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總,真不好意思,我們怠慢了,大餐一會才好,先講你吃烤肉。」
凌羽獰笑著走了上來,手裡拿著一支燒紅的烙鐵。
「哧啦……」
火紅的烙鐵二話不說地便印了上去,一股焦臭的味道傳來。
「啊……」
安然痛極而呼。這倒是真痛,不是假痛。他再禁打也受不了這種難以承受的皮肉折磨。
「你說不說?」
「不說。」
「好小子,嘴還挺硬,我把你咪咪烙下來……」
「你這變態,啊……烙下來也沒用,反正我也用不上……」
「那我就在你身上印個梅花烙,看你說不說。」
「啊……上級的秘密我知道,下級的秘密我也知道,可我就是不說,你們能把我怎麼樣?」
最初的疼痛過後,現在鉻鐵鉻在身上便沒有什麼感覺了,最多不過針扎一下那樣罷了。
安然嘴裡大義凜然的喊著,可是心裡卻在狠,「一群傻冒傢伙,等一會兒你們怎麼折磨我的,我便要怎麼折磨你。」
「老大,怎麼辦?這小子嘴硬著呢,他死不開口。」
凌羽折騰了半天也不見效果,滿頭大汗地回頭問方圖。
「那就繼續吧,讓折磨來得更猛烈一些,我就不信他能一直挺下去。」
方圖驚訝於安然的堅韌,語氣開始有些不穩定起來。
「安總,吃完了烤肉,我請您聽音樂吧,保證您滿意。」
凌羽與周圍的幾個大漢近乎瘋狂地笑著,這一刻,他們不再是人,而是惡魔。人性裡最醜陋的一面在他們身上展現得淋漓盡致。似乎,只有瘋狂的折磨他們才能洩他們心中某些永遠不能實現的**。
安然好奇地看著幾個大漢將一個鐵皮桶套在了他的頭上,心裡冷笑一聲,「不想讓我看見什麼?媽的,你們不知道老子有透視眼……」
剛想到這裡,耳中只聽「嗡」的一聲大響,一瞬間,彷彿整個世界都離他遠去,頭昏眼花,噁心得直想吐。
凌羽手持一條大棍猛然一棍打下,正中鐵皮桶,「匡」的一聲,巨震傳來,饒是安然這樣的異能者也有些禁受不住了。
「你們這群人渣,不是人的東西,竟然敢用這種手段對付老子……」
安然怒罵出口。
「看來,安總對我們的音樂不太滿意啊,我努力些,爭取彈奏出更美好的音樂來。我敲,我敲,我敲敲敲……」
凌羽邊笑邊狠命地用大棍擊打鐵皮桶,安然頓覺眼前一陣陣黑,無數小鳥在耳邊鳴叫個不停,渾身彷彿置於一口巨鐘之中,有人不斷擊打巨鐘,自己心臟彷彿都要跳出來了。
不過,擊打巨鐘的人不是祈禱的僧人,而是逼供的魔鬼。
安然原本還想玩下去,可是現在卻被徹底的被激怒了。
「一群王八蛋,你們不怕遭報應嗎?」
「不怕,報應是給那些懦弱的人們做樣子看的,我們這樣的人,報應害怕我們,不敢來的。」
凌羽的語態依然那樣優雅,可是手底下卻越來越狠。
「匡匡匡、匡匡匡、匡匡匡匡匡匡匡……」
他竟然還變態地打起了節奏。
「夠了,我說,我說……」
聽見安然在裡面聲嘶力竭地喊,方圖滿意地一擺手,凌羽終於停下了對安然的折磨,幾個大漢伸手去揪那個打得不像樣子的鐵皮桶。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險些把安然的腦袋也連著鐵桶拔下來之後才把那個桶子拿了下來。
耳中只聽安然不斷怒吼,「混蛋,啊……能不能輕些,你們以為小白兔拔大蘿蔔哪?」
「安總,這就對了嘛,識時務者為俊傑,剛才不周之處還請海涵。現在您可以說了,我們洗耳恭聽。」
方圖站起身來,慢步踱到安然身邊笑著說道。看他這副神情,彷彿剛請安然喝過下午茶,哪裡像一個對人施加酷刑的暴徒、劊子手?
「在我說出我的來歷之前,我想知道,你們是誰?為什麼非要得到這塊地皮?你們有什麼目的?為什麼當初你們在拍賣會上不拍下這塊地皮呢?憑你們後來表現的實力完全可以做到。死也要讓我死個明白,如果你們不說,我也不會說。不信咱們走著瞧。」
安然輕輕搖著頭,心裡狠,「一群人渣,查出你們的口風之後,我要把你們全送到公安局去,讓你們接受神聖法律的制裁,把你們永遠地釘在歷史的恥辱柱上。」
「現在是我們問你,況且,你也不配知道這些。」
凌羽一聲怒喝。
「哎,這位安總很坦蕩的一個人嘛,咱們就是告訴他又有何妨?」
方圖輕輕擺斷了凌羽的說話,看來,他已經認定安然屈服了。
「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方圖,同你一樣,我也是個商人,不過,雖然同樣為了賺錢,我們做的買賣卻略有不同。
其實,你也應該知道,那塊地皮之下埋藏著一個古代的陵墓,而我們,是做古董生意的,專門將古董運往國際市場高價出售。當初我們不跟你競拍下去,是因為怕過於驚世駭俗引起警方的注意。這樣說,你明白了嗎?」
方圖得意地笑道,絲毫不怕將秘密告訴安然。在他眼裡,安然已經是個死人了。
「哦,原來是這樣。那你們為什麼會有手持軍用武器的精銳殺手?」
安然不動聲色,繼續問道。
「呵呵,只有武力保護下的生意才是安然的,安總在商界打拼經年,這個道理不會不懂吧?」
「原來,你們既是殺手組織,也做古董生意。」
「就是這樣了。」
方圖鼓掌大笑,狀極歡愉。
「現在安總可以把自己的身份向我們透露一下了吧?我們很有興趣知道呢。」
「呵呵,好啊,我可以告訴你們,不過,我只想告訴您一個人,因為您最坦城……」
安然臉上現出神秘的笑容說道。
「我很樂意洗耳恭聽。」
方圖把耳朵湊了過來。
安然把嘴巴努力地貼在方圖耳邊,低聲說道,「其實,我不是地球人,我的家鄉在克萊普頓星球,我的名字叫做……人……」
話聲未落,方圖慘嚎聲已經響起,久久迴盪在這間充滿罪惡的地下室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