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舞的心咯登一下,孟子陌側身讓路,同時好心道:
「傷口已經處理好,不見血了。」
信步跨入房間,孔軒正青著一張臉躺在床上,除孟子陌之外還有兩個醫官在旁邊忙活著,但也出不了大力。
「劑量大嗎?」她的目光沒有從孔軒身上移開,但這話,卻是衝著孟子陌問的。
「不算大,但也需緊救,不然恐有生命危險。我身上沒有藥,現配也來不及,看看你……」
靈舞不再說話,彎腰去摸孔軒的脈象,隨即,眉毛越擰越緊。
「怎麼樣?」孟子陌擔心。
將他的手臂放回被子裡,靈舞憂心忡忡地看向孟子陌:
「不只砒霜,還有別的毒,只不過份量很輕,又是經過燒製的,所以很難診出來。」
在一旁的醫官頗頗抹汗,靈舞看在眼裡,也有些愧疚。剛剛她還真就在心中埋怨過他們,現在想想,不可能要求人人都與她一樣。如果真是那樣,那父親宇文南山也就稱不上什麼神醫了。再者說,這些醫官跟在軍營裡,想必是專治外傷的,這些內家事不知也合情理。
「麻煩兩位……」她出言,「太醫院的藥匣裡有南瓜子,請取一些搗碎了拿到這兒,要快!」
兩名醫官先是一愣,隨後連連點頭,忙不迭地跑了出去。
再對屋子裡其它幫忙的人道:
「去燒開水。」
立即又有人奔了出去。
最後,她再看向孟子陌,神情嚴肅——
「我要一隻鴿子,活的。」
孟子陌有些為難,追著問了句:
「射傷的行嗎?」
靈舞搖搖頭:
「不行,一定要完好無損,而且要是純白的。然後從脖頸處劃開取血,足要一碗。」
「好!」孟子陌答應著轉向屋子裡其它的人,「都聽到了吧!你們現在就出去,宮裡宮外全要去找,快!」
眾人領命而去,剩下的干守著,等那兩位醫官將碾碎的南瓜子拿來,靈舞這才又動手用燒開的水那南瓜子調勻,再由孟子陌半扶起孔軒硬行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