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祛!沒辦法和二班三班聯繫上嗎?對外界也好,要把信息傳出去!」
桑塔切斯拿著手槍蹲在牆下,對身邊的通訊員大吼道。
「沒辦法啊!有什麼東西正在干擾我們的通訊!」
「可惡啊,全部人注意,子彈節約點用,給我打准點。」
桑塔切斯從牆下站了起來,舉起手槍向一隻正在藉機想要跳到樓下的角蟲打出了三子彈。9mm的子彈準確擊中了角蟲的左半邊身體,不過那只異形只是晃動了一下,並沒有被桑塔切斯的精確射擊所擊倒。
當那只角蟲正想用腹部的腳一躍跳進房間的時候,一霰彈將它的腦袋轟了個正著。異形走了兩步,身體的肌肉最終還是執行了腦部最後的命令,少了頭部的角蟲猛然躍起,少了頭部的判斷,它帶著巨大的力道撞到了一樓和二樓之間的牆板上面,將一堆的碎水泥撞了下來。
「長官,火力才是王道啊,什麼精確射擊都要靠邊!」
桑塔切斯身邊的士兵聳了一下肩,那霰彈無疑是從他手上的那桿冒著輕煙的霰彈槍裡面射出去的。就是那桿的霰彈槍巨大的力道將那只角蟲給轟成了沒有腦袋的角蟲。
「要是這幫蟲子只會傻乎乎的衝過來,有幾隻都不夠打的,能夠被傻乎乎的肉搏蟲子追得滿世界跑的人類真是腦子有問題。」
可惜的是,要是泰倫是只會肉搏近戰的蟲子那就太好了,一群暴蟲看到了這一幕,紛紛舉起了手中的『槍』,朝一樓瞄了過來。
「快趴下!」
「啊?」
還沒有等那名士兵反應過來,鋪天蓋地雨點一般的黑綠色物體飛了過來,打得牆面上的水泥四處飛濺。有一枚黑綠色物體命中了這名士兵的肩甲,頓時炸成一團混合著黑綠色混合物的血花,把他整個人給打得飛了起來,直到他撞上了桌子滾到地面為止。
火力將士兵們壓得抬不起頭來,角蟲們得以再次開始了移動。蟲族武士手中的毒液炮也伴隨這低嘯,向最遠處的唯一一個重機槍掩體開火了。可惜的是或許是它們的運氣用完了,金屬塊沒有命中掩體,而是炸中了離掩體不遠處的一輛小車,強大的衝擊力伴隨四處飛散的晶體,把那輛小車給炸得像是一朵開了的金屬花朵。
剩下的蟲族武士也紛紛向遠處的二班三班開火,看來它們是決定把桑塔切斯的一班完全交給了兵蟲們來對付。接近五十來只的兵蟲們完全可以借助蟲海戰術淹沒他們,更何況它們的火力一點也不差。
六隻角蟲組成了第一次衝鋒的隊伍,它們老老實實的蹲在了離一樓窗口不到五米的一堆貨物的後面,這個距離,只要輕鬆一跳,它們就能夠躍進房間裡面,然後用它們鐮刀般鋒利的爪子給所有人開膛破肚。它們腹部的腳開始了收縮,腦袋開始計算該用多大的力跳進去,爆蟲們的火力頓時停了下來,接著六隻角蟲像是炮彈一般,撞碎了窗口的窗架,滾到了房間裡面。
桑塔切斯第一次的近距離看到這種一人多高的怪物,不過這可不是細細觀察的時候,他舉起了手槍,對準角蟲的頭部直接就開槍了。『汀』的一聲,子彈打到了角蟲頭部上的甲殼那裡,接著被彈開來。看來9mm手槍的威力實在是有限,可能對付人還好說,但是對付這幫戰鬥機器就沒有什麼辦法了。
剩下的人也很快陷入了更加可怕的麻煩之中,因為是在室內的緣故,胡亂開槍只會打中自己人增加己方的傷亡,特別是大口徑的霰彈槍更是如此。不能不說這幫異形的戰術非常成功,先是用大量的爆蟲進行火力壓制,再用擅長近距離戰鬥的角蟲來對付掩體內的人。
一隻角蟲跳到了桌面上,出嘶吼,似乎開始宣告了它們的勝利。桑塔切斯扔掉了手上的手槍,一個翻滾撿起了地上的霰彈槍——是那位被爆蟲一槍打飛的士兵掉下來的東西。瞄準桌上的角蟲就是一槍,大型的霰彈要比手槍彈威力來得要大,一下子擊碎了角蟲的右半邊身體,螢光般的綠色血液濺滿了整個桌面,不過角蟲並不在乎這一點,它揮舞著剩下的鐮刀,砍斷了霰彈槍。
剛剛砍斷了霰彈槍的角蟲還沒有來得及收回鐮刀砍出第二刀的時候,士兵們抓緊了機會集中火力,數支霰彈槍將那支角蟲徹底變成了碎蟲子。剩下的蟲子們則是將屋子裡面的大小桌子椅子櫃子切了個粉碎,看來那只角蟲是故意吸引火力,讓別的蟲子們破壞屋子裡面任何能躲藏的地方,將所有人暴露在它們的鐮刀之下。
一位士兵剛剛要舉起霰彈槍再次瞄準的時候,旁邊的一隻角蟲一腳將他踢到了一堆木屑之中,然後踩到了他的身上,舉起了鐮刀。正當鐮刀要再次落下的時候。一隻白色的右拳硬生生的將鐮刀從中間打斷,接著拳頭的手背像是彈簧一般的拍到了角蟲的右臉上,把它的腦袋折成了奇怪的角度,整個蟲體因為頭部受到的衝擊而顫顫的抖,大概是那一拳已經將它的意識給打散了。
然後右手在收回鬆開成掌時,變化為肘擊,重重的一擊,將角蟲的胸骨給打得凹了進去。左手也合攏同時手指,並成手掌,接著左手手掌狠狠的撞向右手手掌——二次力。那只可憐的角蟲就像是被巨大的錘子給砸中了一般筆直的向後飛了過去,撞到了窗後還因為巨大的力道而翻了一個滾,滾出了房間。
由鴻用出來的連擊格鬥技威力自然不是練習裡面用來對付翎的那一招那樣輕柔。完整的連擊之後,估計那只角蟲裡面所有的器官都被打得粉碎,連反射性的神經**都沒有生。
離他最近的角蟲剛剛想行動的時候就現了一隻白色的手掌由下而上的重重擊到了自己的下巴上面,強烈的震動使得它的腦子和頭蓋骨來了個親密接觸。與此同時,另外一隻手撞到了那隻手的手肘上面,二次力的強大衝力就這樣把那只角蟲的腦袋給像個鋁罐拉環一樣的給打開了。角蟲的腦袋上面還連著一段的脊椎和神經就被拔出了腦袋,剩下的身體就像是被搖晃過的碳酸飲料一般的向外噴射螢光般的綠色血液。
當屍體還沒有倒下的時候,有一隻角蟲遇上了另一個麻煩。身穿軍綠色衣服的藍少女不知道從哪裡跳了出來,直接抓住它的腦袋,硬生生的將那個器官給拔了下來,接著藍少女將那個腦袋抓在手裡,收縮起身體——就像是要扔出棒球的投球手一般,棒球自然是那只角蟲的腦袋。在少女扔出了那枚棒球的時候,房間裡面的人都聽到了『卡嘶』的空氣撕裂聲。
高的棒球以不可思的度飛向的另外一隻角蟲的腹部,巨大的動能把棒球變成了炮彈。整個角蟲的腹部被那枚翻轉著滾動的『棒球』給挖開來,內部的腸子和脊椎離心力被甩得四處都是。
最後一隻角蟲現只剩下自己的時候,鴻易經繞到了它的背後,抓住了它的尾巴,把它像是一個裝滿水的袋子一樣甩了起來。借助著離心力,它以極快的度撞上了牆壁。
「通啪!」
沉悶而又響亮的聲音傳遍了整個哨站,房間的天花上面似乎開始掉落灰塵了,聽到這聲音就知道這一下足以讓它的全身散架完了。然後這袋被摔得碎碎的肉袋子再次被離心力給帶著轉動起來,最後以極高的度飛出了房間,和一枚正在向這個房間飛來的毒液彈撞了個正著。巨大的綠色鮮花頓時綻放在空中,四處飛濺的晶片把剛剛想站起來射擊的幾隻爆蟲給炸成了爛抹布。
「各位,反擊的時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