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郝帝國帝都羅伊城,白晝時人滿為患熱鬧非凡的盛世之都現在全無,取代的是夜幕降臨萬籟俱靜人跡罕見,子時,現在朗月高空星微之光點綴,涼風習習陣陣寒氣驅人熱暖。
一群巍峨宮殿,瓊磚碧幢,琉璃溢瓦,林立重重,高大崴嵬,糜華奢侈,氣勢恢宏,苑林靈氣寶樹矗立,地下瓊花瑤草如茵。
四周皆有禁軍巡邏,十數人為一小隊,數百隊禁軍,縱橫交錯在宮殿院落間,全是披氅佩刀目光如炬,顯然個個都訓練有數。
「什麼!!葉天弘身邊有個靈化期高手」一聲怒吼兼驚叫的聲音打破了夜幕下的寧靜。
自從滅了葉家開始麗坤一直事事謹慎戰戰兢兢,時時如坐針氈心緒不寧,滅葉家的是「閻」,而麗坤這皇子不過是為了諂媚從旁協助充作打手而已,但別人不是這樣想,「閻」這一個飄渺無定的組織鮮有人知曉,人們都只知道是弗郝帝國滅葉家滿門,罪名等肯定也是弗郝帝國。
而當其衝的就是麗坤這為虎作倀的幫兇,當弗郝帝國國王知道自己兒子麗坤的無謀行為後氣的當場吐血,指著麗坤直就道:「你這利令智昏的蠢貨」,之後勒令麗坤處理好葉家遺裔,這個處理不是殺字訣,是軟禁,軟禁當然不是因為後悔贖罪等良心作而不忍心殺,廢話現在都滅了人家滿門還貓哭老鼠假慈悲來贖罪嗎?是用葉家遺孤來作人質,葉家雖然不是說相識滿天下的那種大族,但葉深武當年交遊廣闊兄弟朋都不少,捉葉天弘作人質威懾也不過是權宜之策。
麗坤也覺了問題,但已為時已晚,「悔不當初,自怨自艾」就是他的寫照。害怕未把葉家連根拔起,害怕未清除盡葉家勢力,害怕葉家捲土重來,害怕世人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成為眾矢之的,悔自己急功好利。
更因為現在做事武斷遭其父王冷眼,信任度一落千丈。雖沒有因這事受到懲罰,但麗坤在王室中大勢已去。懊悔縈繞於麗坤,可以說茶飯不思,連一向嬖愛的妃子都冷落了。
剛剛還想著葉家遺孤的問題,派出的屬下就回來報信,道「葉天弘身旁有一個靈化期的高手」聽到這消息麗坤然本就不甚歡喜的面色當下就沉到寒潭一樣,本生得英俊瀟灑的臉皮都為此消息而痙攣抽搐。
最害怕的事還是生了,麗坤也無可想的,「阻我者死」一詞浮現於心中。咬牙切齒道:「傳我命令,龍翔殿派出五名天演者連同暗司部隊一起即夜捉拿葉天弘」
那屬下聽到五名天演者,不自覺間渾身戰慄。
龍翔殿歷來是弗郝帝國皇室最強禦林軍部隊,裡面高手林立無一庸人,龍翔殿每年都會招人收人員,弗郝帝國各郡縣每年都會選出數千人入殿受訓,但第二年能留下來的最多不過百人,不是實力太弱,就是受不了龍翔殿的訓練而暴斃,從此可以看出其殘酷境況。能留下來未必就一定受用,因為作為御林軍御前侍衛,必定要忠誠第一,查三代翻舊史等是一定的,據說每個人員都要服用一種迷藥,此迷藥食者精神惑亂,用來查探心有叵測之人是一等一手段。
龍翔殿內是有階級的,共分三階,最低的「天渡者」,中間「天行者」,最高「天演者」階位和實力也一樣,最低的天渡者是龍翔殿裡末席人員,中間的天行者實力在修煉界算是中,但天演者,龍翔殿力量的標誌呢,人數不過三十,全是修煉界一等一高手,每個都有驚天動地的力量。
平時麗坤是無權利調動天演者的更別說一次就五名,但現在情況緊要,其父王也得事急從權,這次麗坤是下了血本志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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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帝都羅伊城兩千多里的泥古城,夜闌人靜,普通人都已經在被窩中熟睡。
一客棧百丈外,大道站著七人一獸。
「確定是七人了嗎?」領頭漢子謹慎道。
「沒錯,裡面有五個大漢,還有一個用大氅遮蔽身體未知人物,葉天弘就在其中,從小廝哪裡得知殺死那兩兄弟的極有可能是領頭的中年人」其中一人甕聲甕氣道。
「我們現在怎麼辦?」
「靜候援兵,不得私自行動打草驚蛇」領頭人道。
夜繼續漆黑一片,萬籟俱靜。
「忽忽」
不時風吹過引起怪異的聲響,猶如遊魂野鬼在咆哮,欲尋人戮虐,風依然寒氣習習,路邊草從,葉枝已經掛滿了露珠,泫然欲滴。
天星辰暗淡,唯有一星明亮,東方地平線的「太白金星」。
辛勞的人們披著漆黑的天空,為自己今天的生計努力,泥古城少數人們從惺忪中醒來。
大道有一輛馬車,簡陋的車廂,車周圍有四名護衛,駕車的是一名健壯的中年人,馬車急沖沖的向城門走去。
江錦近黎明時忽然有一種不安感,像他這種納天地靈氣,溝通天地萬物的練氣士會有一種預知感,特別到了他這種境界預感能力之強,猶如玄學占卜雖未能知前世通未來,但用來趨吉避凶是綽綽有餘,所以他確信有事要生。
江錦投棧時要了兩間房,一間公主住江錦就在房內守護,另一間葉天弘和童虎、赤煉、譚龍、鴻鍾四兄弟一起,和四個大男人在一間房對葉天弘的確是擁擠了點,不過葉天弘一點都不介意就是。
在天還未亮時,江錦就把葉天弘從睡夢中喚醒,他惺忪搓眼醒來,見童虎、赤煉他們已經精神抖擻地站立著,雲靈雨在一旁兩眼微閉看來也是剛同睡神告別回來的,葉天弘因為昨晚想著家人的事所以到後半夜才睡著,現在醒來眼袋黑黑的。
江錦也不廢話,帶著雲靈雨、葉天弘就往馬車走去,葉天弘本著在馬車旁跟著走算,但江錦要他進車廂,於是同雲靈雨一起坐在車廂內。
葉天弘開頭也沒有覺有什麼事,不過當看到江錦、童虎、鴻鍾他們一個個如履薄冰般的謹慎,不覺有事都難。忽然有一溫柔軟玉觸摸葉天弘的手心,為他帶來安寧,然來是雲靈雨見葉天弘心緒不寧為安慰他而握著他的手,葉天弘回頭一望,雲靈雨正對著他微微一笑,葉天弘如沐春風,心中的焦躁全去。
葉天弘分外慚愧,自己作為一個男人,雖然還是小孩,但竟然要被小自己大半個頭的女孩安慰,顏面何在,葉天弘心裡告誡自己不可以再做一個軟弱男人。
馬車很快就出了西城門,繼續向西行,官道和來時的東面大道一樣,一塊塊奇形怪狀的大石平整的鑲嵌於路下,雖然馬車行走期間時有顛簸,但道路寬大足可五輛馬車一同行走。
葉天弘一行在官道趕路,行走了**裡路,現在已經過了黎明時分,夜空也已被取代,旭日東昇,陽光明媚,萬物向榮。
馬車在官道走到半途,轉向一幽靜小徑,路寬不過丈許,週遭草叢簇生樹木林立,叢林裡啼鳴婉約,路面依稀看到少許的車輪痕,表示此路還沒荒廢。
小徑坑坑窪窪馬車也不宜趕路,只得放緩度,周圍依然靜謐,有的只是鳥獸啼鳴的樂章。
馬車一行走著走著,漸漸的週遭變得寂靜,死一般的寂靜,飛禽走獸全無蹤跡,鳥鳴之音也稀罕,突然江錦沉聲的道了句:「看來避不過了」,赤煉、童虎、鴻鍾譚龍神情更顯肅穆。
偏僻的小徑有五人站著擋在馬車前,身裹赤紅披風,頭戴翎毛鋼盔,身著金黃瑰麗輕甲,胸甲前鐫刻龍翔九天圖,武器各有不同,有偃月關刀,九洞長刀,紅纓槍,巨斧大鉞,清靈長劍。
五人就這樣整齊劃一的站著,在他們五人周圍陰寒肅殺之氣充溢,奇怪的是叢林裡明明不時有微風吹拂,但在五人週遭一點風息都沒有,空間像凝固一樣把週遭的風都鎖定了。
路的五人一同用他們淡漠的眼神望向馬車,那淡漠的眼神像看透了世界,萬物均在此眼之下一樣,眼神裡高傲的神色一覽無遺。
江錦、鴻鍾、譚龍、赤煉、童虎皆走向馬車前。
「看來我們被小看了啊」譚龍淡淡的道。
突兀間江錦五人氣勢暴漲,路邊的草叢被其氣勢逼得連根拔起,五丈範圍內雜草全毀,飛沙走石。
對面的天演者五人,其中手握清靈長劍的人道:「對手不簡單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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