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假?」
威斯特並沒有理會在一旁目瞪口呆的翎,而是直通通的跑到樓上去。翎的第一個念頭就是『神秘組織也會放假?』不過他沒有敢說出來而已,畢竟當面說別人壞話是很不理智的行為,特別是聽的那個是更加不理智的人的時候。
藉著樓上傳來了「啪」沉悶的聲音,像是什麼東西打到了肉上面,接著還能聽到有什麼東西在地上滾來滾去。
「阿魯塔沒事吧?」
「一樓客廳上的沙裡面,應該沒有什麼大問題。」
樓上傳來了更大的聲音,還能隱隱約約聽到馬達轉動出的低沉聲音,最後恢復了平靜。時夜從樓上下來的時候,還連連打著呵欠,不過他身上的粉紅色小狗睡衣上面似乎沾上了點什麼暗紅色的液體。
「我說你們兩個愣著幹什麼……不上來吃早飯嗎?」
「有早飯?」
「廢話,我煮的,給你們半小時的時間漱口洗臉。」
「阿魯塔呢?不用叫她起來嗎?」
「叫起來吧,昨晚上我叫陽炎給她治療了一下,應該沒有什麼後遺症的了。」
說完了這話之後,時夜又跑回樓上去了。
「陽炎是誰?沒見過。」
其實被騙的,應該也只有永莉一個人,翎花了老半天才向她解釋了陽炎是誰。
「我說……你們可以安靜點麼……我還想多睡一會……鬧鐘在哪?」
大廳裡傳來了這樣有氣無力的聲音,接著一頭凌亂頭的雪代就從沙上滾了下來,大概是為了摸到那個並不存在的鬧鐘而不小心滾到了地上。不過讓她真正醒過來的不是滾到了地上這件事。
「我的衣服呢!!內衣什麼的什麼時候被脫掉了?」
尖叫聲傳遍了所有人的耳膜。
「你們都是變態嗎!竟然剝去一個手無抵抗之力的女性的衣服!變態!色狼!你們一定是想把我先(屏蔽)然後再(屏蔽)最後(屏蔽)吧!一定是的!」
雖說無論如何都算不上香艷的場面……雪代倒是緊緊的抓住了被子,緊緊的將自己裹在了裡面。
「是我脫的。」
出乎人意料的是,回答的是永莉。
「為啥?永莉妳在搞什麼啊!」
「阿魯塔,妳知道人類在窒息還有被電擊的情況下會出現什麼反應?」
「嗯?」
「人類的話,在窒息的情況下往往神經不能自已,經常表現為意識喪失,肌肉強直、抽搐、牙關緊閉、間斷呼吸、膀胱括約肌不受控制之類的,電擊之類的話更加——」
「行了,我知道了!停下,快停下!!!」
「妳沒有必要為了這個而感到羞恥,這是人類都會有的反應。」
「永莉,我說妳就不能注意一下周圍的環境和氣氛麼?」
「翎,你的話很奇怪,所謂的氣氛是瀰漫在空間中的能夠影響行為過程的心理因素總和。這些心理因素包括:緊張、興奮、沮喪、恐懼、期待、高興、熱烈、冷漠、積極、消極、肯定、否定、懷疑、信任、尊敬、鄙視等,我沒有辦法讀取這些數據,我只能夠讀取空氣中的成分而已。」
加害者絲毫沒有什麼反省的回答結束了這次小小的插曲。
樓上飄來了很香的味道——烤肉的香味。二樓的大廳中有個很大的桌子,桌子上面擺滿了菜餚。出美味的烤肉味道的是身為主菜的烤雞所散出來的,並且足足有三隻做得很漂亮的烤雞。一旁的是出香甜味道的草莓醬,酸酸甜甜的味道伴隨著烤雞的味道,瀰漫在空氣之中。烤雞旁邊是色彩清脆的青菜,還有烤魚,烤魚中還混入了一些香草,出誘人的味道。
「切,一大早就吃那麼油膩的東西。」
旁邊威斯特握著餐刀,牢牢地盯著烤雞。
「覺得膩的話你可以不吃啊。」
一旁的鴻牢牢地盯著威斯特,就像是要防止這個傢伙偷吃一般。在另一旁的陽炎也用同樣的目光看著威斯特。
「ok,上好菜了,人齊了沒有?」
時夜把最後的一道蘋果派拿上了桌子。翎和永莉已經來到了桌子邊上。低矮的桌子並沒有配備凳子,只要坐到地上,就可以輕鬆的夠到桌上的菜餚。雪代不知道從那裡拿到了一套睡衣穿上了,也同樣坐在了桌邊。
翎、鴻、時夜、陽炎、永莉、雪代、威斯特,一共七個人,通通坐到了桌邊,準備開飯。
「等等,威斯特你今天怎麼回來我家蹭飯的?還要求我加多飯量,搞什麼?」
「這件事要從昨晚上說起……這是一個靈異事件啊」
威斯特整個人都陰沉了下來,窗外的雪花在灰暗的天空下悄悄的降下,讓本來就沒有什麼傢俱的室內顯得更為空蕩寒冷。
「昨天晚上,我獨自一個人在炮艇上,在調整槽裡面塞進了血淋淋的永莉開始了調試。」
在冰冷沉重的空氣裡,那個聲音聽起來格外刺耳。這裡沒有其他聲音,唯一能夠聽到的不知道是誰的嚥口水的聲音。
「大約從9點的時候開始的,一直忙到了3點多鐘,才算調試完畢。那時候我實在是忍不住了——要知道,睡眠永遠是咖啡因的糟糕替代品。我就犯了這樣的錯誤。」
威斯特那顫抖的手靈活的用刀子切下了一塊烤雞肉,另外一隻手熟練的將它扔進了嘴巴裡面大嚼起來。
「等到4點鐘的時侯,我被一陣奇怪的聲音吵醒了,那種聲音,就好像老鼠在牆壁之中穿行的,然後再繼續睡下去已經是不可能的事了,所以我打開了炮艇內部的所有燈光,讓自己處在燈光之中——這使我多多少有些安全感。」
「當我獨自一個走進了聲音的來源地的時候,那裡已經空無一物了。我突然聽到了上方大房間裡傳來的聲響——一些我不應該聽到的聲響。彷彿就是地獄的住民們圍繞著它們的祭品,然後用各種各樣的方式來折磨他們,僅僅是為了在飽受狂風侵襲、荒涼貧瘠的山谷裡享受著迴盪著的哀號和憤怒的咆哮。」
接著敘事者輕鬆的挑起了一枚櫻桃,將嫩紅的櫻桃肉刮食了個乾淨之後還將櫻桃柄打了個結吐了出來。
「但若說我會感到恐懼和憂慮實在是荒唐可笑,但是那天我卻的確感了恐懼——你們要明白一個將靈魂賣給了名為『科學』的惡魔,並且窮其畢生之精力於一些瘋狂而具威脅性的明上的人有多麼的瘋狂。以至於一般的恐懼往往見到了我都要找個地方縮起來一邊做好被我幹掉的準備一邊懺悔它們為什麼要懂得什麼是恐懼。」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那位吟遊詩人正在和一個雞腿進行猛烈的肉搏,並且成功的將他的敵人變成了陰森森的骨骸。
「我登上了往上去的階梯,一邊打算該如何處置這個敢打擾我的聲音的時候,我聽到了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就像有無數的老鼠拔拉著牆壁。」
「『癢,好吃……』我正在懷疑是不是一進門的時侯就有一隻喪屍正在坑咬著我研究時侯剩下來的殘肢斷臂並且準備對我回眸深情一笑——要真是那東西就好辦了,我一拳就可以把它打得四分五裂並且只能用勺子一勺勺的收集起來。但是事實往往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我剛剛打算衝進門裡的時候,一團綠色的東西飛了出來,我感覺有些東西撞在了我身上——一些柔軟、圓胖的東西,它的裡面還夾帶了什麼堅硬的物品,一擊擊中了我的腦袋。」
「一個小時之後,永莉找到了我,她看到了躺在了巨大的冰箱旁邊的我,冰箱裡面的東西已經被啃食一空,只留下被咬過的骨頭,剩下果核的蘋果,更加可怕的是,就連那顆臭的可怕的榴蓮也被破開,扔到了一旁,內部那粉黃色的肉已經被沒了,唯一殘留的就是那些巨大的核。要知道,同時失蹤的還有一盒的特製臭豆腐,那兩種東西一起吃下的話……光是想到我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吟遊詩人剛剛想將一片烤魚塞進嘴裡的時侯,兩不同的只手分別按住了他的左右兩手。
「原來是冰箱被吃空了,就找上我們來蹭飯了對不?還一大早吵醒我……看來要好好的修正你一下了。」
「鴻,是你的神經太纖悉了,一個大男人要這麼纖細的神經幹嗎?」
「那麼……誰叫你動手吃飯的?」
「啊,陽炎小妹妹啊……這個嗎,我看到沒有人吃,於是就動手了,話說你們怎麼都不吃?」
「揍他!!!」
飯前稍微的運動是相當有益身心健康的,特別是除掉某些令人討厭的存在更令人開心。
不能不說,時夜的手藝相當的好,做的烤雞真的是絕品美味。即使是淡泊部位的肉,翎輕輕咬一下,也能感到滋味擴散了滿嘴。配合上特製的調味醬,釀出了絕妙的味道。皮烤得非常的適合,既香脆又富有深味。雞肉每咬一口,肉汁都會輕輕的溢出來。
「好吃嗎?」
時夜問到,不過他並沒吃太多東西,看上去胃口不是很大。
「怎麼能用『好吃』來形容吶!這簡直就是天上的美味!桑德士的炸雞都沒這麼美味過!」
雪代一邊嚼著雞胸肉一邊回答到,旁邊的永莉也深深的點了頭。
「嗯,沒錯,比那些什麼比賽的大量做出來東西好得太多了,比起冷藏食品來更是美味得無邊。」
「哈,這裡那有什麼冷藏食品?」
陽炎努力把視線從烤雞上移到永莉的身上來。
「沒事,不用在意。」
不過翎現,時夜和鴻,都看著他這邊。
「喂,廢材,你陰沉著臉幹嗎?」
「我有陰沉著臉?」
「你吃飯的時候臉色很難看。是有什麼煩惱吧?說出來聽聽,我們初次來到異界的時候,說不定心情和你一樣吶。」
翎用叉子在盤子上不經意的刺著。
「我只是不知道下一步該幹什麼而已,不知道如何去把握明天,不知道下一步該幹什麼——我該如何去面對未來。」
「要是有那個迷茫的時間的話,還不如和我們一起去泡溫泉享受一下今天。」
躺在地上的天災不知道什麼時候蹦了起來,胡亂地往自己的嘴裡面塞進了一片蘋果派。
「溫泉?」
「對,吃完飯了之後出,沒有什麼比工作完了之後的溫泉浴更能讓人精神一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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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病作者的牢騷:
s∼h∼i∼t,今天損失了3oo多塊錢——太不爽了,剩下的章節明早上。
玩過生化危機的初代玩家一定對這裡的某些部分異常的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