長身影——羅楓
一身淡紫色儒裝袖口衣擺均繡有金絲,襯托著其高崇身份,行走中巍峨大勢地步伐不禁令人側目,週身無風自動,衣袖皆是扶搖縹緲,但阮賀五人一點都感覺不到絲毫風息的湧動,在這裡大殿根本不應該有風作亂,這可是大師級的設計那裡會讓內裡的人受感風寒呢?但奇怪的就是羅楓週身的衣袂的確像是被風吹拂。
看著此人,五人皆是不敢有半點玩鬧作色,感受其身的濃濃的冰冷氣息,淡漠的眼神,直感頭皮麻。其左面那一道狹長的菱形魔紋直穿眼瞳而過,眼睛睜開間從中分開,每當被那眼瞳的視線籠罩眾人有種窒息的錯覺。
嘴角依然如慣常般翹起,但全無笑意,給人一種寒意。
看著五人不敢半點作態拘謹的樣子,羅楓早已習慣。
「原來四位都在此,也好正有事要對你們說」羅楓先打破沉默。
「是啊真巧,不知羅兄有何事?」四人只得點頭哈腰謙卑恭敬。
身為主人家的阮賀就算多麼不想說話也得要說,不然就有失禮儀也很失面子。走近羅楓裝作親熱道:「羅兄呀,別來無恙,今天怎麼這麼有空前來寒舍探訪啊?」阮賀也不大算寒暄了,反正雙方的交情也不深,更是和此人虛談也是無用的。
淡漠的眼神注視著阮賀,直把其看得頭皮麻,羅楓道:「我是別來無恙,但看阮兄弟是受到不小的苦啊,今天羅某之所以前來便是為了此事」
一身繃帶纏繞,傷痕斑斑,更是怨氣沖天,任誰看了都曉其過得不好。
此時旁邊的周余、邱洪封、金北望、趙洪仲四人都噤若寒蟬,像是多說一句話就會有不好的事情生。
「是啊,昨日在城中被一些惡毒歹徒襲擊」事情的經過當然不能道予羅楓只能胡扯道。
羅楓早便把事情的經過查探得一清二楚,對阮賀的話也不以為意。打量阮賀的傷勢,羅楓用其冷淡的聲音道:「那些歹徒的事現在由我來管,你只能協助於我,不得輕舉妄動」
聽道羅楓命令般的口吻,阮賀雖有少許慍怒,但這作不得啊。
一旁的金北望立即贊同道:「得羅兄主持自是最好,那些歹徒竟然光天化日之下把帝國重臣阮兄弟擊成重傷這不只是對王法的蔑視更是對我們比洛帝國的輕視,我們作為帝國忠誠的臣民怎麼能讓歹徒逍遙法外呢」縱是身為受害者的阮賀聽到這話都替自己臉紅『忠誠的臣民』此等殊榮在阮賀這個整天花天酒地尋歡作亂的人是八竿子打不著,一旁的三人則是眼觀鼻,鼻觀心一副沉默是金的樣子。
「這個當然,如此惡徒不把其擒獲怎可安眾」羅楓難得地慷慨道。
想不到羅楓一下便應承了出手相助,這著實是始料未及。但隨之阮賀心中芥蒂,連忙道:「羅兄這等小事,怎麼能要你勞煩呢,我……」還沒等話說完。
看阮賀如此不長進,金北望立即走過來假裝不經意間踩落其腳板把其要說的話嚥回去,阮賀也夠定力,腳板本就受傷,被金北望一踩其痛楚當然不小,只見其本是紅潤臉的臉色現在變得鐵青。就在要濫的時候,原本一本恭敬站在一旁的趙洪仲和周余兩人連忙走過來,站阮賀兩旁左擠右兌地把其夾在中間,還隨手摀住其大嗓口。
不顧阮賀瞪來的殺人眼神,周余對羅楓恭順道:「這個當然得要羅兄出手相助方可,對方可是練氣高手呢,不過就是自持實力高深目無王法,但就算實力如何強也不能為非作歹啊,如今得羅兄助力,羅府之內高手如雲,那些宵小歹徒還不是手到擒來」
「但那些歹徒的實力確實不俗,現在更不知去向,不知羅兄有何計策」金北望接著便說出一些如何擒獲歹徒的意見,邱洪封、趙洪仲、周余等人也加入道討論中,各抒己見。
羅楓早就料到他們會這樣,心裡冷笑。一陣談論過後,羅楓打斷了他們的高談闊論,淡道:「歹徒身在何處我早已查的一清二楚,如金兄弟所說為免不必要的損傷,我已經想好一個萬全計策,現在就差阮兄弟的一臂之力」
「我」聽到羅楓需要自己幫手阮賀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個羅楓雖然平時沒有任何作態,但從言語舉止見可見他向來是看不起阮賀、趙洪仲、邱洪封等人。如今聽到羅楓要自己相助,阮賀只感是天方夜譚般不可思議。
沒有對阮賀作何解析羅楓淡道:「沒錯,我這個計謀是如此……」
聽羅楓所說如何擒獲歹徒的計謀後,知道『抱得美人歸』的計劃是要湯了,因此阮賀是一臉不情願,但他沒有膽量也沒有實力反駁此人的決定。
圓月早已懸空多時,夜空下的世界多了一層銀輝籠罩。
已是亥時,夜深人靜,而此時阮府的大門口則走出一個人,微亮的銀輝下看到是一身穿淡紫色儒裝的年輕人,走出大門,很快便有一輛華麗的馬車迎向年輕人,隨後他便車揚長而去。
阮府主樓大殿中。
阮賀啐道:「這個羅楓也不知生麼神經,平時都是一副少管閒事的樣子,這次竟然如此有閒心理這瑣事」
「這其中當然不簡單」金北望淡定道。
「但是,羅楓為何會對這事如此關心,他肯定不是什麼憂國憂民的傢伙」邱洪封道。這的確是令人百思難解。
周余認真道:「管他有什麼隱秘,我們還是少理為妙,跟這個人作對可不是鬧著玩」此話四人均是深感同意。
邱洪封嬉戲道:「這事其實也不需我們擔待,只要我們什麼都不說就不會出紕漏,但阮賀被羅楓指定了那就是跑不掉,阮兄自求多福」既然不關自己的事金北望、周余、趙洪仲、邱洪封四人當然是以幸災樂禍自居。
唯有阮賀氣得咬牙切齒,但轉念一想雖然自己得不到美人,但能好好修理一頓那個少年和女孩也能紓解自己的一口惡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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