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的樣子,如風就知道他耍什麼心眼了,於是忙抬起手臂,道:「行了,我現在有傷在身,請你不要再過來。」其實如風也不怕他什麼,畢竟雲天澤不會武功。
雲天澤可惜地搖著扇子,道:「你還真對那個木問塵死心眼呢。」語氣中有著遺憾,眼裡卻閃過勢在必得的決心。
如風只是笑笑,直截了當地問道:「你來找我有事嗎?」
雲天澤見如風的臉色不好,也只好道:「聽說你要去剿匪?」
「這事誰都知道。」更何況是他,想了想又道,「對了,謝謝天澤在正殿上和我說話。」有這樣的朋友也算是好的吧,雖然以前大家有過齷齪。
「哦,那祝你一路順風。」雲天澤見如風唯恐避之不及的樣子,不怒反笑,冷哼了一聲就直接走了。
如風看著他慢慢地走出門去,輕輕地歎了口氣,沒再說什麼了。
如風坐在床上調息練功,因為她知道還會有人來的。
果然,不久木問塵就到了,如風一陣歡喜。兩人說了一陣的情話後就把話題扯到了正題上。如風一一把煜爵和煜宣帶來的資料看了一遍,腦子裡則快地整理了一下。
黑石山位於紫羅國的最北疆,以前是石楠國的邊境,由於黑石山背靠一片寬闊的沙漠,本身又是崇山峻嶺,石頭多怪,地勢險要,易守難攻,剛開始還是有人在住的,但在前三年就有了盜匪作怪,大約有五六百人,佔據了那一片山頭。
而離黑石山三十里處就有了一個名叫「梅花鎮」的邊陲小針眼,偶爾兩國商人就互通有無,算是一個比較熱鬧的商鎮。土匪一般就是在那裡搶劫的,往往在騎著高頭大馬招搖而過,每次都不傷人性命,只是搶奪錢財而已。可是他們的度奇快,想追也追不了。
所以當地梅花鎮的官員就向五十里外駐守邊疆的軍隊請求援手,可惜每次設下圈套他們都不上當,或者就是早就洞悉了軍隊的陰謀,每每不能傷害他們。幾次之後,剛開始朝廷還會一怒之下派了幾個武將去剿匪,可惜都是無功而返。久而久之,再加上那裡的土匪不傷人性命,不強*奸婦女,不傷害當地百姓,只搶奪市集上的一些東西,或者來往的旅客或商隊,而前段時間春籐國和紫羅國生戰爭,全國的注意力都在戰場上,所以朝廷也就先把這事放下來了。
此時戰爭結束,再加上如風出了這檔子事,所以煜爵和煜宣就把主意打到如風頭上去了,最好能讓如風戴罪立功。
「一群土匪,真的厲害!」如風摸摸下巴,「軍隊都奈何不了他們,除了地勢上的優勢外,也許他們還有內奸在我們這裡,不然怎麼每次都逃脫得了。」
木問塵點點頭,道:「也只是一個可能。」
如風一拍木問塵的大腿,道:「他們搶奪的東西值很多錢嗎?」
木問塵指著自己帶來的地圖,道:「你看這裡,離黑石山不遠,只有二十里路,可是卻是紫羅國到石楠國最近的路,所以他們一般都在這裡搶劫,所獲的財物應該是價值不菲的。」
「集腋成裘,積少成多。」如風點點頭,大眼睛忽閃忽閃的,興奮地看著木問塵,道:「問塵,我覺得現在自己好興奮啊,只要一想到有事做,我就高興。」自從回京城後,可把如風給悶壞了,京城不是其他地方,再加上有木問塵在,所以如風總覺得什麼事輪不到自己身上,也就慢慢地磨了銳氣。
木問塵緊盯著如風似乎在放光的臉蛋,不關乎其貌,只關乎自信和勇氣,此刻的如風彷彿又是楓賢書院裡的那個才子如風,問是揚著自信得意的笑容,活力十足,似乎是個天都不怕的主。
自己,似乎做錯了?這段時間來,由於關心如風,所以很多事情他都暗中幫如風辦了,很少麻煩到如風,沒想到這反而造成了如風的無所事事,精神似乎也沒有以前那麼有活力了。
「放心,以後你會有很多事情忙的。」看著如風的笑臉,木問塵不由得摸摸她的臉蛋,她畢竟不是一隻要人時刻呵護的小雞,而是一隻雄鷹,自當搏擊長空,想到這裡,就繼續說道,「即使你以後不是將軍,也可以做其他事的。」
如風一聽,猛地點頭,道:「如果我和你成親,那你不反對我出去亂晃嗎?」說著就期待地看著他,以前他們很少討論這方面的事,現在既然已經確定了自己的心意,那就要開始考慮了。如風還真怕木問塵會讓自己在家裡相夫教子,那自己可做不來,所以現在就需要打預防針了。
木問塵微笑地搖頭:「不會,無論你想做什麼我都不干涉你,只要你開心就好。」而我,會一直在你的身後看著你,需要我保護的時候再站出來。
如風一聽,忙丟下手中的資料,一把抱住木問塵,道:「耶!太好了,木問塵,我愛死你了!」聽他這麼一說,自己未來的日子似乎很好過啊。
最後這句話似乎觸到了某人的底線,所以木問塵一愣,隨即而來的就是驚喜和不可置信,他也一把抱住如風柔軟馨香的身軀,按捺住心底的激動,二話不說就精準地找到如風的唇瓣,親了下去!
和一貫表現出來的溫和淡然不同,這個吻顯得激烈而強悍,木問塵彷彿用盡了全部的力氣去親吻如風,而且他的手也開始越雷池一步,從如風的脖子到如風的胸部,甚至在還一把扯下如風身上的女式衣衫,看到那頂端的兩抹紅暈和白嫩聳起的胸部,木問塵頓時覺得腦袋轟隆作響,似乎有什麼東西斷了。
他愣愣地看著那美麗的胸部,手不由得顫抖地撫上去,輕輕地揉捏著,臉也漲得通紅。
如風半閉著眼,不敢再看著他,總覺得現在的木問塵和平時有很大的不一樣,這大概就是**中的男子吧。如風也不在乎什麼,只要是木問塵想要,自己就會給。
所以她只是靜止不動,木問塵看起來好像很熟練似的,所以就打算把這些都交給他了,自己只是根據自己身體的反應,輕輕地呻吟了幾聲。
聽見如風的呻吟聲,木問塵腦袋更是一陣慌亂,沒有了以前的運籌帷幄,冷靜淡然,此刻的他俊臉通紅,眼裡閃過了一絲無措。但是男性的本能又使他繼續摸下去,特別是眼前的女子又是自己心心相繫的愛人。
看著她因為漏*點而泛紅的臉龐,宛如紅嫩嬌媚的花兒一般,充滿了誘惑力。
木問塵吞了吞口水,想起了自己看過的春宮圖,再看看如風,星眸微閉,臉頰酡紅,衣衫半解,露出了嬌嫩的胸部,少女嬌媚的身軀在他身下扭動著,彷彿需要人好好的疼愛……如此嬌媚的誘惑姿態激起了他滿腹的**。
於是,木問塵的手顫巍巍地伸向了如風的下身,鑽進了如風的裙子裡。
火熱的大手朝著一向不曾讓人抵達過的地方,如風呻吟出聲,陌生感使她睜開了眼睛,迷濛地看著木問塵。
木問塵見如風看著自己,伸在裙子裡的手頓時僵住了。
「你……你想對我做什麼?」如風迷迷糊糊地問道,剛才問塵把自己弄得還是比較舒服的,可是看他衣衫整齊的樣子,自己似乎比較吃虧呢。
木問塵吞吞口水,俯身又把如風吻住,看著如風迷濛水亮的眼睛,木問塵就覺得渾身不自在,只想著把如風的眼睛蒙上去才好。他此刻沒想到的是,後來的很長一段時間,他都要求蒙上如風的眼睛,直到他的技術提高了,他才允許如風把眼睛睜開。
感受著木問塵的手逐漸地把自己的私密處爬去,如風的身軀顫了顫,明明自己的喜歡問塵的,可是為什麼都到這個時候了,自己還是有種又是恐懼又是害羞的感覺?
算了,做就做吧,就當被劍刺了一次就好,反正自己又不是沒愛過傷。想到這,如風就大義凜然地,見乎是束手就擒地躺在淺綠色的床單上。
反觀木問塵卻下不了手了,他親吻著如風的嘴唇,手停在她的裙子裡卻不敢亂動,只知道不斷地摸著。
「舒服嗎?」想起了春宮圖上偶爾出現的句子,木問塵就趕緊問道,為自己的機智喝彩。
「嗯……嗯……」如風隨意地哼了幾聲,心砰砰砰地跳,見木問塵移開他的唇,也就微微地喘著氣。現在也太……那個啥?
如風說不出口,這還是自己和問塵第一次做到這種地步。兩人都是新手,所以都是慢慢地摸索,如風還好,只是因為害羞而不敢動,但是木問塵卻自己,以往看過的春宮圖都模糊一片,偶爾才能想起隻言片語。
木問塵摟緊如風的身軀,呼出灼熱的氣息,道:「我很難受。」說著就磨蹭了下如風。
如風感覺到了,臉倏地一下紅了,她看著木問塵,木問塵看著她,兩人的動作都僵住了。因為此刻門個傳來了一個人的叫聲,他道,「主子,老將軍來了。」是木潼的聲音!
木問塵頓時癱軟在如風的身上,忍耐地看著如風。
如風卻是撲哧一笑,道:「爺爺抓奸來了,你這個姦夫快走吧。」心裡不知為何鬆了一口氣,是失望還是放鬆?不懂。
木問塵俊臉漲得通紅,他不幹願地抽出手,看著如風嬌媚的面容,只有在親熱的時候,如風英氣勃勃的眉宇間才會出現這麼女性化的一面,更讓自己驚喜和心動。
「主子,老將軍快到了。」木潼可不知道裡面生了什麼事,只知道老將軍應該不會高興自己的孫女這麼晚了房裡還有一個大男人。
「走吧。」如風推了推他,自己也忙把衣服穿好,還穿上一件衣袍遮掩住自己有點凌亂的衣服。
木問塵見狀,也只也歎了一口氣,跳離床鋪,道:「那我走了,有空再來看你。」說著就姿勢奇怪地翻窗而去。
木問塵離開了將軍府,然後就定住了腳步,看著身後的木潼,半響才道:「木潼你今晚就去把京城裡最好的春宮圖拿來,記住,要男和女之間,我不要男和男的,還有,記得瞞著我哥哥。」
木潼愣愣地站住原地,夜風吹過,他打了一個激靈,看著遠去的背影,懷疑自己剛才是不是幻聽?春宮圖?天啊,現在都大半夜了讓自己往哪裡找?而且自己一向都不理會那些的啊,怎麼會知道哪裡有這個?
木潼搔搔頭,回想起剛才主子走路的樣子,似乎……真的有點不對勁?再回頭看著將軍府,忍不住笑一下,難不成如風……真的對主子出手了?
似乎,木潼從來沒有想過木問塵會主動對如風出手。
接下來的兩天,如風都很鬱悶,因為如風的身份曝光,再加上現在和木問塵的關係也一連曝光,從而得到了尉遲槐陽的高度重視,防木問塵跟防賊似的,而如風的院落裡也多了很多人把手,尉遲槐陽也時不時地過來晃一下,所以如風和木問塵獨處的時間變得更少了。
於是,如風只好化悲憤為力量,和師弟師妹制定了一干的計劃,偶爾又和煜爵,煜宣商量一些事情。
三天很快就過去了,如風也要去北疆剿匪去了,她分得的手下只有一千人,而那些人只有到了北疆的駐守地才有可能領到手,所以如風先要單槍匹馬地去到北疆。
一大早,城門外的送別亭裡,大家站了一起,依依不捨。
如風鼓起臉頰不滿地看著木問塵,道:「你怎麼要去江南呢?我還以為可以和你一起北疆呢?」江南大水,所以木問塵就被皇帝派去了監督各個官員是怎麼操作的,比如有沒有貪污之類。所以他不可能和如風一起去北疆,甚至不同路,一個北一個南。
木問塵只是搖搖頭,道:「你一切小心就行。」
如風也只能歎氣了,這是皇帝明擺著要如風和木問塵分開。事實上,自從如風出獄後,他就不准別人談論如風和木問塵的事情了,所以大家也就不說。
那邊,煜爵在叮囑著煜宣,道:「小三,一路小心啊,要記得保護如風。」
煜宣堅定地點點頭,道:「好的,不過哥哥,如風的武功似乎比我還好,希望到時不要是她保護我。」
煜爵一聽,哭笑不得,道:「那你的護衛是吃什麼的?吃素的嗎?」
煜宣只是笑笑,眉宇間有掩不住的快樂,弄得雲天澤鬱悶不已。他現在還不能回都城,因為他妹妹的婚事還沒解決。而現在,似乎妹妹中意的是煜宣,所以煜宣才千方百計地逃去北疆。
說句心裡話,為了自己的妹妹好,雲天澤也不想讓她嫁給煜宣,因為嫁給一個心有所屬的人是痛苦的,可惜妹妹似乎有點死心眼,所以現在婚事才僵住了。可是除了煜爵和煜宣,雲天澤還不知道妹妹能嫁給誰,太子嗎?雖然現在太子很願意,但是雲天澤可不願意,所以現在自己才苦惱不已。
看著情意綿綿的如風和木大叔,雲天澤不滿了,道:「如風,你為什麼那麼喜歡他?難道我們就比不上他嗎?」臉上是帶著笑容的,好像只是在開玩笑。
煜爵一聽,忙屏退其他人,只留下他們幾個。
如風聞言卻轉過頭看著雲天澤,再看,大家似乎都是一臉期待的樣子,就連木問塵也不例外,緊緊地盯著如風。
如風一襲青衫,女裝的打扮,但是還是用扇子遮住嘴巴,嘿嘿一笑,道:「你真的是想知道?」
雲天澤握緊扇子,頗有破釜沉舟的氣勢,道:「你說吧!」
於是如風小聲道:「因為他是處男!」
彷彿天邊打了一道雷,把在坐的各位不同風格的男士都給雷焦了。
木問塵的臉已經紅了起來,他看著如風,道:「我先走了!」說著一下子就消失不見了。
如風也不急,反正他們昨晚已經說了一夜的情話了,就在爺爺的眼皮底下。
告別了彷彿吃了蒼蠅的幾人,如風和煜宣就施施然地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