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孟子陌一愣,「怎麼突然說起這個?」
「也沒什麼。」若有所思地搖搖頭,繼而又道:「那天……我、貴妃淑妃還有徐婕妤一起去如意殿,太后看到我的時候,反映很怪。」
「怪?」孟子陌心中一動,「怎麼個怪法兒?」
「很強烈,見到我之後她的反映很強烈,甚至掉了手中的茶碗……不對,不是強烈,是有些害怕那樣的感覺。」
「害怕?」孟子陌不得其解,只好道:「也許只是因為你換回了女裝,她有些生氣當初我們的欺騙吧!」
「是麼?」她亦有些茫然,總覺得事情不該是這麼簡單,卻又找不出另外的原因。也許是她的錯覺吧,到寧願是像孟子陌說得那樣,如果只是因為換了女裝,那還好。怕就怕……還有別的事。
這座皇宮已經給了她太多的驚喜與災難,一個人不可能負荷太多,至少對於她來說,現在,怕已經是極限了。
孟子陌依然會每天為靈舞針灸,孔軒也沒有放棄尋找名醫良藥,只可惜,都還沒有什麼太好的進展。
許是因為現在日子算得上平穩,生命裡沒有從前那樣多的不確定因素,靈舞的寒症到也作得少了些。
但是她心裡明白,這並不是什麼好事。隱隱約約的,好像覺出體內的寒症正跟這深宮一樣,正在蓄著陰謀,同時也在找尋著最好的時機作。
到那時,恐怕就真的是病來如山倒了!
慚慚的,孔軒國事暫緩,於是便經常賴在鳳舞軒裡,常常會從晌午呆到第二日清晨,然後等著靈舞幫他穿好朝服便去早朝。
其實,很多的時候,兩個人經常是一個看書,一個擺弄草藥,可以好久好久都一句話不說。偶爾一個眼神,然後相視而笑,心中便是沒來由的甜蜜。
只是孔軒常常會說:
「舞,你沒有了當初的神采。」
靈舞便答說:
「你也沒有了從前的灑脫。」言語裡儘是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