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如此說,孟子陌也不再勉強,只將藥碗遞給靈舞拿到一邊,再將皇帝背後的靠墊再墊高了點,這才又道:「皇上,您的病怎麼突然間就這樣重了?」
「咳咳——」未語,又先一陣咳,半晌才見再次他緩緩開口:「說起來也不算是突然,這幾年一直不大好,只不過這三四個月更重了些。」
「怎麼幾年都未見重,到了近月就重了呢?」孟子陌擺弄著手裡的藥箱,看似漫不經心地問。
皇上搖頭,他自然是不知道的。可大概是因為他對孟子陌的瞭解,所以只見他一揮手,稟退了屋子裡的一干宮女太監,然後悄聲道:
「子陌,有問題麼?」
孟子陌先是一愣,隨後不著痕跡地瞟了一眼後窗,方才答:
「皇上寬心,不用這樣緊張,是安寧王擔心您,這才叫子陌多問問。」
「哦,是這樣啊!」聽他這樣說,皇帝竟有些失望。
孟子陌半起身:
「子陌幫您把墊子放下,您躺一躺吧!」說著,不等皇上開口同意,人便已湊上前去,龍榻兩邊的圍帳迅罩住了他的半個身子。只見他很自然地拿掉了皇帝身後的靠墊,卻突然又用很小的聲音道:
「病之初有什麼意外嗎?」
皇帝先是一愣,緊接著想了想,然後搖頭。
孟子陌又迅道:
「您的藥有問題但不致命,我們還得再調察。」
「你們?」
「嗯。」指了指身邊的靈舞,「我,和我徒弟……」隨即聲音放大,人也站了出來:「皇上,您這病還需靜養,子陌親自去給您開方,一會兒讓小徒煎了拿來。」
兩人退下之後沒有直接去往太醫院,而是又回到了居客宮。
照例由靈舞趕走了柳兒,隨即孟子陌將皇帝的病情大致說了一遍,之後再問靈舞:
「依你看,皇帝寖室裡有沒有不對勁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