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韓飛這人講義氣,獵奇心裡又強,碰上這麼件奇怪的事兒,說什麼也得去看看清楚才行.另外韓飛也想見見到底是什麼人,有怎麼大能耐讓十幾萬人就那麼沒了。
一夜無語。
第二天一早,背無皮和李文耀牽著兩匹快馬,把韓飛和老k送到山下。哈佛內接過韁繩對背無皮道,「行了,大當家的,就送這兒吧。龍陽縣了指不定有什麼豺狼餓虎,俗話說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我們哥兒倆雖不同姓,卻情同骨肉,您就被跟著瞎摻合了。」
背無皮把腰裡別著的匣子摘下來,放到老k的手心,「一路小心,千萬不要硬來。」
老k看著翻身上馬的韓飛,會心的點了點頭。
背無皮始終懷疑王明玉的失蹤和韓飛有關,前天晚上韓飛要見王明玉的理由太過牽強太過巧合,他絕對信的過跟了自己那麼多年的兄弟。
背無皮的判斷沒有錯,韓飛提出見王明玉的時間確實太過巧合,他的兄弟也都值得他相信。但是他忽視了和韓飛同時出現,現在他最信任的老k。
韓飛跨上馬背,壓抑不住心中的興奮,用力一提馬韁,白馬人立而起奮力長嘶。
「駕——」韓飛一聲長吼,馬鞭在空中打了個脆響,白馬如同離弦之箭飛奔了出去。
以前的單位組織去過兩次內蒙旅遊,從那個時候起,韓飛就迷戀上了騎馬這項運動,在一望無垠的茫茫草原上,隨著四蹄飛奔而有節奏的上下跳躍,騎在馬背上的人只要掌握了這種節奏,絕對是一種享受。不過在北京城裡,騎馬這種運動不是老百姓能經常去玩兒的,而且也沒有好的場地,永遠都會有一個人替你拉著馬韁,讓**享受顛簸帶來的痛感。那只能叫坐馬。
韓飛絕塵而去,老k自然不甘落後,與背無皮李文耀二人匆匆道別,提鞭趕了上去。
老k的黑馬明顯比韓飛的要好上許多,沒多長時間老k就趕了上去,「馬騎的不錯呀!」
韓飛得意的一揚鞭,「爺就好這口,駕——」
龍陽縣
韓飛和老k遠遠的看見一塊一人多高的石碑上刻著三個大字,扯緊馬韁,度漸漸慢了下來。古道上不見一個人影,道路兩旁楊樹的葉子已經變黃,金燦燦的一片。一群烏鴉啞喊一聲,沖天飛起,平添裡幾分荒涼之氣。
韓飛來回的調撥著馬頭,徘徊在石碑之外,把六壬盤從懷裡掏出。
六壬盤上的指針沒有任何錯亂的跡象,使韓飛的戒備之心更加深了一層。
「怎麼樣?」老k提住韁繩,對韓飛道。
「看不出來。」韓飛微微有些氣喘。騎過馬的朋友們都知道,這種運動相當耗體力,韓飛騎了這麼長時間也不過稍微有點喘,只能說明那幾年體校沒有白上。「要不是幾萬人馬就消失在這古縣裡,我還真以為背無皮派來的人讓人給綁了。」韓飛把六壬盤放回懷裡接著說道。
「現在怎麼辦,咱就這麼進去?」
韓飛翻身下馬,把昨天夜裡畫好的兩張血符折成八卦的形狀,和老k分別佩在腰間,拔出斬天匕,「千萬小心!」
龍陽縣始建於大唐貞觀年間,因其地勢險惡緊扼陝豫咽喉要道,所以最初只是以軍事要塞的形式出現。隨著李世民開創了貞觀盛世,將中國封建社會推向了鼎盛時期,龍陽隘口也失去了它原本的作用,很快,四家為一鄰、五鄰為一保、五保為一里、五里為一鄉(按唐朝的地方官制),漸漸的形成了今天的規模。
古舊的城牆被風沙打磨的圓滑,沒有往日沒有了往日的剛健、分明的稜角。
整個縣城除了風聲,聽不到其他一絲聲音,死一般的寂靜。韓飛和老k走到一家農戶外,院子裡晾曬的衣服早已乾透,隨風搖擺。推門走進院子,一筐紅薯還放在廚房門口。韓飛撿起一根,上面的泥土已經乾透,似乎是男主人剛剛從地裡收回來就離開了這裡,否則在食物如此缺乏的戰爭年代,絕對不會隨意放在院子裡。老k推開廚房的門,見灶台上兩個已經切好的紅薯已經霉,大灶裡有一小把小米因為熬的時間太久,已經變的乾硬開花,老k拿起來輕輕一捻,都變成了粉末。
「李家村!」韓飛和老k不約而同的道。眼前所有的景象,簡直就是李家村的翻版,或者說當時李家村是現在的龍陽縣的翻版。
韓飛想起李孝先說起過香屍魔芋上一次轉生就在民國時期,這一次會不會就是香屍魔芋轉身的結果?如果自己推斷不錯的話,自己的師傅的師傅韓文則很可能已經死了。
如果真的是碰上了香屍魔芋的話,自己根本就對付不了。可是六壬盤上的指針依然沒有一點反應,不過既然有可能是和香屍魔芋有關,韓飛不敢再有一絲大意,後悔來之前沒有用大六壬法推演一遍吉凶。不管怎麼樣也要先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等到晚上夜觀天象再運用大六壬法推測到底是生了什麼事。
「k爺,我……」韓飛轉身向招呼老k先離開這裡,卻突然現老k竟然不見了。
韓飛衝到院子中,依然不見老k的身影,「k爺、k爺……」
沒有回音,只有秋風嘲弄般的,在韓飛面前打了一個轉,捲起一片落葉,輕輕的飄過。
乾透的衣服,還在隨意的擺動,韓飛突然感覺自己被整個世界遺棄了。
小遊戲,等你來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