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前方還有路嗎?(完結篇)
「你……你還是我的思溢哥哥嗎?」就在張思溢身上驟然爆出來的氣場推開眾人的剎那,侯卓蓮竟然已經從昏迷當中醒轉過來,在趕到眾人所談話的地方時便看到了眼前這一幕,心中只覺一陣傷感,彷彿永遠失去了張思溢一般,走神之際就已經是把心中的失落說了出來。
「前一世的我已經死去,這一世的我為何不能稱作張思溢?」相反比起侯卓蓮的失落,張思溢卻是淡然一笑,隨後便看到張思溢雙手一動,還站在他前方數米處的侯卓蓮只覺身上猛然多出了一股柔和的推力,只一剎那她便來到了張思溢的懷抱當中。
「你為何要如此執意這些?既然我們在這一生能夠相遇,命運就已經注定了我這一輩子就只能是你的思溢哥哥了。」
任憑侯卓蓮萬般猜想,她也想不到事情的展竟會是這樣。張思溢這個示愛實在是來得太突然了,以至於驀然之下就被幸福來襲的侯卓蓮心如鹿撞,眼眶卻是在此刻灌滿了淚珠,只見侯卓蓮猛地就是張嘴咬住了張思溢的肩膀,梗咽地問道:「這是真的嗎?」
「是真的。你好好休息一下吧。」張思溢的語言彷彿充滿了無盡的魔力,只見就在張思溢這一聲道出以後,侯卓蓮的臉皮逐漸地拉下,漸漸的就是陷入了沉沉的睡眠當中。
「大哥,這是……」看到侯卓蓮睡在張思溢懷中劉毅心中頓覺不好,可隨著他說出這話的時候張思溢也同時把目光放在在場的眾人身上,「這是我與何生承諾千年的戰爭,你們不應該被我們兩人的恩怨給波及到。」
「可惡,你說的是什麼話!你究竟把我們看成是什麼人了?我們都不是貪生怕死之輩……啊!」正在朝著張思溢怒吼的劉毅突然出了一聲悶喝,最後竟是覺得四肢無力,「噗」的一聲後,他就已經軟綿綿地倒在地上。然而隨著劉毅的倒下,一連串的「噗噗噗」聲在場中此起彼伏地響了起來,放眼望去,竟是除了侯沛然與天藍兩人以外,所以的人都紛紛倒在地上。
「你們都太累了,好好休息一下吧。」張思溢那充滿魔力的聲音再度響起,眾人雖然明知只要聽了張思溢的話後便會入侯卓蓮一樣陷入睡眠當中,可惜偏偏如今變得四肢無力的他們根本就起不了半分的反抗能力,最後只得帶著不盡的無奈睡了過去。
「你們可知道跟隨著我,可會有生命危險?你們畢竟都有著數千年的壽命了,又何必與我共同冒險?」見到眾人都已經昏睡過去了,張思溢對著侯沛然與天藍兩人曬然一笑,身子已經與著黑犬一起步向門外。
眼看張思溢就要步出門外了,侯沛然與天藍對望一眼,然後便聽到天藍好爽一笑,「誠如你所說的那樣,數千年的時間的確是太長了,漫長得以至於我們都不知自己為何要害生存在這片世界之上。我們兩個的性命是先生你數千年救下的,今天與你共同進退豈不樂哉?」
「隨便你們吧,只要你們能夠追趕上我的度。」聽到天藍的說話張思溢並沒有做出絲毫的停留,黑犬於同時便變為了那頭黑色貔貅的模樣,緊接著便看到張思溢翻身一躍,下一秒整個人已是來到了黑犬的背上。而黑犬見到張思溢已經坐好了,二話不說,直接就是後腿一蹬,整個身子「嗖」的一下就是化為一道烏光疾射出去。
「走!」見黑犬都已經化身成為貔貅了,天藍便是知道黑犬此刻已是實力全出,天藍再也不敢鬆懈,雙眸剎那間便變為全天藍色,而他的身子竟是無端多出九條天藍色的五爪龍不斷地纏繞著他的軀體,只聞天藍暴喝道:「老傢伙,抓牢我了,要不待會你落下了可別怨我!」
「放心吧。」侯沛然也不廢話,直接就讓天藍把身上的五爪龍纏住他的身體,然後就看到天藍身子驟然爆,已是攜帶著侯沛然急朝著黑犬追趕過去。
此刻已經變為完全形態的黑犬度極快,街上的人們只感覺到身邊微風一拂,根本就不知道就在前一秒黑犬就帶著張思溢從自己身前掠過。
而以著此等的度,只不過是花費了不到二十分鐘的時間,黑犬就已經帶著張思溢來到了西藏處,尋覓到數千年前張思溢所居住的地方。
「數千年前這裡可是有著眾多部落,而在那裡,卻是部落裡的人們圈養動物的地方。」眼看到數千年前的居所如今已經變為無數塵埃消散於歷史的長河當中,張思溢只感到耳邊彷如還響起了當初這裡所有一切的喧鬧之聲,語氣當中,已是充滿了無盡的唏噓。
「生老病死,新陳代謝,終究是自然的定律,我創造出這樣一樣轉世的方法,卻是有駁天理呀。」張思溢彎身抓起一拳沙土,威風拂過,細小的沙土卻是從他指縫之間隨風露出。良久,張思溢抬頭,起身,淡淡地笑道:「他也過來了。」
「主人,你實力仍未恢復,還是容我阻上何生片會,讓你好生取回你數千年前遺落的能量吧。」
「也罷,你就與天藍還有侯沛然兩人阻上他片會,不過你們切記小心小心。」張思溢也不推脫,正要閉眼拿出懷內的圓珠打開自己千年前留下的大門時,閉眼之際,天藍與侯沛然也已經追隨著他與黑犬所遺留下來的氣息趕了過來,張思溢這才提醒黑犬說道。
「他來了。」而就在天藍他們到來之際,何生幾乎是踏著天藍的足跡恰好來到,黑犬鼻子一皺,卻是難言其心中的厭惡之情,不耐地說道。
「空你這條變異的貔貅給我滾到一邊去,好狗尚且不擋道,我豈是你這條廢物就能攔下的?」何生一到,卻是絲毫沒有掩飾掉他心中對黑犬的不屑,直接就是朝著黑犬皺眉喝道。
面對何生那**裸的鄙視黑犬卻是沒有說些什麼,直接就以它的行動來證明它的決心,而天藍與侯沛然兩人眼看黑犬有所行動了,也隨著黑犬一齊朝著何生緩步逼近過去,兩人一犬隱隱的就是對何生形成了一個無形的包圍圈。
「哼!不自量力!」當看到黑犬他們並沒有如自己所說那樣遠遠離開反而還迎身上前,何生當場就是悶喝一聲,隨即就看到他那及腰的長便是無風而起,一股如同遮天蔽日般的黑氣猛然就是以何生為中心乍然爆開來。
「空前輩!」只有在當面面對著何生時黑犬他們才知道何生的實力究竟達到何種地步,雙方之間還沒有開始真正的動手,天藍與侯沛然心中便是大震,立馬就是喊了一聲黑犬的名號,想要得到黑犬的吩咐。
可是黑犬分明就是聽到了天藍的叫喚卻選擇了不去回答天藍,反而是面向著何生沉聲道:「想不到才不過是過了幾個小時的時間,你的實力就已經恢復到全盛時期,可雖是如此,你以為憑藉著你全盛時期的實力就能打敗主人嗎?哈哈,何生你可要知道,當年儘管是處在全時期盛的你仍依舊敗在主人的手裡!」
「打不打得過,是手底下見真功夫的。上次我是輸了,可是這次無卻已經不是當初的他,現在的無,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突然間被黑犬提及了自己的痛處,何生當場就不勃然大怒,身上的黑氣猛然間竟是化為了無數條細小的黑龍疾射向黑犬。
「可笑!難道你以為就憑借這樣的小伎倆就能制服我嗎?!我可是空呀!」眼見這些黑龍就要射在自己身上了,黑犬卻是仰天長嘯,本是無形之物的聲波竟在此刻化為了有形之物,毫秒間就是衝散了眼前的黑龍,緊跟著就看到黑犬前腳一踏,就看見單憑它這一踏之力就使得它腳下的大地驟然皸裂,無數的突刺眨眼間就是從大地上產生而出,與著剛才的黑龍一樣依葫蘆畫瓢地朝著何生射過去。
「你來了。」虛空中,一道模糊的身影猛的就是出現在張思溢面前,語氣溫和地對著張思溢說道。
「嗯,我來了。」張思溢知道自己現在的意識是完全進入到那枚圓珠的空間之內,所以對於這位突然出現在自己身前的人究竟是誰根本就不用多作猜測,張思溢一下子便清楚了眼前的人正是自己數千年前所遺留下來的一絲意識。
「感覺累了嗎?」就在張思溢回答出來的同時那人的臉龐逐漸地變得清晰起來,只見當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的時候,那人的確就如張思溢所想的那樣是自己數千年前所遺留下來的一絲意識,因為此時的張思溢就感覺到自己像在照著鏡子一樣,無論是眼前這人的身材還是氣質,都活像是另一個張思溢一樣。
「是有點累了。」聽到「自己」的問話後,張思溢臉上表情一鬆,便是表現出一副疲憊至極的神態出來。
「呵呵,既然這樣,為什麼你還要在這片時間之中苦苦沉淪?」另一個張思溢大手一揮,隨即就是在這片環境當中憑空出現了一張椅子,當看到這張椅子後,張思溢卻是搖了搖頭,苦笑地用拳頭捶了捶肩膀的肌肉,無奈地說道:「我不坐了。」
「為什麼?」
「因為我現在才終於明白到,能力越大責任越大這個道理!」張思溢已經把拳頭放了下來,此時的他哪還有半點疲憊在?!只見他那一雙儘是黑色的雙眸中慢慢的就是出現了常人的眼白,才不過是半秒的時間,張思溢原本那雙充滿妖艷色彩的全黑色雙眸竟是變成了常人的模樣,再也難以看出他有著任何異於常人的地方。
「哈哈哈哈……出去吧,那地方需要你。既然你都已經明白到這個道理了,我也要走了,另一個我。」
「砰——」天藍此時全身衣裳已是盡數破爛,就在剛才與何生硬碰硬的一招下,天藍已被打飛開去,而侯沛然更是不堪,此時已是仰面躺在地面上,他身下的那片土地早就被他所流出的鮮血給浸成了血色。
「空你給我滾開!」徒然間就是聽到場地當中傳來了何生的一句暴喝,下一秒,就看到黑犬也如天藍一般被狠狠地拋飛開來,可是何生顯然已在心中定下了黑犬的死刑,只見他的身影猛地一閃,眨眼間就已經來到了還處在拋飛狀態中的黑犬的上方,然後就看到何生嘴角一扯,右手已是驟然伸出,在無盡的黑氣纏繞下就要朝著黑犬的腦袋抓去。
「啊!無你這個混蛋!」可是當何生的右手接觸到黑犬的剎那,就聽到何生喝出這樣一句話來,天藍抬頭望去,只看到現在何生右手抓住的哪是黑犬的腦袋,分明就是空間裂縫!
空間裂縫的牽扯力極為的恐怖,幸虧何生反應及時,及早把右手拉回來,可繞是如此,他右手自手腕以下已在剛才的空間裂縫中被撕扯掉,只露出白森森的骨頭。
可在這聲暴喝以後,何生已是止住心中的怒氣,而詭異的是,才不過是過了片會的時間,就看到了何生右手手腕處的肌肉竟是開始了無規則的蠕動,漸漸的,那些蠕動的肌肉竟是再度長出一個全新的右手出來。
「無你回來了。」何生恢復右手之後並沒有直接就向張思溢動攻勢,反而像是多年的好友一般詢問著張思溢的狀況。
「你是在害怕嗎?」相反,聽著何生的詢問張思溢卻是答非所問地說出這樣一句話出來。
「你是說我在害怕你嗎?笑話!」何生臉上的情緒又見出現暴怒,可是當深吸一口氣之後何生卻是已經把內心的怒意強行壓制下來。
「不不不。」張思溢搖了搖頭,進而說道:「其實你一直都在害怕著,你害怕你會有老死的一天。你,還有我,還有千千萬萬的人,終究都只是活在自然界的規律之下,生老病死,新成代謝,這——都是定律,絲毫不為我們而生絲毫的轉移。相信你也察覺到了吧?你和我的實力正在以著一種緩慢的度在消散著,這,不就正如老年人的體力開始喪失了一般嗎?」
「不!」何生狀若瘋狂,竭斯底裡地吼道:「我才是這世界真正的掌控者,我是長生不死的!雖然你所說的是事實,但是你不要忘了,我的實力是可以通過不斷地汲取別人的異能而壯大起來的,我始終都相信只要我能夠汲取到你的異能,我便能真正打破這生死玄關的桎梏!所以不論你是無亦或者是張思溢,你今天都把命交代在這裡吧!」
「唉……」面對何生的竭斯底裡張思溢卻是歎了一口氣,接著便說道:「那好吧!我也相信只要當我滅掉你了,我也能看清我們的前方是否依舊有路!」
「好!那麼你就接招吧!」何生怒喝一聲,最後已是捨棄任何的招式,右腳向前一踏,緊跟著右手成拳,就這樣,毫無花俏的一拳就朝著張思溢的胸部擊去。
而張思溢也與何生一般直接就是拳揮過去,可正所謂大道無形,他們這一拳雖則簡單,卻偏偏蘊涵了無盡的意味,只見隨著他們各自拳頭的推進,他們周圍的空間竟是如同不堪重負一般出陣陣玻璃碎裂的聲音,彷如隨時都有破裂的可能。
「砰!」雙方拳頭終於相撞在一起,竟是出一陣震耳欲聾的巨響,可時間彷彿在這一秒就已經定格一般,直過了許久,張思溢與何生兩人卻是沒有再多的動作,兩人齊齊保持著拳頭相撞時的動作。
良久,一陣「卡卡卡」的碎裂聲猛然從何生的拳頭處傳出,緊跟著,這陣聲音愈地急促,眾人只看到何生的身體自他的右拳開始,竟是如同玻璃裂開一般逐漸地碎裂開來。
「你,找到了嗎?」面對著自己身體的碎裂何生卻是視如不見,反而是一臉期待地問著張思溢。
「嗯,我找到了,在我們之後,還有路。」張思溢緩緩地把拳頭收回來,一臉凝重地對著何生說道。
「哈哈,那就好!那就好!」當終於聽到張思溢肯定的回答了何生猛然出一陣狂笑,然而隨著他那陣狂笑,何生身體的碎裂度終於到達了最高點,最後只聽細微的一聲「砰」後,何生已是化為一堆塵土消散在天地之間。
「其實,我是騙你的。在我們的前方,已經沒有路了,我們終究還是逃不掉生老病死的命運。可雖則如此那又怎樣呢?人生一世,為何要苦苦追求長生不死的神話?今朝有酒今朝醉,莫使金樽空對月,其實只要我們過得快活,前方有沒有路——對於我們來說,都無關緊要。」
抬頭,一縷光芒猛然劃破烏雲,盡數照耀在張思溢身上。
天,終於都亮了。
(全書完)
寫後語:全書完,作弊終於完本了。很感謝你們一直以來對我的支持,真的,很感謝你們。如果沒有你們一直以來的支持,老梁相信以我那一向懶散的性格哪會堅持到如此長的時間來寫作弊?在這四個月當中,真的什麼悲歡喜樂哀愁怨我都嘗過了,可是萬幸的是,讓我在寫書的過程中認識到許許多多的人,多得他們,才讓我一直堅持到現在。我很興慶,在這個諸如三鹿奶粉黑心棉橫行的時代裡,我還能在這片虛擬網絡的空間中認識到這些充滿熱血以及美好願望的人,終於讓我在這片黑暗當中看到了光明。所以正如我們的思溢在最後說道,只要我們過得快活,儘管前方無路那有何妨呢?最後,老梁在此,謝謝各位一直以來對我的支持了!我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