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已經過去一個星期了。天才之戰,還有三個星期左右,就正式開始了。一個星期的時間,各地的代表,都來到了百慕大周圍的一些地方住了下來。靜靜的等候著比賽的開始。
中國寶島台灣,就是這次隊員們休息的地方。
青崗帶著隊伍,已經浩浩蕩蕩的來到這裡三天了。三天中,讓青崗幾乎暴走的是,他居然沒有發現曉月他們的身影。
沒錯,曉月他們,並沒有和大部隊一起走,相反,此時,曉月卻是帶著青巒等人,來到了雲南。
今日,已經接近了秋季了,薛冷的墳前,四處都是落葉。
五個身影,安靜的呆在這裡。曉月,獨自一個人,跪在薛冷的墳前,用心的打掃著墳前的落葉。他沒有使用任何的能力,而是用手,一點一點的把墓碑前的雜草除去。一陣清風吹過,落葉從樹上飄落而下,選擇的樹葉,似乎如同一個脫離了束縛的孩子一般,在風中興奮的打著圈。不聽的旋轉著,然後落到了墓碑之上。
蕭瑟的氣息,正是這個季節所特有的。
「媽媽,已經兩年了啊,兩年前,到帶著你來到了這裡,如今,孩兒已經長大了,媽媽應該會很開心吧。」曉月的聲音,很柔和,如同一個遠歸的遊子,回到母親的懷抱中時,想要告訴母親,自己,在外面過的很好一般。
「這次,我會去參加天才之戰。無論是為了媽媽,還是為了自己,我都必須去。我知道,想要獲得冠軍的路困難重重。可是,我不會放棄。媽媽,我們好長時間沒有聊天了吧。今天,曉月就好好的和媽媽說說話。」曉月跪在薛冷的面前,雖然他的臉上帶著微笑,可是,他前方的地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卻是已經濕潤了。
青巒等人,沒有打擾曉月,也沒有去安慰他。他們知道,很多時候,或許哭出來,會好一些。
不知不覺,時間已經過去一天,黃昏來臨之時,一個佝僂的老者來到了曉月的身後。他慈祥的面孔看了曉月一眼,然後走到了曉月的身後,拍了拍曉月的肩膀。
「回去吧,你爺爺來信了。」老者,正是肖劍,兩年不見,醉心於醫術研究的他,似乎又變得蒼老了不少。
「嗯,謝謝你師父,謝謝你一直幫我打理媽媽的墳墓。」曉月低聲由衷的感謝到,這兩年,曉月只有在祭日和清明節之時,才會過來。其他時間,都是肖劍打理著。
「呵呵,傻孩子,和師父還客氣什麼。這次你們的目標我知道,回去吧,我有些東西要交給你。」說完,肖劍不再說話,而是用充滿皺紋的手再次拍了拍曉月的肩膀,然後轉身向著別墅的方向走去。
「媽媽,我先去了,等到清明節之時,再來看你。你放心,用不了多久,我們就會團員的。」曉月有些不捨的看著那一堆黃土,彷彿看到了薛冷的面孔一樣。不過,他知道自己該做什。
艱難的站起身來,雙膝出發出了辟辟啪啪的聲音,顯然,這是因為跪得太久的緣故。
「走吧!」曉月轉過身,對著青巒等人輕聲說道,然後,向著別墅慢慢的走了過去。僵硬的雙腿,使得他走起來路來有些困難。
青巒等人看著遠去的背影,然後轉過身,對著薛冷的墳深深的拜了下去。
「阿姨放心,只要我們還在,就絕對不會讓曉月出事。」幾個人同時說完,然後轉身離去了。
一陣輕風吹過,墳頭上的草來回的搖擺著。似乎,在告別什麼一樣。
夜幕終究還是來了,森林的夜晚,還是那麼的美。輕風吹過樹林,帶起樹木的細語。各種蟲鳴演奏的聲音,更是從未斷絕。
別墅中,此時卻是已經燈火通明。大廳之中,滿桌的美食,冒著獨有的香氣。輕風吹過,天花板上的燈來回的搖晃著,似乎也是陶醉在了這一桌可口的美食之中。
六個人,坐在一起。
「曉月,來,嘗嘗看,為師的這藥膳雞,燉得如何。大家也別客氣,你們是曉月的生死兄弟,就是老夫的徒弟一般。雖然老夫發誓只能夠收一個徒弟,但是,依然會把各位當做徒弟一樣看待的。」肖劍慈祥的笑著,他從桌子之上,夾起一塊肥嫩的雞腿,放到了曉月的碗中。
「謝謝師父,對了,師父,你不是說爺爺來信了嗎?快給我看看,已經兩年沒有見到爺爺了,這次天才之戰回來之後,是該回去看看他老人家了。」曉月說著,腦海中,卻是出現了一個既慈祥又嚴厲的老者。
當初自己總是喜歡和爺爺調皮,如今,自己已經長大成人了,兩年不見,曉月心裡的思念更甚了。
「哎呀!人老了,盡然忘記了。在這裡,我正好帶著,那老傢伙說我自己不能提前偷看,一定要親自交給你呢。」肖劍拍了拍自己的額頭,然後笑著在自己的外衣口袋中翻找了起來。
「諾,在這裡,你爺爺當時交給我之時我問他為什麼不給你打電話,他說不喜歡用電話,還說什麼電話不能夠表達出許多的想法。所以,只能夠寫信了。」肖劍拿出了一個白色的信封,然後遞了過來。
曉月放下手裡的筷子,從肖劍的手裡拿過了信封,然後就忍不住拆了開來。裡面,有三張紙張,都寫的滿滿的。
一看到信的開頭,曉月的臉上就露出了笑容。顯然,是老人對他的思念以及問候等等。
可是,看著看著,曉月的眉頭卻是皺了起來。
肖劍一直觀察著曉月,突然發現曉月的變化,頓時放下了手裡的筷子。
「給我看看,那老傢伙到底和你說了什麼。」肖劍輕聲說道,並且,從曉月的手裡接過了信件。
「咦,這老頭子什麼時候學會賣關子了。前面還沒什麼,但是,這最後一句話卻是不對勁。『思念甚重,望有時間回家探望一二。』若是平常人如此說,倒是合理。可是,這老頭子知道你的情況,他心裡肯定是不希望你回去受苦的,所以,這句有古怪!」肖劍看完後,然後放下信件皺著眉頭說道。
「的確如此,爺爺在我出來之前就對我說過,以後都不要回家了。似乎,爺爺很不希望我繼續留在家族中。」曉月皺著眉頭,從碗中拿起雞腿,放到了嘴中,卻是發現,慢慢啃食起來。
「少主,會不會是老人真的很想念你了。所以,希望你能夠回家一次。」青巒想了想,還是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不會,爺爺如果想我的話,一定能夠找到我的所在。而且,爺爺也知道豐盈山的秘密。可是,爺爺卻把信送到師父的手上,卻沒有直接到豐盈山去,這就有些奇怪了。是什麼原因,使得爺爺要把信轉交到師父的手裡,然後讓師父給我。這有些違背常理,我總感覺,似乎有些不對勁。」曉月啃著雞腿,含糊的說道。
「不管了,爺爺在曉家,應該不會有什麼事情。如今時間緊迫,天才之戰迫在眉睫。而我們的實力想要獲得一個名次很容易,可是,想要獨傲群雄卻是有些牽強了。所以,在這之前,我們都需要強化訓練。至於回家的事情,等到天才之戰之後在回去吧。如今還有三個星期天才之戰就會開始,按照以往的來推算,最多一個月,天才之戰就會結束。這樣前後不過兩個月左右,到時候,我在回家就是了。師父,你說這樣可好?」曉月放下了手裡的雞腿,然後說出了自己的決定。
「如今,也只能如此了。你放心,過一段時期,我會以獵殺聯合會的名義去拜訪一下曉家,順便去看一下老傢伙。如果有什麼事情,我會通知你的。」想了想,肖劍還是想了一個兩全之策。如今,只能夠兵分兩路,自己到曉家去一探究竟,曉月繼續去歷練然後準備參加比賽。
「如此甚好,就是有勞師父了。咦,清雪,你怕長胖嗎?最近好像心情不好,吃的也少了,似乎,你說話也少了。冷手,你老實交代,是不是你欺負清雪了。」既然事情已經解決了,曉月也知道,自己不能夠一直活在痛苦中。
這個時候,他才發現了清雪有些異常。似乎,變得比平時沉默了不少。就連吃飯,也是默默的低著頭,似乎,有什麼心事一樣。
「啊,沒有啊,沒事沒事,小手手怎麼敢欺負我,不欺負他就好了。大家吃飯吃飯。」突然聽到曉月提到自己,清雪頓時有些窘迫的抬起頭,然後假裝沒事人一樣吃著飯。
可是,她越是這樣,其他人卻是越發的覺得古怪了。
「其實我一早就發現不對了,清雪,大家都是患難的好兄弟,好姐妹,之前是因為少主的事情,我一直沒有問你。如今少主既然已經問了,你有什麼困難,就說出來好了。」聽到曉月如此說,青巒馬上聯繫到最近清雪的表現,的確有些不對。
「其實也沒什麼,只是感覺最近有些堵得慌,大腦中總是會突然冒出一些莫名其妙的景象。感覺,似乎有什麼東西潛藏在我的身體裡,現在突然要衝出來一樣。呵呵,這可能是我自己想多了吧。真的沒事,大家別瞎擔心了。」清雪笑了笑,不過看著大家關心的眼神,她還是把自己的情況都說了出來。
「清雪,你是不是生病了。師父,你給清雪看看,到底出了什麼問題。」聽完清雪的敘述,曉月頓時就發現了不對。雖然自己學醫時間還很短,可是,還是知道了很多。這種情況,有些像精神分裂症。可是,清雪自從和自己等人在一起後,就沒有太過煩惱的事情了,到底是什麼原因呢?
「嗯,好的,清雪,你過來,我幫你把把脈。」聽完清雪的話,肖劍也感覺到了有些不同。
清雪走到了肖劍的身前,伸出了自己雪白的手。
肖劍運氣空間之力,然後右手抵在了清雪的脈搏上。剛一接觸到,頓時,一陣白光閃過,肖劍的身體,硬是連帶著椅子被強行向後推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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