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話時,太后沈氏已然回復了神態,她好像想明白了一些事情,比如說:宇文靈舞並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又比如說:孔軒早說過不會再去追究當年的事。
如此一來,就算她真的是谷映荷的女兒,似乎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只要自己不去招惹她,便可相安無事。
「我能有什麼輕舉妄動的。」淑太妃聳聳肩,見沈氏回復高傲,自己也不願再顯得軟弱。「從前是聽姐姐的,現在還是一樣。」
「好!」沈氏點頭,「那,哀家這就回去了。」話閉,轉身而出。
回去如意殿的路上,沈氏心中一直在想著這件事。她覺得自己有些衝動了,至少不應該來找淑太妃。當年她們害的是平妃,只不過將平妃的死嫁禍到上官柏身上,而谷映荷剛好又是上官柏的妻子。說起來,谷映荷的死只不過是一個連帶關係。莫說時隔多年想查也查不出來,就算是查出來了,又能怎麼樣?孔軒其實心裡一直明白平妃是怎麼死的,現在不也選擇了沉默嗎?
是了!只要她好好的當這個太后,只要她再不打歪主意,那麼,她就可以繼續活著,她那個苦命的兒子就也可以繼續活著。
扭頭向東宮的方向看了看,心中不由得一片淒涼。爭了這麼多年,到最後,又剩下了什麼呢?
冬日裡的總是梅花開得很好,偶有幾瓣落於地上,便是粉嫩的紅。
靈舞是被小蟬從藥樓裡硬扯出來的,此時主僕兩人正走在梅林下面時不時地折下兩枝拿在手裡。只一會兒的工夫,竟也有一大捧了。
瞧著小蟬越來越高的興致,靈舞不由得感歎:
「真是搞不清楚咱倆究竟誰才是主子,這根本就是我陪著你來逛梅海。」
聽了她這樣的指責小蟬並不害怕,反到是衝著靈舞皺了皺鼻子,再將她手中的花捧到自己懷裡,然後道:
「娘娘應該感謝小蟬才好。」
「為什麼?」靈舞失笑,這丫頭越來越沒正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