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他心顫,這種冷漠令他害怕。
「如果只是虧欠,我不需要。」她的聲音依然微弱,但卻很堅決,不容置疑。
孔軒欲解釋些什麼,卻不想她已經倔強地扭過頭去——
「師父!」孟子陌聞言回身,「我偷來的那只兵符呢?」早留意到自己身上的衣物被人盡數換過,肯定不會是宮女下人,屋子裡就只有他們兩個人而已,她心裡清楚,決計不會是孟子陌。於是便將眼光轉向孔軒,「我放在衣服裡了,你可曾見了?」
孔軒臉微紅,卻也馬上調整好了狀態,點頭答道:
「見了!」
「可是火台營的?」
「是!」
「有用嗎?」
「沒用?」
「為什麼?」
「假的!」
一人一句的對話,到最後,卻是靈舞失聲笑了出來。
「原來我拼了一死得來的東西,竟是小孩子的玩意兒。」
「舞!」孔軒一把扳正了她的身子,「你知不知道剛才有多危險?你落水的地方是宮裡的百年寒潭,那水的寒性極大,普通人只要入水片刻便可被要了命去。」
孟子陌也走上前來,附議道:
「虧得王爺及時輸了內力給你,不然……」
沒有去聽後果,那一句「輸了內力給你」已然讓她雙頰泛紅。偷眼向孔軒瞧去,兩人皆是一樣。
「西離修建皇宮時曾想將那潭水填平或封死,可一個道士說那是風水洞,萬不可破。剛才如果我再晚到一會兒,你就沒命了。」
感覺到他握著自己雙肩的手正慢慢縮緊,靈舞再向他看去,竟現那滿眼的虧欠已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疼惜。
她氣脈尚弱,只小坐一會兒便有些不支。孔軒扶著她靠在後頭的軟墊上,復又道:
「孟先生暫時為你將這寒症壓了下來,你……應該能撐住些許時日,可是想要痊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