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挺熱鬧的席面,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大伙都瞅著劉玉不吭聲。劉玉話一說出來就有點後悔,又是陪酒又是說好話的,好不容易和解了,讓這一句話又給崩了。可說出去的話,總也不能再嚥回去,黑著張臉,從炕上下來穿上鞋對老k說,「k爺,今天兄弟喝多了,改天咱哥倆找地方接著喝,我做東!」那意思,下次您就別叫這韓大爺了。
這事兒明擺著是韓飛不對,這年頭誰信算卦這一套,擱誰那兒都覺得是韓飛打擊報復。可韓飛是老k自己請來的,他總不能擼起袖子走人。知道現在這種氣氛硬把劉玉留下來也沒什麼意思,打了個哈哈,「今天哥幾個高興,都多喝了幾杯,改明兒我做東。」
劉玉一聽,心算放肚子裡了,說了幾句客套話就走了,走時候還沒忘出門悄悄結了帳。其他幾個人都是劉玉叫來的,見劉玉一走也都不好意思呆下去了,紛紛起身告辭,一轉眼的功夫走的乾乾淨淨。
人一走,韓飛酒也醒了一大半,心裡罵自己簡直就是一豬頭,主什麼太陰,誰他媽的信呀!對著老k訕訕一笑,也不想多解釋,「兄弟今兒真是對不住了。」
「沒事兒,都是在外邊混的人,那天給人配個不是就完了。」說完又讓老闆收拾了兩間房,「今天早點休息,明天咱倆爬趟長城再回。」
韓飛聽了也就沒在多說,進了屋鑽被窩裡腦子裡就開始罵:我日你爹的窮神,不是就一頓飛來橫飯麼,也他媽不讓自己吃的舒服。下去以後爺回家接著研究黃皮書,沒有解窮神附體的辦法我他媽讓魏忠賢和李蓮英鑽家裡一起日死也不出門!
第二天早晨老k起來,洗漱完了往外一看,韓飛正站院子陶冶情操呢,空氣清晰鳥語花香,那叫一個神清氣爽心曠神怡。老k走過去,「怎麼樣這地方不錯吧!」
韓飛沒留神老k出來,猛聽見後面有人說話,嚇了一跳,回頭一看是老k,點了點頭,「我覺的我現在真應該搬著來住。」
「搬上來?我保證你不出一星期就想下去。」說著話見老闆的閨女從門外面進來,「閨女,給我盛兩碗棒子面粥。」
那閨女聽見老k叫,走過來說,「k爺,真不好意思,我娘今天早晨沒做。」
老k一聽有點奇怪,自己來這地方總沒有一百次也有八十次,早飯是棒子面粥配老鹹菜,那是不用吩咐就應該提早準備好的事兒,「你爸呢?」
閨女一聽支支吾吾的說,「我三叔家出了點事兒,我爸去幫忙了……」
老k「哦」了一聲,剛要開口說話,劉玉又從大門外進來的。雙眼惺忪,滿臉憔悴,看樣子一夜沒睡。老k眼尖,比韓飛先看見劉玉,「怕我跑了是怎麼著,一大早的就來催酒了。」
韓飛看見劉玉怪不好意思的,「劉玉,昨天晚上我喝多了,你也別往心裡去。」
劉玉的臉色比昨天還黑,走的韓飛跟前歎了口氣,「咱還是進屋裡說吧。」
老k一看劉玉的表情,心裡暗暗奇怪,難道真讓韓飛給說准了?對那閨女說,「跟你爸說一聲,要是需要幫忙的話就說句話。」一手搭著劉玉的肩膀,「走、走,有什麼不痛快屋裡說。」
進了屋,三人先玩了一會兒深沉。最後還是劉玉先開口,「飛哥,你昨天是蒙的還是真算出來了?」
老k本來就猜出八、九分,現在聽他親口說出來,一拍桌子站起來,「我操,哪個他媽王八蛋干的,我現在就下去找人把孫子劈了。」
劉玉倒是挺平靜的,拉著老k又坐下,「算了,一個巴掌拍不響,總不能把我老婆也劈了。而且這種事兒知道的越早越好。」
「你到是挺想的開!」老k聽了氣不打一處來,氣咻咻的坐下,「你怎麼現的?總不能是在你家裡……」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媳婦要偷漢子,這都是一個級別的事,我能有什麼辦法。這次劈頭蓋臉的打一頓,過段時間再犯,還不是自己個兒給自己找抽。」劉玉歎了口氣接著說,「昨晚上我聽了飛哥您那話心裡不痛快,酒也沒喝夠,下去以後又找了一家酒店準備開間房找兩小妞接著喝。您說多邪性,我喝酒不到夜店跑酒店裡幹嘛?正好碰上我老婆和一個男的摟摟抱抱的就進來,我悄悄的跟上去逮了個正著。」
雖然事兒不是自己幹的,可韓飛總覺得有點內疚,就問,「你準備怎麼辦?」能幫點是點。
「我想在這住幾天清靜清靜。」劉玉現在的樣子那是真讓人看得可憐,聲音都變了調了。
「下去再和你老婆接著過?」老k現在滿腦子都想著下去以後怎麼做的乾淨點,別讓姦夫知道是誰幹的,在報了警。
「開始我和我老婆折騰了半夜,後來折騰的累了,也想明白了,就商量著乾脆離婚得了,乾淨利落。」接著又對韓飛說,「飛哥,我記得你有一朋友是個律師,把這活給了他吧。下去以後讓他給我來一電話。」
韓飛現在算明白自己當初為什麼業務總是不如劉玉,看看人家,都到這份上了,還想著業務上的事兒,那境界——高!
「行!」韓飛想都沒想一口就答應下來了。
「離了也好,沒有法律上的束縛,想幹嘛就幹嘛,你看我們哥倆現在多自在。想上那兒玩就上那兒去。」下去錘人是一碼事,現在老k能做到的只用可勁的安慰劉玉。
「對了,飛哥。」劉玉一臉疑惑的看著韓飛說,「您還沒和我說,到底是蒙的還是真算出來的?」
劉玉這麼一問,老k也支楞起耳朵,看著韓飛怎麼說。韓飛現在是真想說自己是蒙的,要不是昨天多嘴也不會出這麼多事。可要是承認自己的是蒙的,那不明擺著昨天是故意的麼,苦笑一下,「一半一半吧。」
三人正說著,農家樂的老闆突然闖了進來,「撲通」一聲在韓飛身前就跪下了,「大仙,您可說什麼也要救救我兄弟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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