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舞歪頭皺眉,一時間沒明白她說的話。
「你先起來。」她指了指貴妃,「你說什麼我不懂。」
「哎!」貴妃起身,也不顧靈舞是否願意,只熱情地拉著她,然後道:「我叫呂曼,呂良候是我父親!」
一提呂良候,靈舞馬上想到了那個在孔軒進宮當日鎧甲加身的老人,一轉念,又忽現為自稱進宮送菜的老頭兒。給他治腿、與之聊天的那段日子確是她在居客裡最開心的時候。
靈舞終於笑了。
呂曼見她笑,一顆心總算也放了下來,拉著她的手卻沒有鬆開,一邊不斷說著感謝,一邊也開心地道:
「太好了終於笑了!你不知道,從剛才在如意殿門前一直到回了鳳舞軒,你就沒笑過,話也不多說,害我以為父親說錯了,你是個很難相處的人。」
靈舞眨眨眼,也來了興致:
「他說我什麼?」
「嗯。」呂曼想了想,「他說你是個很有趣的傢伙,扮男裝還扮得有模有樣的,明知道他是個麻煩,可還是冒著危險幫他治好了腿。」
「吼!」靈舞一陣挫敗,「原來他早知道是我是女扮男裝,那幾天跟本就是耍著我玩麼。」
「哎呀你別生氣。」呂曼無害地笑著,「我爹就是那樣個人,別看他是大將軍,其實私底下沒那些個架子。跟他對脾氣的人,哪怕是三歲的孩童他都當人家是知已。」
「嗯。」靈舞點頭,「人能這樣兒真好。」
「靈舞啊!」呂曼還是一臉的感激,「我爹是個武將,那兩條腿是年輕時長年征戰落下的毛病,越到老越痛。特別是陰天下雪,根本連動都不行。你知道,對於一個武將來說,沒有了腿,就等於沒有了生命。雖說現在不用上戰場了,可他還是閒不住,一遇到犯病時,就會在府裡大吵大嚷,我們看他那樣兒心裡都苦,可就是治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