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攙扶著離去,宇文靈舞呆望了半晌,自身上翻出一隻小瓶子來,順著簾子的縫隙遞了過去——
「爹,這是我新調的藥,不但可以止痛,還可以麻鎮傷口。拿去用吧,不要讓他再這樣慘叫了!」
默默地走到後院,剛才那段關於戰爭的對話已經被她扔在腦後。
是啊!這就是她宇文靈舞。
自兒時起對任何事情都是淡淡的,讓她看病她就看病,讓她採藥她就採藥。除了醫書,其它的西完全不能提起她的興致。記憶中,八歲那年娘親去世之後,她的情緒好像從來沒有過太大的波動。
「撲通!」
一個奇怪的聲音入了耳。
偏偏頭,好像是自柴火堆那邊的小側門處傳來的。
是什麼西倒了嗎?
靈舞緩步走去,半掩的門被她推開,卻是一個男人正倒在地上。
「喂!你怎麼了?」
醫者的天性使然,她上前探去,只見那人半倒著,臉叩向地面,一隻胳膊死死地撐著身子,像是要努力爬起。可是他全身顫抖關節泛白,再怎麼折騰兩腿都是軟的。
靈舞用力將他扶起,習慣性地向他身上掃了一眼,隨即鬆了口氣。
還好沒有外傷!
「你……是誰?」見自己被人扶起,那男人勉強地從牙縫裡擠出三個字來。
「別說話!」靈舞辛苦地支撐著他重得的身體走進院子,「我是個大夫,你受傷了,我扶你進醫館。」
「等等!」那人身子明顯一震,掙扎著抬起頭來。靈舞覺得他的神情充滿了戒備,可是當那雙目對上自己的那一刻卻又好像一下子放下心來。「不要讓其它人知道我在這裡。」
「啊?」這叫什麼話?靈舞奇怪地再問他,「可是你病了?」
「我相信你……能治好我!」
這人真是瘋了!
靈舞搖搖頭,舉手投降。
算了!治病救人麼,只當這是一個奇怪的病人,她的任務是把他治好,別的也真是多說無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