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亞歷山大一番話說完,大殿之內更是鴉雀無聲,大家都陷入了深深地思考。
葫蘆娃心裡罵道:媽的,你這個不知好歹的東西。你根本猜不到,一旦正式開戰,你死得有多麼淒慘。而如果按照我的觀點,緩兵再戰的話,我葫蘆娃或許有辦法拯救你們所有人的性命。哎,一番辛苦為誰忙啊!
葫蘆娃罵的沒錯,在眾鬼征伐死者之城的戰鬥中,那亞歷山大的下場確實悲慘。他本拿著天羅傘這一至尊法寶,又有變形龍與風雨龍在身邊調動,還有馬其頓軍團在那裡顯威。一敗孫悟空,再敗飛緣魔,再斬朧車於亂軍之中。後竟被那天邪鬼施用法術,使得自己的言行舉止變得相反,咒語失效,天羅傘毫無作用可言,終被亂箭穿心而死。更可氣的是,那天邪鬼竟學那亞歷山大的聲音,催動咒語,用亞歷山大的天羅傘將變形龍化為冥水!可恨,可歎,可惜!!!
殿上,亞歷山大的話語已經起到了效果,眾文武紛紛上前,表示支持。
邪靈巫師向著葫蘆娃說道:「你才多大年紀,能有多少見識?用兵之事,豈是你想像中的那麼簡單?本待治你擅闖大殿,妄議兵事之罪,但念你也是憂慮死者之城的安危,所見也是經過深入的思考,今日之事,我就不重罰你了,你先下去,閉門思過!」
還是考慮少將軍是自己的侄兒啊!話語雖嚴,邪靈巫師還是給葫蘆娃一個台階下,讓他閉門思過而已,沒有免他的職。神座.)其實對少將軍今天的表現,邪靈巫師還是有滿意之處的,至少這個混小子知道用腦來思考正事,有膽量闖大殿進言,比以前渾渾噩噩的生活,強多了。
葫蘆娃這邊兒,受到的打擊頗大。自己努力了,竟然還是這樣的結果,葫蘆娃緊咬嘴唇,鮮血流下了也不自知。
在殿上行了一下禮,又昂然而出。
自己的這一番努力,就是為了給死者之城爭取些時間。如今意見未被採納,亞瑟王必是通過了引兵據敵的請求。一場大戰在所難免,看來亞瑟王是必須得死了。
葫蘆娃深知這第一場戰爭的結果,也知道亞瑟王在冥河被殺之後,邪靈巫師必找凱撒商量。邪靈巫師本來已經接受了凱撒死命堅守的主張,卻被隨後而來的亞歷山大改變了主意。看來自己要實現爭取時間的目的,就必須勸導亞歷山大改變主意,或者在關鍵的時刻阻止亞歷山大與邪靈巫師的接觸。
亞歷山大啊亞歷山大,該怎麼勸說你呢?
想著想著,葫蘆娃已經走出大殿老遠,進入到了剛才所見的草坪之中,而花蕊還站在草坪中等待。
「你在等什麼?」葫蘆娃忍不住上前問道。他實在不忍心看到花蕊幽怨的樣子。因為花蕊太像花子了,花子的心痛就是葫蘆娃的心痛。
花蕊忍不住哭了出來,她太苦了,嫁了男人卻從未同床,繡了繡品卻送不給丈夫。這份苦,哪個做妻妾的,能忍受住?
看著花蕊那流淚的眼睛,葫蘆娃也想要哭。今天大殿之上,亞歷山大的那一番陳詞,就像一腳一腳地踩在葫蘆娃的臉上,十分地折辱。
「花蕊夫人,如果你還信得過侄兒,就將煩憂之事告與在下,在下必當盡力去辦。」葫蘆娃畢恭畢敬地說道。
花蕊看得少將軍如此溫文爾雅,並不同於此前外界所傳,再加上內心苦痛煎熬,總需要些安慰,登時放鬆警惕,歎言道:「你能幫我見到邪靈巫師嗎?」
葫蘆娃心頭一緊:原來她是想見邪靈巫師啊!難道作為一個妻妾,想見自己的丈夫,有這麼難嗎?想必其中必有隱情。
葫蘆娃心裡明白,自己之所以會在大殿議事時受到折辱,原因就是自己的感召力不足,人心不附啊!既如此,應該盡可能地積蓄支持自己的力量,以求將來能為我所用。這個花蕊夫人,目下並不受寵,也正因為如此,她必然很需要別人的理解與幫助。我若今番全力幫助與她,他日必得她真心相助。她畢竟是邪靈巫師之妾,將來枕邊風吹起來,豈不比我在外面唾沫亂飛要好?
想到此,葫蘆娃大聲說道:「夫人,此事極為好辦。邪靈巫師每進大殿之前與出大殿之後,都會先進靜心房換衣服,您只要到靜心房等候即可。據在下瞭解所知,靜心房內有一間密室,可供邪靈巫師與重要客人單獨會見所用。所以到達靜心房之後,您不用擔心外界叨擾,可以無所羈絆地與邪靈巫師相處。」
邪靈巫師是第六層地獄的最高領導,也是統帥千軍萬馬的元帥,由此他的府邸極為闊綽大氣,禮儀極為複雜繁縟。在大殿議事的時候,邪靈巫師會穿一套金光閃閃的正裝,在其他的場合,邪靈巫師往往會穿輕巧舒適的常裝,由此就需要一個換衣服的地方——靜心房。後來,邪靈巫師把靜心房的作用擴大,在裡面建了一間密室,專門用於機密要緊之事,由此靜心房成了邪靈巫師經常去的地方。
有張尋和李傲等侍從在,葫蘆娃很容易就打聽到了有關靜心房的一切。而花蕊則不然,一來她之前被限定了不准出那宅院,由此自己從未接近靜心房;二來她身邊的女婢也是從府外找的年輕女子,從不曾知道府內之事,因此花蕊竟不知有可找到邪靈巫師的如此好的去處——靜心房。
一聽葫蘆娃所言,花蕊喜上眉梢道:「謝少將軍提醒,花蕊感激不盡。」
「哎!——」葫蘆娃趕緊說道:「以後夫人但凡有事,儘管吩咐侄兒好了,侄兒定當用心去做。」
花蕊禮貌地告了別,移動細柳腰身,向那靜心房而去。
望著花蕊那酷似花子的背影,葫蘆娃歎了一口氣道:「女人啊女人,總是那麼的癡情,總是那麼地不容易!也罷,等我去尋那亞歷山大的去處,與亞歷山大促膝長談,改變這個頑固派的思想之後,再找機會與你相見吧!」
這真是:不知道如何開始,難預料怎樣結束,都說是多情要比無情苦,你為何還那樣脈脈含情?如果來生還是今世的重複,縱然多情要比無情苦;如果來生還是今世的重複,你是否還是那樣的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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