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沌面色猙獰的可怕,聞言,扭過頭來望著元晉,冷笑一聲,道:「義父!娘臨終之時都是將你記得死死的!嘿嘿……你想不到麼?」
元晉面色猛然大變,驚呼道:「你說什麼?!」
元沌此刻顯然狂暴至極,哈哈狂笑一聲,道:「義父!您老人家可知道娘是怎麼死的?嘿嘿……也難怪,您老人家做了這青陽宗執,怎麼還會在乎娘她一個凡間女子!」
元晉顯然有些愣神兒,完全不知道他所說何意,一時間竟然都不知道怎麼開口,不過元沌卻也沒有在意,自顧說道:「娘臨死之時都記得你,還要我若是見了你便替她向你說一聲對不起!哼!對不起?!哈哈……真是可笑!到底是誰對不起誰?義父,您老人家可分的清楚?」
元晉仍舊一副失神模樣,眼中滿是茫然,元沌接著又道:「當年你拜入了青陽宗門下,便棄娘不顧,我不知道當年你們之間到底生了什麼事,不過我卻知道在我小時候好多次都在夜晚獨自看見娘一個人默默哭泣,我怎麼問她也不說,我那時還以為是那混蛋爹爹又是對娘打罵不止,哪想到原來這一切都是為了義父您啊!嘿嘿……娘她直到死都沒有忘記你,還一直對你耿耿於懷,說是她對不起你!」
「哈哈……可笑!可笑啊!每當我想起娘臨終之時那一臉黯然神傷的模樣,我就難以壓抑心中對你的憤怒!若非你當年棄之不顧,娘她何苦受得那番罪遭!……」
元沌說起往事情緒越狂亂,雙眼都是滲透血絲,渾身氣息更是散亂的緊,元晉卻是聽得心中越震驚!仍舊一直沉默,直到元沌訴說良久之後,才是低聲喃喃道:「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不是這樣的,我沒有對不起她!我沒有對不起她……」
元沌一番洩之後也是現他語無倫次,卻是冷笑一聲,道:「義父啊!您沒有對不起娘?難道還真是娘對不起您不成?嘿嘿……」
元晉似乎心緒十分混亂,只是在原地一個勁的自顧嘀咕,再次聞聽元沌這話,猛然臉色劇變,一聲怒吼道:「不!你胡說!事情不是這樣的!」
元沌絲毫不懼他這憤怒模樣,只是略帶一絲蔑視的望著他,冷哼道:「哦?是麼?那義父您到說說究竟是怎麼回事啊?」
元晉面色蒼白一片,雖是因為此刻內氣被制,更是因為心中混亂之故,大聲道:「當年我拜入青陽宗之時,已經與她說過,她也沒有異議,更是為我高興,怎麼可能會這樣?」
元沌不屑的冷哼一聲,道:「哦?是這樣麼?義父啊,您可知道您拜入青陽宗之後娘她過得是什麼日子?」
元晉一怔,本能的搖搖頭,聲調一下變得有些低沉,道:「我確實不知道!在我入了青陽宗之後一年,我便回去找她,可哪想到竟然聽到說她已經與人成親的事實!我……」
話還未說話,便被元沌一聲沉哼打斷,道:「成親?!哈哈……沒錯!娘確實是在你拜入青陽宗後一年與那混蛋爹爹成親了!可你知道她為什麼會成親麼?哈哈……七脈!天下人都敬仰不已的七滄正統啊!竟然會做出逼婚的事來!哈哈……」
元晉大驚失色,不可思議的驚呼道:「逼婚?!你說什麼?到底怎麼回事?」
元沌有些挪揄的望了他一眼,嘿嘿一笑,道:「是了!想來這事青陽宗不會告訴你的!哈哈……沒想到啊!義父您如今身為青陽宗執,竟然這麼多年被人蒙在鼓裡!說起來倒也真是可憐的緊!」
元晉現在不明白他所說何意,睜大著雙眼死死的望著他,後者才是爆出了一幕幾十年前的驚天之聞!
「當年你拜入青陽宗之後,娘確實一門心思在家等候,本來一直還算安好,可誰知道就在幾月之後,七脈之中白魂山與祖皇閣兩脈之人卻是路過娘所在之地,沒想到那白魂山其中有一人竟然也是貪念美色,見得娘的模樣,竟然直接便是出言示好,而娘她獨自一個弱女子,怎能抵得過你七脈之人!那祖皇閣之人雖是不滿白魂山那人行徑,當場倒也阻止了下,不過萬萬想不到的是,事後那白魂山那人竟然再次帶著人到來,竟然硬生生的將娘搶了去,而不知道那人從何處打聽到娘與義父您的關係,便是編了一套謊言,說你如今在青陽宗裡早已有了紅顏知己,這才是又騙又逼的將娘擄去了白魂山,之後這事被祖皇閣現,隨即倒也一番駁斥,奈何那是娘已被那白魂山之人奪了身子,而這人身份在白魂山也是非同小可,於是白魂山執便是與祖皇閣暗中好一番訴說,竟然讓祖皇閣不再過問此事!至於七脈其他幾脈……哈哈!義父,您想不到!這事情七脈都是知曉的!只是維護他白魂山顏面卻齊齊的閉口不談!其中青陽宗這幾個老傢伙當時便是在場瞧得一清二楚!七脈……好一個七脈!原來竟然是這般人物!」
他這一番說起舊事著實讓元晉萬萬想不到,更不要說接受他所說,震驚之餘也是本能的迴避這件醜事!不過元沌顯然不會在意他作何想法,逕自說完之後,望著他道:「義父啊!我知道你一時間難以相信,我自會讓你明白事情真相!可是娘這一生所受的痛苦卻終究是因你而起!嘿嘿……義父這麼多年對我的照顧,我從沒忘記!不過卻無法抵賴你在我心裡的仇恨影子!我會讓你親眼看著你們這所謂的正統七脈究竟是何種臉面!」
話落,元沌似乎也不想再說什麼,提著元晉便是騰空而去,而青陽宗那幾老的屍體也被他臨走之時毀盡了去,絲毫沒有半點痕跡,自此開始青陽宗方才任不久的執元晉便是離奇的失蹤!整個青陽宗下震驚,四處打探消息,奈何不但連執不見,就連幾位宗門前輩也是沒了蹤影,這事自然引得天下大亂,七脈再一次聚集青陽宗,這卻是之後月餘生的事了!
而這期間,元沌帶著元晉究竟去了何處,卻是七脈之人不知曉的,只是當七脈為這件青陽宗執無故失蹤之事聚集青陽宗時!元沌卻是突然帶著元晉出現在了青陽大殿之中,更是當著七脈眾人的面將這件往事說了個清清楚楚,而七脈之人竟然俱都沒有分辨絲毫,顯然正如元沌所說這事七脈都是早已知曉的!
那處不知名的地底深處的封閉石室中,青陽子將往事說到此處便是停了下來,王楓從一開始就是滿心震驚的聽著這不知道多少年之前的往事,越聽越是震驚!
「前輩!您便是元晉對麼!當日元沌帶著您回到青陽宗究竟又生了什麼?」
青陽子沉默良久,才是長歎一聲,道:「不錯!我便是元晉!至於當日生了什麼……」
青陽子本是元神之體,與王楓這番交談都是元神之道,自然不是開口明言,王楓正豎著耳朵細細聽聞之時,卻不料竟然聽得另外一道聲音突兀的響了起來!
「嘿嘿……自然是將這件七脈醜事當場與他們對質!然後嘛,自然便是替我娘報仇了!可惜的是,本來我以為憑我當日修為應該不懼這七脈任何人的,卻終究是小看了這七脈之人!竟然聯合將我擊得重傷!嘿嘿……當日那七脈之人除了玄陰谷與扶搖宮兩脈始終沒有出手之外,其餘五脈聯手之下,顯然是欲將我擊斃當場,才好保得這事不至於外傳!是不是啊,義父!」
這聲音王楓自然聽得出來,正是之前離去不久的元沌!沒想到這麼快他便是回來了!王楓猛然大驚的回過頭來,果然,元沌不知什麼時候又是出現在了這石室之中,此刻帶著一臉詭異的笑容望著王楓。
青陽子寄居的那古樸茶壺微微顫抖了幾分,隨即一道模糊不清的煙霧便是從中竄了出來,漸漸的在一旁凝成一道人影,明顯與常人無異,之時虛無飄渺罷了!
王楓自然也是瞧得一清二楚,猛然間大驚失色!急急朝旁退了兩步!畢竟他還是第一次親眼見到這元神的模樣!自然是有些訝異!
青陽子的模樣甚至比起元沌還要顯得年輕,以元神凝體之後朝著王楓笑了笑,竟然開口道:「小伙子!不必驚訝!」
然後便是望向元沌,面色似乎有些無奈,歎了一聲,道:「你將他擒來是不是要強行奪舍與他?」
元沌嘿嘿一笑,道:「不愧是義父啊!果然知曉我心中想法!不錯!這小子擁有這千年難遇的資質,如此豈不浪費可惜!嘿嘿……」
王楓在旁聽得面色瞬間大變!驚呼道:「奪舍?!」
元沌聞言,朝著他嘿嘿一笑,道:「小子!既然義父已與你說起往事,想必你也明白了其中很多,嘿嘿……既如此,我也不必隱瞞了!」
青陽子猛然一聲怒喝,道:「你究竟好要做多少孽?!難道你不知道那『血輪』終究會引得這三界重新混亂麼?」
他這突兀一聲怒喝,倒是讓王楓元沌兩人都是一愣!
後者隨即沉聲道:「我自然知曉!不過那又如何!義父!我也不怕告訴你!我就是想重開三界!讓這天下更加混亂!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