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麼樣?」面對著幽冥神劍,天邪鬼起了戒心。
「哎——」,雪女大聲歎了口氣,「人啊人,為什麼總是貪心不足呢?」
天邪鬼聽懂了雪女的意思,他是個聰明人,知道雪女為什麼來此。
「孫悟空是幫過我們」,天邪鬼一板一眼地說道:「但最終的自由,也是靠我們自己爭取的。那死者之城,是眾鬼們,一個腳印一個腳印踏過去的。他……」
「沒有孫悟空,你攻得到死者之城嗎?」雪女逼視道:「天邪鬼,你想過沒有,為什麼我們個個身懷絕技,卻一直受那邪靈巫師的擺佈?因為我們誰也不服誰,總是一盤散沙。」停了一下,雪女繼續說道:「誠然,孫悟空的本領,並不像夜行遊女所描述的那樣強大。但孫悟空把我們都集中起來了,把大家的積極性都調動起來了,把眾鬼們從一盤散沙都整合到了一起,沒有孫悟空這個主心骨,就沒有死者之城的攻佔。」
「可是預言所說……」天邪鬼想起了那則預言,即能順利通過死亡之谷的神仙,將是萬鬼墳所有鬼怪的救星。
「那則預言是我編的。」雪女打斷了天邪鬼的問話,「你不就是想說,預言中所描述的神仙,法力非凡,能力超強嗎?你不就是懷疑孫悟空不是那個神仙本人嗎?我告訴你,那則預言就是我編的!我編那則預言的目的,就是希望有一個人能領導我們,征伐死者城,奪回屬於大家的自由!」
「厲害,你可真厲害!」天邪鬼不斷地拍著手,「眾鬼就是相信了你編造的預言,才會跟著孫悟空玩了命似地衝殺,才會身死城中,以血染天哉!」
「不錯,他們是死了。」雪女知道天邪鬼的心裡憎恨著什麼,「但他們死得光榮,死得有尊嚴!他們的死,永遠地消除了魔鬼符咒的陰影,永遠地為後來者爭取了自由。難道自由,不遠比苟延殘喘地活著,更有價值嗎?」
天邪鬼沒有回答,他反覆地品味著雪女所說的話,他陷入了沉思。
「你還是好好想想吧」,雪女扭頭向悟空處走去,「如果沒有那則預言,如果沒有孫悟空,現在的你,會是一個什麼樣子呢?你是不是還在舔著邪靈巫師的大拇指,連條狗都不如呢?」
當雪女最終消失在天邪鬼眼簾的時候,天邪鬼的心底突然湧起了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
慢慢地,慢慢地,悟空睜開了朦朧的眼睛;
恍惚中,恍惚中,悟空看到了動人的身姿。
其實悟空本是石猴所化,對男女之情無甚感覺。所以在西天取經的過程中,悟空的火眼金睛裡,只有好人和妖怪,斷無醜女美女之分。可是現在不知怎麼的,見到鬼女紅葉如此的絕色佳人,悟空的心底泛起了漣漪。
也許是自打被維納斯點化以後,悟空就自然不自然地受那愛與美之神的感染,漸漸地有所感覺;也許是西方異界中,本就迷漫著另一種文化沉澱下的芬芳,它讓人心醉,它讓人心碎,它讓人融入情情愛愛;也許是第二層地獄**地獄,它打開了悟空的**之門,它激發起了悟空心中的原罪,它創造了悟空心中的**遐想;反正不知不覺的,悟空已經有所感覺了。
可剛**懵懂的孫大聖,並不覺得這是正常的現象,他反而以為是自己中了魔障,腦子變得不清楚了。「妖怪——」悟空在心裡罵道:「竟敢鑽到俺老孫的身體裡,找打!」
「你醒來啦?」鬼女紅葉溫柔地靠了過來,遞上一杯水。她那酥胸不經意地觸動了孫大聖的臂膀,泛起一臉紅暈。
悟空倒沒有那麼敏感。雖然他剛剛明白點男女之事,卻也是處於似懂非懂的狀態。其實當初他當至尊寶的時候,對此什麼都明白,只不過被如來封為鬥戰勝佛後,抹掉了記憶而已。
悟空的嘴嘟囔著,卻怎麼也說不出話來。那邪靈巫師的萬蛾撲火絕技,甚為厲害,若不是悟空有金剛不死之身,他早已長眠不死之城。
「感到難受,就別說話。」鬼女紅葉給悟空喂完水之後,又用濕毛巾仔細地給悟空擦了擦額頭。她將悟空的鞋子取下,開始給悟空按摩腳步。
這一刻,悟空感受到一種從未有過的溫存。他不知道該怎麼去描述形容,他只知道這一刻,他的體內血流翻湧,心潮澎湃,彷彿一下子身體有了無窮的力量,又彷彿一下子身體疲憊不堪。爽,實在是太爽了!
「這裡是你的胃部」,鬼女紅葉邊按孫大聖的腳部穴位,邊說:「如果你感到酸痛麻痛是正常的,如果感到刺痛,那就說明你的胃部不好……」
悟空合上眼睛,享受著這種奇妙的感覺。他心裡在想,怪不得那玉皇大帝老兒,非要找那麼多的仙女陪伴,原來經常找人按按腳部,會有如此享受!
按完腳部,鬼女紅葉將手擦拭乾淨,又來到了悟空頭邊。「大仙」,鬼女紅葉的聲音非常好聽,宛如高山流水一般,「既然你總有昏昏沉沉的感覺,那我就給你按按頭吧,那會非常舒服的。」
悟空本想說,那頭乃神聖之物,豈能容人隨便撫摸?可身上的傷勢實在是太重了,悟空根本說不出話來。悟空心中怒道:俺老孫的這顆頭顱,連觀世音菩薩都不曾碰過,今日,竟便宜了你這小丫頭!等俺老孫哪日好了,定要按汝之頭,按個夠!
那鬼女紅葉向來很會服侍人,手法很好。她先是用手在悟空的頭部輕輕撫摸,而後又輕輕地拍打,再然後就去撫摸悟空的耳根,攪得孫大聖心中奇癢。大聖心道:我中的這魔障,怎麼愈發嚴重了起來?
當頭部按摩完畢後,鬼女紅葉又開始掐按悟空的雙肩,她要給悟空好好地服務,以讓大仙的全身得到徹底的放鬆。
今天,對悟空來說,是有生以來第一次,享受如此歡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