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通常在極端的存在著兩種情況,一種是在極端狀況下站起來反抗。
另外一種就是一種是斯德哥爾摩綜合症(stdrome),斯德哥爾摩效應,又稱斯德哥爾摩症候群或者稱為人質情結或人質綜合症,是指犯罪的被害者對於犯罪者產生情感,甚至反過來幫助犯罪者的一種情結。這個情感造成被害人對加害人產生好感、依賴心、甚至協助加害人。
翎現在才現自己不知道該如何分類自己是屬於那種情況,短短的一天之間竟然生了太多的事情,自己由原來的被追逐者變為追逐者這事太匪夷所思了,一時間還差點認為自己是患上了斯德哥爾摩綜合症。
但是充分的思考過後,翎覺得自己的思考有一部分混亂了,一下子聽到了太多的信息,以至思考產生了錯誤的判斷。人類的大腦和邏輯存在一定的界限,一旦過這個界限就會開始混亂,翎不得不重新定位了一下目標,盡量的把別的想法排除出去,以免產生錯誤的判斷害了自己。那就是全力投入戰鬥,然後好好的回去睡一覺,讓自己的腦子好好的冷卻一下。
時夜和鴻離開的方向一個由左往城門的方向推進,鴻是由右往城門的方向推進過去,翎是由中間直接過去,這條是最安全的道路,或許會有人會出『為什麼中間是最安全的?那不是敵人的主力部隊最多的地方嗎?』的疑問。答案是武器還有距離,寬敞的主幹路上敵我一目瞭然,射擊視線良好,同時也最大限度的限制敵人的小動作。相反,兩側的小路上有可能拐角處就會直接蹦出個獸人來和你滾在一起肉搏。
路上一路燃燒的木製建築照亮了天空,黑煙不斷的刺激著翎的肺部,路邊的屍體即有人類的屍體,也有著獸人的屍體。在翎腳邊的,有一塊燒焦的小骨頭,這完全折斷兩半的,大概是手或者腳的骨頭。上面可以被稱作肉的部分完全被火焰燒沒了,旁邊還有一個同樣在高溫下燒出來的東西,小小的、圓圓的頭蓋骨。
這個孩子多大呢?翎在心中問著自己。三歲?四歲?五歲?翎的心中的理性在問這這個問題。
但是感性拒絕回答。
被獸人們追趕的時候,被鈍重的斧頭奪取生命的時候,臉上到底是什麼表情呢?還是和當初的自己一樣?或是在感覺到恐怖之前就失去了意識呢?
這孩子的親人,是否現在還在等待自己孩子的歸來呢?或許他們還在祈禱自己的孩子能夠活下去,但是那只是一味地荒謬地緊緊抓著希望而已,這孩子的未來,已經逝去了。
『但是對於我來說,就是奪走他人的未來,奪走那個人『或許重要的存在』的可能性。我沒有辦法心平氣和的做出這種事。』
這是時夜常常掛在嘴上的話,但是翎在這一刻分外感到這句話的沉重。
究竟要經歷過多少刻骨銘心的戰鬥,才會出這樣的感悟?
翎感到胸口不適,握槍的雙手在顫抖。不合理的感傷漸漸的擴散開來。
「混帳嗷嗷啊啊!!!」
突擊步槍的點射限制被打開了,改為自動的掃射狀態。沒有當當落地的彈殼的聲音,但是槍口的火焰不斷的噴出來。獸人的影子們不斷的在火光中飛快的缺失著,那是被高爆的彈藥擊中,然後引起的爆炸把身體的一部分給炸飛開來,沒有擊中目標的子彈紛紛在建築物或者路上爆炸開來,化為一個個閃光點的時侯依然激起了四處橫飛的碎片,並且把它們送入離自己最近的目標體內。
當一個彈夾打完的時侯,翎視線裡面已經沒有幾個獸人了,況且這個距離下,更換彈夾是不可能的了。
七隻紅光的小眼睛看著翎,它們因為痛苦,或是因為憤怒,口中大叫著,像翎撲了過來。
步槍的斧刃再次出現在了槍身上面。高能的電流在力場的作用下包圍了斧刃,細細薄薄的一層光膜在周圍的火海裡面一點也不顯得顯眼。斧刃砍開了一切和它相遇的東西,鈍重的合金、堅韌的血肉、強健的骨頭。兩個獸人就這麼的倒在了翎的腳邊,愚蠢的武器對撞給它們的生命劃下了句號。
剩下的獸人剛剛拔腿就跑的時侯,翎換上了新的彈夾,接著一陣彈雨把它們打成了漏斗。
遠處又繼續湧現了新的獸人的身影。還可以看到和它們糾纏在一起的男人們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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鴻剛剛用鏈鋸劍給一個不長眼的巨魔來了個實戰訓練教程,學費就是那個傢伙的命,拐角處又湧現出了一堆獸人的影子,火光暴露了它們的存在,其中還有一個傢伙背上插著大旗子,看起來就像是恨不得像對敵人說『老子就是指揮官』的傻瓜,看樣子這個傻瓜要交一點昂貴的學費了。
鴻深吸了一口氣,猛然的跳到高空中,但是接下來的加遠遠過了重力加度的極限,像一顆炮彈一樣朝著那幫傻稀稀的傢伙們撲過去。那是那件白色衣裝的加裝置正在加所帶來的度。一般人類的身體遠遠無法承受這樣加度,要是他僥倖在這次下落中活了下來他也會現自己永遠無法站起來。
那枚炮彈準確的命中了獸人堆裡面,產生了巨大的衝擊波一下子擊倒了所有的獸人,幾個倒楣蛋還被碎石來了個貫通。
「天降死神,注意安全。」
簡短的一句自我介紹之後,鴻一腳踩碎了一個掙扎著剛想爬起來的獸人的腦殼。接著又用鏈鋸劍卸下了幾個獸人的身體,然後把他們變成肉塊。
「你是人類的英雄?為了部落的榮耀,部落的敵人受死吧!」
那個傻瓜這樣說道,它很漂亮地從大地躍起,在空中翻了個身,揮舞著手中的大劍跳著豎砍過來,看樣子像是彙集了全身之力的致命一擊,很可惜它的對手實在不是一般人的水準。
鴻輕輕擺好了架勢,嘴角露出了無懼的笑容,在那個傻瓜砍下來的一瞬間——鴻的左手繞了個圓,騰空的傻瓜,就像是被筷子繞著的麵條,獸人的軸心被輕鬆的撥開了,他多餘動作太多了,接下來鴻的右肩撞進了它的胸口,把骨頭撞斷、狠狠的刺穿了它的內臟,之後再用鏈鋸劍把它和他的那面傻乎乎的棋子一起砍斷。
「腦袋里長玻璃渣的獸人為什麼都那麼傻,你還真當自己是星際6戰隊的士官?插旗?你有得插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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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知遇上麻煩了,它和它的部下遇上了奇怪的生物,準確來說,是過去的部下。
一隻人一樣的大型犬出現在它的面前,它一邊喘著粗氣,一邊散出死臭。它露出了銳利的尖牙。它有著尖尖的嘴巴,黃色的狗臉,白色的圍脖還有黑色的身體。
它的腳下是這位先知過去的部下,現在已經是一堆肉片了。
當然這不是一般的狗,怪異——它沒有四肢,而是滑動般在空中漂浮著。常識之外的生物。
它露出了尖銳的牙,能夠看到它熟透了的紅色喉嚨。沒有任何預備動作,它朝先知這邊衝了過來,像是在空中游泳一般。它出其不意的一擊,將先知身邊的一個牛頭人扔了出去,狗還在空中滑動,無聲地加,然後一口咬住了牛頭人的身體,把它扯成了爛抹布。
先知找準了機會,開始吟唱起了魔法。
「我悠久的祖先,請看著我,給予我力量」
先知的身邊開始扭曲,然後出現了兩隻巨大的大狼,它們看上去遠遠比那只怪異的狗來得更大。
「閃電元素啊,請聚集在我身邊,打擊我的敵人。」
時夜的嘴角**了一下,很明顯的抽搐。但是他還是在遠處用步槍給另外一堆獸人們點小禮物——一顆顆高爆的子彈,他的命中率相當之高,一個彈夾還沒有打完已經輕鬆的幹掉了五六大堆的獸人。
狗從先知的身邊穿了過去,咬住了一頭大狼,瞬間把它化為了最初的幻影。先知找準看好了空隙,向狗的軟肋放出閃電魔法!
閃電本來應該擊中了了狗的肚子,把它化為焦炭。但是狗的身體自己打開了,把閃電吸了進去。
那裡是狗的身體,但那不僅僅是身體而已。上下出現了幾條突起物,產生了一個很大的裂縫——那是第二張嘴。魔物在空中緊急制動了,剛才那個魔物看起來還像隻狗,現在它的身體完全分為兩塊,成為了空中飛來的巨大腦袋。
它的肩膀原來個溝壑,現在卻變成了眼睛在嘲笑先知的無知。魔物笑著,奪走了先知一切抵抗的力氣。
死亡的恐怖充滿了先知的視野,然後魔物的嘴張開了,然後緩緩地停下了、反轉。它張開的嘴猛地變窄,將先知吞入了自己無盡的大嘴裡面,然後剩下的那隻狼開始扭曲、消失,就像從來沒有存在過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