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血脈
「回家……」張思溢再次細細地道出這樣一個詞眼後,便是不再說些什麼,眼睛出神地盯著遠方眺望著。
真的是很久都沒有回過家了。
雖說張思溢離家在外讀書不過是過了半年的時間,可是偏偏就在這半年的時間裡,張思溢卻是在生與死之間幾度徘徊著,就連張思溢這半年已經把自己的心智鍛煉得極為堅毅了,此刻再想起這半年來的經歷他仍舊還是免不了感到一陣感歎。
「是哦,不知道現在蓮兒過得怎麼樣了呢?」一想到侯卓蓮,張思溢立馬就在腦海中浮現出這個溫柔女生的身影,當下便是直接向劉毅問出了侯卓蓮的現狀。
「大嫂呀?呵呵。」一聽到張思溢提到侯卓蓮了,劉毅的臉上卻是洋溢出一股說不出的奇怪,最後為了避免讓張思溢誤會異能總部虧待了侯卓蓮,劉毅只好訕訕地說道:「大哥你回去便知道了,小弟先在這裡說明了哦,我們並沒有虧待大嫂!」
張思溢當然知道這些,撇開別的不說,先現在異能總部裡面那三個老怪物可算是有求於自己了,絕對不可能不事先調查清楚侯卓蓮與張思溢的關係,單單是憑藉著這層關係,異能總部就必須得像供奉著菩薩一樣供奉著侯卓蓮。可是從劉毅那古怪的表情上看上去,反而不是他們異能總部虧待了侯卓蓮,相反的是,很有可能是侯卓蓮做出了一些讓異能總部也感到頭痛不已的事。
可是既然劉毅不肯明說,張思溢也不打算就著這個問題繼續深究下去,雖說以黑犬的實力都能對劉毅的精神做出窺探,張思溢就更不在話下了,可惜張思溢從來就不是一個窺探狂,所以他也不想憑藉著自己的能力就讓旁人做出一些違背本心的事。張思溢只是笑了笑,便吩咐劉毅出去買上兩套日常換洗的著裝,畢竟現在張思溢與趙夢龍除了身上的這張床單以外,便可以算是真空上陣了。而支開出劉毅以後,張思溢也讓李冬去到櫃檯那裡開多一間房子,等到李冬與趙夢龍都在他們新開的房間安頓下來後,黑犬卻是抬起了它的腦袋,朝著張思溢淡淡地說道:「說吧,無關重要的人都離開這裡了,你有什麼話要跟我說的。」
「呵呵,都說人老精鬼老靈,黑犬你實在是太厲害了……」當下,張思溢再也沒有保留,把黑犬離開以後的事完完本本地述說一遍。
「再這麼說來,你懷疑你的記憶被人動了手腳?」待到聽完張思溢的述說後,黑犬隻是沉吟了片刻便問出這樣一個問題出來。
「嗯,在遇見那金人之後的事情我都忘記了,可是我的思緒卻沒有絲毫失憶的紊亂,畢竟術業有專攻,你在這方面比我要瞭解的多,所以我想聽一下你的意見。」
「你稍微放鬆一下你的精神,讓我好好查看一下。」
「嗯,好的。」張思溢也知道黑犬不會有害他的意思,雖然到了現在他仍不清楚黑犬接近自己的目的,但是瞭解黑犬沒有歹意便足夠了,至於其餘的事情,根本就不在張思溢的思考範圍內,所以張思溢聞言便是徹底放鬆自己的心神,好讓黑犬查看一下自己那段失去的記憶。
黑犬也不多說些什麼,當確認張思溢的確是放鬆心神之後,黑犬的上空再次出現那頭神竣的黑色大犬,然後就看到那頭神犬猛地就衝入張思溢的腦袋中,途中僅是用了一秒的時間便是穿過張思溢的腦袋出現在他的腦後。
「嗯?是不是現些什麼了?」張思溢清楚知道意識當中的時間與現實的時間根本就是不成比例,雖說現實中不過是過了一秒的時間,但是在他的意識裡,卻足足相當於半個小時的時間了,所以當看到黑犬把他上空的那頭神犬隱去後,張思溢立馬便是把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
可是出乎意料的卻是,黑犬並沒有緊隨著就回答上張思溢的話語,反而是一臉古怪地盯著張思溢一頓狂看,最後似乎是意識到張思溢快要飆了,黑犬才緩緩地說道:「想不到你的體內竟然流傳著那人的血脈。」
「什麼血脈不血脈的?!麻煩你把話說清楚好不!」張思溢只覺得聽了黑犬的話後自己的腦子變得更糊塗了,再也壓制不住心中的煩悶,說話的口氣已是帶上了些許的怒氣。
「那人還沒死絕,所以我不敢說,也不能說,只要我說,或許我也命不久矣了。但是那個金人在消逝之前不是提示你帶著你胸前的玉盤去西藏一趟的嗎,只要你真的對你身上的秘密感興趣的話,你大可過去探索一番。」
「好吧。」聽完黑犬的話後,張思溢就猶如一頭被鬥敗的公雞一樣喪氣,畢竟黑犬都把自己的性命說出來了,張思溢再怎麼好奇,也不想因為自己的好奇而害了黑犬的性命。
「劉毅回來了。」黑犬也知道張思溢此時的心理,但就在此時,它的耳朵動了動,在再次恢復它那副慵懶的神態後施施然地說道。
果然,黑犬話音剛落,房門處便傳來了一陣敲門聲,然後就聽到一陣窸窸窣窣的開鎖聲,劉毅已經出現在房間裡面了。
「大哥,我回來了。」
「嗯。」張思溢也不想讓劉毅知道這些事情,早在劉毅進門之前他便收起了臉上的沮喪之情,換上劉毅買來的衣服後便指著他房間裡的椅子示意劉毅坐下來,然後問道:「劉毅你怎麼會成為那日本陰陽師的俘虜?」
「大哥,總部得到具體的消息說這裡有人在培養異能生物,所以就派遣我過來查探一下,可惜卻料不到我的行蹤暴露了,不注意間便被那星彤抓住。」
「哦,原來是這樣。」張思溢清楚劉毅口中所說的那些異能生物大概就相當於那八頭奇形怪狀的怪物和趙夢龍了,可是張思溢卻沒有提醒劉毅說李冬便是其中的一名研究人員,而是在心裡想到:「總要咨詢一下他們的意見才行,至於是去是留就讓他們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