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看他那症狀明顯是近幾個月內突然病,我還以為他本來沒有病,是因為突然得了病之後又得不到及時的治療才變成這樣的。可如此說來,三四年……如果藥的份量減了三四年,他早就該習慣了的,不應該這樣急的就起病來。」
「那就是說……」孟子陌突然神色一沉,「除了減藥量,其它地方也有人搗鬼?」
靈舞沒有立時回答,想了想,又道:
「像這種常年積成的肺病雖然想要治好不太容易,但卻也不至於一下子就命來如山倒……除了這個,他還有沒有別的病?
孟子陌搖頭,
「我不清楚,但是應該沒有。因為皇帝的病雖說都是太醫們診治的,但據瞭解這幾年下來,藥方既沒換過,也不見新增,那就說明他的病沒有什麼變化。」
「師父……」
自打那日在靖城給他磕了頭,靈舞便不再叫他孟先生,只是這一聲聲師父到是叫得孟子陌有些不自在。
「這裡沒有別人,你不必這樣叫的。」
「這又不是為了做給旁人看!」靈舞很堅持,「是師父就是師父,有沒有外人在,你都是我師父。」又看了他一眼,道:「大禮都受了,怎麼,你想讓我白磕了那三個頭?」
孟子陌無奈,只得道:
「既如此,你便叫吧!」
靈舞這才又笑了笑,隨即道:
「師父明天給皇上診脈時可否將日後為他煎藥的差事應承下來?」
孟子陌點頭:
「這個沒問題。我們本來就是來看病的,今天不是已經都說過不要太醫院插手了麼,以後皇上的事,只由我們負責……你,你是想把那幾味藥補回去?」
意外的,靈舞這回卻是搖了頭:
「不,補回去也無濟於事。我是想給他換藥。」
「換藥?」
「對!但其實嚴格來說也不算是換藥,為了掩人耳目,那副藥他還得繼續吃。反正除了藥量輕治不好病之外,也沒什麼壞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