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屏住呼吸,剎時間,屋子裡彷彿只剩下孟子陌因受傷而變得沉重的呼吸。
沒有直接去碰傷處,靈舞倒是將手伸到了一直放在床頭的一隻包袱裡。
「我自己調配的麻藥,先塗上些,你才不至於那樣疼。」
細心地一點點憑著感覺將麻藥灑在了傷口上,只幾秒鐘,孟子陌的疼痛果然緩解了不少。待靈舞再將那創傷藥也按著他說的方法施於患處之後,一刻鐘不到的時間,疼痛已然全無。
「好藥!」孟子陌贊。
「你這也是好藥!」她雖看不見,但卻可以摸得出。那創傷藥所到之處,傷口竟然瞬間結疤。雖不至於馬上就好,但至少,已經不會流血了。
「我可以自己走回房。」孟子陌道,「慢一點,傷口不會撕裂。」
「為什麼?」靈舞不解,隨即也開始緊張,「難道還會有人來?」
「不。」他搖頭,「一來,你得把頭梳好,萬一有人來,你的身份還不能暴露。二來,我也得去換身衣服,你不能總是蒙著眼。我這衣裳有血,你看不得。」
「我去給你拿衣服。」靈舞的話很堅定,「你躺著別動,你就在這兒換,我再去外間梳頭。」
不多時,孟子陌的衣物被她遠遠地扔到床榻上,她自己也在外間重新恢復了少年郎的扮相。
「我好了!」
孟子陌的聲音從裡間傳來,靈舞轉回頭去,卻又一眼瞧見還倒在地上的柳兒。
暗裡歎了口氣,自顧地走到桌前,掌了燭燈。再將一隻靠墊放到孟子陌身後,讓他能舒服的靠著,同時疑問道:
「這邊鬧出這麼大的動靜,怎麼都沒人過來看看?這宮裡的防範是不是也太差了點?」
孟子陌苦笑:
「有什麼可看的,這原來就是她們所希望的結果,現在不管誰輸誰贏,她們都只願做個旁觀者。就算要過問,那也是明天天亮以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