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把掌打得淑妃一個咧斜,待站定後,也不顧嘴角的血跡,竟呼地一下衝上前來,直拽了皇后的胳膊就往血房裡頭闖去。
「走!你跟我進去看看,看看她那小產是怎麼個產法兒!」
「你幹什麼?瘋了麼?」
見她這樣子,皇后也嚇了一跳。而一旁侍候著的宮女太監這時也反映過來,趕緊站到血房門前將二人攔住:
「娘娘,這血房可進不得啊!不吉利!」
「滾開!」淑妃此時竟如那當街潑婦一般,連手帶腳地就把那太監宮女門趕到了一邊兒去。「什麼血房,本宮到要見識見識那是貓血還是狗血!」
光當一腳踹去,房門應聲而開。太子妃沈鬱正裝模作樣地躺在床上大喊,在她的床榻邊,三個老婆子一人手裡拎一隻去了頭的花貓,正在那兒放血。
皇后突地就呆在當場,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一幕,淑妃則狠得咬牙切齒。
屋子裡因她們的突然闖入頓時安靜了,就連跟進來的宮女太監也怔怔地愣在那裡不知怎麼辦好。
沈鬱直覺不對,一個挺身自床榻上起了來,卻驚見皇后正被淑妃拉著瞪向自己。
一時間,屋子裡的氣氛在那三隻死貓的陪襯下,詭異不已。
當晚,有人看到太子孔禮一人坐於西離皇宮內最高的一處石階上,從天黑到天亮,兩壇百年女兒紅悉數入喉。醉了被人扶至東宮,卻說什麼也不肯再進,無奈,下人們只好稟了皇后,卻不想太子已然自己晃晃悠悠地尋至如意殿。
在見到母親的那一刻,這個二十過五的憨厚男人哇地一聲哭了出來,那聲音,竟是連日月聽了都不免動容。
「師父!」居客官內,孟子陌動作迅地收拾著兩人的包袱,靈舞不解。「為什麼這麼急著要走?我們不該在這個時候離開的?」
孟子陌沒有正面回答,只道:
「再不走便走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