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飛聽著也聽不是滋味,堂堂一個縣公安局長,居然拿不出八萬塊錢給女兒看病,最後只能和自己這幫子盜墓的人同流合污,真算的上是一種悲哀.平常的時候你多少也貪點,也不至於連八萬塊錢的積蓄都沒有,也不知道該問誰借錢。站起身來道,「這個您大可以放心,無論如何我們也不會讓國寶流到海外,而且大部分東西我們都不會動。」
高局長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精神頹然,全不想剛才那般英武,「那就好!如果我現你們騙了我,就是拼著把自己陪進去,我一定會把你們親手抓回來。」
老k從胖子的包裡掏出一萬塊錢塞到老高手裡道,「先給孩子看病,要是信的過我,就讓嫂子把孩子帶到北京,那兒醫療條件多少要比陝西好點。」
老高默然把錢收下,淡淡的說了句,「不用了。」
正義,正義他媽的頂個**用。正義都是給那幫子下雪天穿著貂皮在露天亭子裡吃涮羊肉的人用的。
韓飛見高局長不說話,便道,「咱們是不是先離開這裡再說。」
高局長點了點頭,有些疑惑的對老k道,「你怎麼知道我不是來抓你們的?」
老k指著高局長腰裡別著的槍道,「您帶著這傢伙,根本就不怕我們跑了。能一直在這兒跟我說話,就說明您並不是真的想把我們抓回去。」
高局長苦笑著道,「果然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我自以為和平常一樣,想不到還是被看出不一樣的地方。兄弟的犯罪心理學不必普通刑警差呀。」
老k一笑道,「幹我們這行的,觀察力自然要比常人強些。」
高局長又道,「難道你就不怕我實在套你們的話?」
老k聽了哈哈一笑,等的就是老高這句話,要說他對老高一點提防也麼有,那是純粹放屁,這k爺這麼些年也就算白混了,對韓飛使了個眼色道,「不知道高局長相不相信自然現象?」
「自然現象?」高局長疑惑的看著老k。
韓飛馬上明白了老k的意思,得,剛才自己也沒白準備半天。當下也不說話,扯下糊在牆上的一張計劃生育宣傳資料,隨便撕扒了兩下大概弄出一個人形,把剛才準備好的黃符貼在上面,手掐請神訣大喝一聲,「起!」紙人竟然在不靠任何外力作用下站了起來。
老k本來只是想讓韓飛隨便露一手,給他算個卦什麼的就行,沒想到韓飛居然會這一手,心裡也有些吃驚,不動聲色的對指著紙人吃驚的說不出話來的高局長道,「這個高局長恐怕沒見過吧!」
高局長見了極為吃驚,不過幹了一輩子公安對於江湖上的騙術多少也有一些瞭解,懷疑的道,「這東西還能幹什麼?」
韓飛手掐靈訣,只見紙人跳到地上,抱住靠牆的一張凳子腿,弓腰用力竟將一張凳子掀翻在地。
所謂乩童,是其為將身體做為神靈與人溝通的管道,所用為神靈之力。清朝乾隆年間,江南才子袁枚所著《子不語》一書記載了大量關於扶乩的實例,與大清第一才子紀昀所書《閱微草堂筆記》中關於扶乩的事例有異曲同工之妙。不過包括沈括的《夢溪筆談》6游的《箕卜》都毫無例外的認為扶乩是一種道家占卜方式。
可是韓飛的這位老祖師韓文則與前人不同,竟然另闢蹊徑請乩仙降身後,竟可借乩仙法力控制物品。實際上已經是一種介於扶乩和附靈之間的道法。而關於乩童本身的問卜卻一字未提。
韓飛覺得已經做夠,便收了道法。紙人失了道法控制飄然落地。
「這、這……」把高局長看的目瞪口呆,半天才回過神來,把紙人拿在手裡,翻來覆去也看不出和平常紙人有什麼不同的地方。
「彫蟲小技,高局長見笑了。」老k見效果已經達到,詭異的一笑,「您在公安口上工作了這麼多年,聽說過幾個盜墓團伙掉進去。都有一手……」
胖子哼哼唧唧的在院子裡看著趙順娃兩口子,眼擰獅子眉,頭聳麒麟角,把趙順娃兩口子嚇得大氣都不敢喘一口。生怕這胖爺爺起威來,把院子裡那顆白楊樹給倒拔起來。卻哪裡知道胖爺現在肚子裡是百轉千回,跑吧,太不仗義,這事兒要是傳出去,自己就別做人了。可要不跑,那下半輩子可能就在大院裡過了。想了半天還是覺得跑的好,別的不說,屋裡那哥倆進去了,外面好歹也有個人照應,怎麼著也得把話傳齊二爺耳朵裡。他老人家交情廣人面多,說不定有什麼七扭八歪的關係能鉤掛上,能讓這給這倆少判幾年。
計議已定胖子正要衝上老k的北京212,只見高局長偏偏這個時候就從屋子裡走了出來,老k和韓飛跟在後面,居然都被上上了手銬。高局長的指著胖子大喝,「上車!」胖子嚇的差點一**坐地上暗罵自己,完了,這下完了,自己算毀這大簷帽手裡了。當斷不斷,磨磨嘰嘰,太沒有英雄氣概了。活該你丫蹲大獄。
老k走過他身邊,衝著他一笑,低聲道,「先上去再說。」胖子一看這陣勢心裡雪亮,知道危險已過,自己沒跑成算是對了。惡狠狠的瞪了趙順娃夫婦一眼,上了車。
三人上了車,見高局長對趙順娃兩口子交代了幾句,似乎還給了點什麼東西。
老k和韓飛都上了銬子,駕駛位上胖爺又實在坐的有點憋屈,車伕自然得由高局長來當。一直開到黃沙腰村界碑,高局長才把車停下來,把幾人的銬子打開。胖子一看估計已經沒什麼事,咧著嘴呵呵傻樂,「誤會!您看,我早說我們幾個都是良民了不是。」
「少廢話,」老k把胖子的話打斷,對高局長道,「咱這是先去哪兒?」
「那個地方不能動,咱們先回縣裡再說。」老高把車動著,繼續前進。胖子一聽就明白這大簷帽變成自己人了,心裡極是高興,立刻打消了撒手回家的想法。既然咱已經在敵人內部安插進去一個牢不可破的堡壘,那辦起事來得多方便。
車直奔縣城而去,路上老k問高局長,自己那兒露出了破綻,惹起趙順娃的懷疑最後報了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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