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來看看。」木問塵聽罷就伸出手去褪下如風薄薄的褲子。
如風感覺一涼,整個人馬上驚醒過來,出一聲壓抑的驚叫聲:「不要看!」話音剛落,人已經隨手拿過一旁的薄被蓋在屁股上。
木問塵為如風的動作嚇了一跳,忙道:「我只是想看看而已,我帶來了全國最好的傷藥,你傷在這裡不好擦,讓我來幫忙吧。」
如風忙搖頭:「不行不行,男男授受不親,不能看就是不能看,你要看的話我就跟你急。」
木問塵難得地呆愣了一下,此刻是深夜,本來屋內是漆黑一片的,可是木問塵來到後就掏出懷裡的夜明珠,把整個床鋪照得還算亮堂堂的,剛才他一時情急之下脫下了如風褲子,也只注意到如風白嫩的pp上那個很紅腫的傷口,等他想細看的時候如風就已經不顧疼痛地蓋上簿被了。
所以,一句話,木問塵還沒現什麼不對勁的,如果真有覺得不對勁的話,也只是覺得如風的pp很漂亮而已。
「如風,我們都是男的,讓我看看有什麼要緊?」木問塵試圖說服如風,只是臉有點微微紅。
如風舒了一口氣,剛才她還以為木問塵會現什麼不對呢?畢竟男女的屁股應該不一樣才對,看來木問塵應該不常接觸女體,而如果此時來的是煜宣,那自己的私密也許就要暴露了。
想到這,即使屋內很暖和,如風額頭上還是出了一點冷汗,一部分是被嚇的,另一部分是剛才扯痛傷口了。
「不要不要,就是不要,如果你敢趁我不能動彈的時候佔我便宜,我一定不會原諒你的,然後我們就絕交!我尉遲如風說到做到!」如風很認真地威脅道。
木問塵本來也是一時衝動就褪下如風褲子,現在如風一說,也就沒堅持了,畢竟傷口的位置不太好看。
如風見木問塵不語,以為他還不甘心,就再次強調道:「如果你敢看的話,那你就要全身脫光光地讓我看個夠,然後我再摸個夠,要不然你就不要看!」
木問塵的臉立馬熱了起來,忙道:「算了算了,不看了。」
如風這才鬆了一口氣,如果今晚來的是煜宣,那她也不敢說這樣的話,因為煜宣那傢伙也許會打蛇隨棍上,如風鬥他不過。
如風見木問塵那麼純情,心裡有些高興,也就笑道:「這個位置可不能隨便讓人看的,算了,不說這個了,山長,你怎麼來了?」
木問塵見如風轉移話題,也沒在意,此刻他的眼前似乎還晃悠著如風的pp,想到這,臉上又是一陣熱,忙回答道:「我要來越州辦事,在路上聽說你受傷了,所以就趕了過來看看你。」
如風一聽,甜甜一笑:「謝謝山長來看我。」只是心裡納悶,怎麼受個傷都能傳到那麼遠去?
木問塵從懷裡掏出一瓶瓷白色的藥瓶,遞給如風道:「這是傷藥,效果很好,每天塗三次,七八次的樣子就會好了,而且還不會留下疤痕。」
如風一聽,忙驚喜地接過來,想她一個女兒家,如果能不留下疤痕當然高興了,畢竟醉月都不能保證她的藥能使如風不留下疤痕。
「我的師妹和師弟你把他們怎麼樣了?」如風想到醉月就忙問道。
木問塵不在意地說:「沒事,只是點了他們的穴道而已。待會我走的時候再幫他們解開便是。」
如風看著木問塵,此刻她是上半身都撐起來的,所以能直視木問塵:「看來你的武功很高嘛。對了,木潼呢?」
「在外邊。」木問塵有些不悅地應道,卻又不知道自己的不悅是為了什麼,只希望如風的注意力全在自己身上才好。
如風應了一聲,看著眼前的情況,自己薄被下可是只穿了一條透明的褲子呢,木問塵那麼一個大男人就杵在自己的床邊,想想都萬分不自在。
木問塵都沒想到這個問題,只是問道:「平時都是誰幫你擦藥的?」
如風想了想,才道:「是我娘。」當然,偶爾還是醉月幫忙啦,只是如風不知為何,沒有把醉月的名字說出口。
木問塵點點頭,掏出一條素白的手怕,在如風的額頭上擦擦汗,動作輕柔,神情專注,如風做夢都沒想到,平時冷冷淡淡的木問塵會對自己有那麼熱情的舉動,難道是許久不見了,所以他很想自己?如風有些得意了。
但木問塵這番舉動也讓如風的臉頓時紅了,她仔細看了看,在夜明珠的光芒映襯下,木問塵完美的五官顯得更加俊美,黑如寶石的眼眸蠱惑人心,全身散著不可思議的魅力。
如風搖搖頭,決定不再想這個,於是輕聲道:「你要在越州城待上幾天?」
木問塵想了一會才道:「還不確定,看事情辦得如何。」
如風點點頭,想不通他一個楓賢書院的山長還要來這裡辦什麼事,而且連年都不過了。如風在思考著,木問塵也沒有說話,一時之間,兩人都沉默了,安靜的房裡就只能聽見木問塵看著衣著單薄的如風,說了一句:「你的腰太細了。」
如風頓時心一緊,忙乾笑道:「呵呵,餓瘦的。」說著就趕緊用簿被把全身裹住,心裡暗自慶幸木問塵那麼大年紀了還是只呆頭鵝,也慶幸自己穿了小衣,因為怕爺爺來看自己,所以即使睡覺也是全副武裝,要不然估計又要露餡了。
木問塵也只是憐惜地說道:「你爺爺怎麼下得了手,還把你刺傷了。」
如風搖搖頭:「是我自己惹他生氣了。」雖然自己也很無辜,但對別人也只能這麼說了。
「那你說說你的什麼事惹他生氣了?」木問塵的眼睛炯炯有神,直直地盯著如風的眼睛,顯然是不達目的不罷休。
如風見他全身的氣勢施展了出來,知道他勢在必得,忙老實說道:「白少鈞約我去他的『落梅別院』過了一晚,當晚有人在我的房裡和我談了一會話,沒想到第二天我回來的時候,全城就盛傳我有斷袖之癖,我爺爺氣急之下,就用了手段來教訓我,所以才弄得這副模樣。」
「可是這個教訓也太大了些,你的內力幾乎全無。」木問塵靜靜地說道。他沒告訴如風,那個引誘他的無憂公子昨天被人暴打了一頓,臉上還被下了毒,估計沒有一兩個月是不能出來見人了,這件事還在越州城可起了很大的轟動,而兇手還沒找到呢。
如風沒想到木問塵能夠察覺得出自己的內力情況,於是驚訝地回答:「還好,因禍得福,我師父也來了,所以我的內力等我的傷好後,就可以重新練習了,會恢復的。」
木問塵若有所思:「你的內力和武功都不錯,真想見見你師父。」
如風乾笑:「嘿嘿,你是見不到了,我已經把他氣走了。」
木問塵搖搖頭,微微一笑,摸摸如風的腦袋道:「很像你做的事,好了,你好好養傷吧,等你傷好了,也許我會傳授你一樣功夫。」
如風被木問塵的那抹動人心魄的淺笑吸了住,所以也沒追問那功夫是什麼,只是喃喃自語:「山長,你笑起來真好看。」
木問塵一聽,趕緊板起臉,說道:「那我走了,你好好休息吧。」
如風回過神來,臉上露出高興的笑容:「呵呵,山長,這是你第一次和我說那麼多話呢,我還以為你一直都那麼惜言如金呢,原來你也有多話的一面,呵呵。」
木問塵一聽,臉頓時沉了下來,敲了如風一記,就走出門去了。
剩下如風看著他高挺的背影,心裡暗罵自己,真的哪壺不開提哪壺,這不是生生地把人給氣走嗎?難怪師父也被自己氣走了,自己真是不懂說話的藝術!
如風在懊惱的時候,醉月河寒山忙跑了進來,見如風還好好地待在床上,就鬆了一口氣。
「師兄,你沒事就好,如果你出事的話,我怎麼跟師傅交代?」寒山懊惱地說,「那人的武功很高,估計還會比師兄你高一點,所以我根本打不過。」
醉月也點頭:「是阿,我連撒毒藥的時間都沒有。」
如風笑著點點頭:「放心,只是一個我的故友,他不是有意這麼對你們的。算了,不說這個了,寒山你快點去休息一下吧,我看天也差不多亮了,你辛苦了。醉月就留下,我有些話和你說。」
這幾天怕出什麼事,都是醉月和寒山在守夜。其實如風很想讓他們不要那麼麻煩,因為尉遲府的守備沒那麼差的,而且爺爺也不會讓那些人得逞的。只是寒山和醉月死都不肯,堅持要看著如風,讓如風又感動又笑,笑的是他們對於師父真的是太言聽計從了。
寒山看了一眼如風,在醉月的瞪眼下,疑感地走出去了。
「師兄,那個人是不是男的?好不好看?他有沒有看出你的身份?」醉月頗有興味地問,臉上是一點擔心的表情都沒有。
如風瞪了她一眼:「你變壞了,師兄的事也敢問。來,請幫我把這個藥塗上。」傷口還真有點疼呢,剛才在木問塵的面前是強忍著的。
醉月一聽,忙走過來扶住如風躺下,沉聲道:「師兄,你也太不小心了點,你先是被劍氣所傷,然後再被刺入一劍,傷口本來就好得緩慢了,你還老是折騰它,怎麼都不肯老實地躺著養傷,看現在又撕裂了吧。」
如風苦笑,任由醉月嘮叨,只是把手中的藥瓶遞給醉月:「用這個擦。」
醉月接過,先看了一下,才打開蓋子,聞了聞,眼睛一亮,忙道:「師兄,你有福了,這瓶傷藥可是劍傷刀傷的療傷聖品,用藥珍貴,極其難得,在江湖上可是有極高的評價的,只是一般人都買不到,而且也不知道從哪裡買,看來那人的身份不一般啊。」
如風趴在床上,乖巧地任由醉月塗上藥,自己則默默地考慮著木問塵的身份,為什麼?為什麼自己身邊的人貌似都不太簡單呢?偏偏自己又不願直截了當地去問,唉,如風長歎了一口氣,算了,當務之急還是先養好傷,然後再把自己的內力練回來吧,現在自己全身無力的樣子還真是不習慣,人總要有所儀仗才能自信十足。
這一夜就這樣過去了,府裡的很多人都不知道昨晚生了什麼。再此後的幾天,如風都一心一意地看書,對外界的很多事情都是採取「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態度。因為在她養傷的這段時間,尉遲槐陽拿了很多書和資料來給如風看。
如風的傷好得差不多後,就開始練起內功,按照書本的要求,閉關了整整半個月,其中不見任何一人,每天就只從一個洞口裡拿飯吃。
半個月後,如風出關,眼神熠熠有光,尉遲槐陽等人早就在門口等著了,看了一眼如風道:「是不是內力長進了?」
如風笑著點點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道:「我先去洗個澡再和爺爺說吧。」
洗了澡後,如風又恢復英姿颯爽的模樣,她看了眼進來的寒山,道:「這是師父給我的內功心法,你收好,如果有一天你遇到我的這種情況,記得照練就行了。」
寒山不肯接過,拒絕說道:「這是師父給你的,不能要。」
如風搖頭:「它對於我而言已經沒用了,我已經背下了,你還是收著吧,師父給我就是給你,即使你再不喜歡練武,但武功高點總是好的。」
寒山有些不自在,他自小心思活絡,總是不肯好好練武,老是想走捷徑,要不是師兄強迫,也許今天自己的武功會更差。
如風突然狡黠一笑:「呵呵,練好武功也好保護醉月啊。」
寒山驚訝地睜大眼睛,隨即惱怒地看著如風:「師兄,你不正經!」
如風嘿嘿一笑:「春天快到了,人也該情咯。」說罷就揚長而去,留下寒山在原地氣惱,再無意中看到醉月疑感的眼神,臉陡然一熱,忙急匆匆地跟著如風去了。
如風來到大廳,說了一下自己的情況後,尉遲槐陽就放過如風了,他轉移話題道:「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這些天誰都不要亂走,大家要一起吃個團圓飯,這可是十年來加氏第一次在家裡過年呢。還有,差不多元宵節的時候,就會有兩位貴賓臨門,到時如風可要好好招待一下。」
如風不解:「爺爺,不是你有貴客嗎?幹嘛我留下來招待?」自己可沒興趣陪什麼老頭子,年輕人還差不多,不用打什麼官腔。
尉遲槐陽露出一個神秘的笑容:「呵呵,因為是你的同窗好友啊。」
如風一愣,隨即反應過來,驚喜地說道:「難不成是煜爵和煜宣?他們要來了?」
尉遲槐陽還是笑而不語,沒有人注意到的地方,一旁吃飯的如雪突然全身震了一震,半晌才舉筷,只是神情再也與以前不同。
如風踏進松林院,看見林以藍在小客廳裡慢慢地喝著茶,忙問道:「娘,你找我幹嘛?」自已可是很忙的,今天就是大年三十了,街上很熱鬧,家裡也很熱鬧,到處都是張燈結綵,而很多事都要請示過自己,爹娘和爺爺根本就是甩手了不管了,幸虧有醉月和寒山幫忙,要不然自己非要忙死不可。
話說回來,如風還惦記著木問塵的事,自己療傷閉關的這段時間,木問塵一次都沒有來看過自己,也不知道忙什麼去了?難不成他還在生自己的氣?自己也只是隨口說說嘛,如果他真那麼小氣,那自己以後可要說說他才行。
想到木問塵,如風又一陣煩躁。還有另一件煩躁的事,前幾天,慕容迎荷又派人過來,話語中隱隱有結親的意思,而爺爺也不表態,如風還真怕爺爺會突然給自己弄一個媳婦回來。
林以藍斜睨了一眼癱在椅子上的如風,嘲諷道:「你嚷什麼嚷?整天就知道到外邊去惹是生非,這次要不是你爺爺理虧,把你打傷了,否則你還得要脫一層皮不可,竟然給我們搞出斷袖的流言來,讓我們尉遲府的臉都丟盡了,我和你爹倒是無所謂,有所謂是你爺爺。你瞧,前幾天又給我們招惹一個女人,唉,你不回來也煩,回來了也煩,真不知道拿你怎麼辦才好。」
「好了好了,娘啊,您到底叫我來幹嘛?」如風忙截斷她的話。自己要是不喜歡男人,估計她才要煩惱呢。
林以藍一聽,忙神秘兮兮地拿出一封信,問道:「前些天你閉關,有人給你送來了一封信,我看了一下,是一個叫『天譯』的人寫的,如風,那封信很暖昧哦,說實話,你和他是不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如風接過信,氣嘟嘟地說:「娘,你侵犯了我的**權,竟然愉看我的信。」
知道說了也是白說,但無疑地,這封信卻讓如風高興起來,她抓過信後就一溜煙地跑了,也不理會林以藍背後的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