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浩似笑非笑的說道:「我就躲在窗戶外面,你開門的時候,我就跳到窗台上,那裡剛好放了一台空調,我就站在上面。」
方才史浩就猜到如果躲在床上,肯定會被聶建現,便趁燕靜去開門的時候,快從窗戶口跳了出去,這才躲過一劫,其驚險程度也只有親身經歷的人才能夠有切身的體會。
「剛才真是好險啊……」燕靜心有餘悸的說道。
若不是史浩反應快,腦袋靈光,剛才就出大事了,不但史浩他們要被抓起來,就連燕家也會因為窩藏重要罪犯的罪名給牽連了。
史浩知道剛才燕靜為了自己犧牲了『色相』,對此他相當的感動,如果只是一般的情誼,又怎麼能毫不猶豫的做出那種大膽的犧牲。
他真誠的說道:「靜兒,剛才……謝謝你。」
「靜兒……??」燕靜陡然將頭從棉被中伸了出來,那個『曖昧』的稱呼讓燕靜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從始至終小流氓都是叫自己瘋丫頭,這一次,卻稱呼為靜兒……
燕靜驚喜交加的說:「小流氓,,,你……你剛才叫我什麼??」
「靜……」史浩剛要重複剛才的話,話還沒說出口,燕雲突然很不合時宜的走了進來。
剛才燕雲送聶建出門,又臨時在周圍加強了戒備,這次竟然讓聶建的人到門口才有所警覺,實在是在燕雲心頭敲響了一次警鐘,而且是後怕不已,要是這次不是武警而是鍾家的人殺過來,那麼燕家會陷入什麼危機可想而知。
燕雲走進來第一眼便現了史浩,他驚詫的問道:「史浩,你剛才去哪了,還有龍江那幾個小兄弟呢?」
史浩將剛才告訴燕靜的事又一五一十的告知了燕雲,龍江和王華以及張天強三人躲在哪裡史浩就不得而知了。
不過有王華在,他也不擔心會躲不過這種搜捕,畢竟王華可是隻身一人在數百警察圍困的情況下都能脫身的人,其本領是史浩都佩服不已的。
「爺爺真是討厭。」燕靜神色幽怨的瞪著燕雲,什麼時候不進來,偏偏在這個時候闖進來。
感受到燕靜怨氣十足的眼神,燕雲有些摸不著頭腦,心想自己又做了什麼讓這個小丫頭不高興的事了,竟然用這種眼神瞪著自己,奇怪。
燕雲也不笨,一想立即就釋然了,嘴角不經意的飄起一絲和藹的笑容。
「史浩,燕家出了這麼一個不孝女孫,讓你們見笑了。」燕靜的眼神讓燕雲好一陣寒,連忙轉身出門,燕柔已經被幾個保鏢壓在密室中,等候燕雲的處理。
「沒事,我跟你去看看吧。」史浩剛才躲在外面,也知道剛才生的事情,便跟了出去。
燕靜見他們都走了,也快穿好衣服跟了出去,只是臉上的紅潮依舊沒有退且,剛才史浩親密的稱呼,讓她心裡有如灌了蜜糖一般,一頭小鹿就那麼盲目的撞來撞去。
密室其實也就是一個小房間,除了一扇暗門可以進去之外,並沒有任何窗戶之類的通風口,因為常年密封著,裡面充斥著一股刺鼻的異味,陰冷潮濕,走進去不禁讓人全身寒。
在一盞照明燈的照耀下,可以很清楚的看見燕柔神色冷傲的站在密室的正中央,似乎一點都沒有意識到自己犯了什麼錯誤。
而她旁邊則站著四個神色比之密室的空氣更加寒冷的黑衣保鏢,全然沒有因為對方是燕家大小姐便露出絲毫恭敬的神色,他們只聽令一個主人,那便是燕雲,只要是燕雲的命令,就是讓他們面對中央領導他們也不會阿諛奉迎,何況還只是一個燕家大小姐……
見燕雲和史浩並肩走了進來,燕柔滿臉的詫異之色,指著史浩不敢置信的說:「你……你……你怎麼還在這裡?」
「我一直都未離開。」史浩冷著臉說,對於這種女人,史浩從來不會給好臉色,就算是燕家的大小姐也是如此……
「燕家不歡迎你,你們馬上滾……」燕柔頤指氣使的對史浩說道,好似她已經是燕家的當家人一般。
「閉嘴,燕家歡不歡迎誰,還輪不到你來做主。」燕雲沉聲一喝,讓燕柔神色一頓,張口結舌的說不出話來,燕雲寒著臉說道:「難道你還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錯?」
「我沒錯,舉報電話是我打的,那又怎麼樣,他們是殺人犯,舉報是每個公民應盡的責任和義務。」燕柔理直氣壯的說道。
燕雲被燕柔氣的胸口激烈的起伏,還好他身體也相當不錯,老當益壯,否則有個什麼心臟病腦血栓高血壓,這一次非被氣的背過氣不可。
燕雲指著燕柔,怒目圓睜,「你……你……看來是燕家對你太偏愛了,才導致你這麼的冥頑不靈,是非不分,看來這次不動用家法,你是不會長記性了。」
「家法……」燕靜走到密室門口恰好聽到這句話,嬌艷的臉上頓時大驚失色,每個家族都有自己特定的家法,用於處置家族人員的重大過錯。
燕家的家法從來不輕易使用,這一次燕雲會提出家法處置,看來確實氣的不輕。
外人不知道燕家的家法如何嚴酷,但是身為燕家的一份子,燕柔和燕靜卻完全明白家法處置的後果,簡直是近乎於殘忍的懲罰手段。
燕柔驚悸的下意識後退了一步,隨即冷笑道:「你憑什麼用家法處置我,你們不是早就沒把我當家人了嘛,你心裡一直都只有燕靜她一個人,什麼時候把我當過家人,從小到大,誰不是把燕靜當成掌上明珠捧在手心,她一直都是眾星捧月一般的生活著,我呢,你們什麼時候疼愛過我?」
燕靜快步走進密室,走到史浩身邊,看著燕柔,柔聲道:「姐姐,你怎麼能這麼想,大家都是一家人,爺爺和爸爸媽媽都是同樣的愛你呀,你快向爺爺認個錯啊。」
轉身走到燕雲身邊,燕靜祈求的說道:「爺爺,姐姐也是一時無心之失,求爺爺不要用家法了。」
燕柔冷嘲道:「不用你假惺惺的貓哭耗子,現在你心裡高興了吧,很想看到我被折磨的死去活來的痛苦樣子吧,你還真是犯賤,隨隨便便就在那麼多男人面前脫衣服,什麼人不喜歡,偏偏喜歡殺人犯,怪不得長的這麼漂亮,估計讀書的時候沒少被男人滋潤吧,誰要你這種不知廉恥的女人求情。」
「我沒有……」燕靜某含秋水,委屈的都要哭出來了,自己一番好意卻被這麼羞辱。
「你太過分了,真是家門不幸,燕家竟然會生出你這麼一個惡毒的女人,說話尖酸刻薄,污言穢語,你是不是要對我這個老頭子也評論一下?」
燕雲怒火中燒,氣的嘴角不斷的抽搐著:「身為燕家的一份子,為瞭解自己心頭只恨,竟然不顧燕家的名譽和安危,史浩對燕家有恩,你這麼做,實屬大逆不道,如果當時聶建找到了史浩他們,你知道將會給燕家帶來什麼嚴重的後果嗎,難道你就一點悔悟都沒有?」
「那也是你自作自受,誰讓你要收留殺人犯,怪得了誰?」燕柔冷笑說道。
「我看你這種女人真的是無可救藥了。」許久未開口的史浩終於壓制不住心中的怒火,本來他不想插手燕家的家務事,讓他們自己去解決就好了,但是燕柔這女人實在讓他氣不過。
史浩緩緩朝燕柔走過去,一步一步,雖然他的身體虛弱的仍舊不能動武,但是那一股自他身體自然而然散出來的壓迫感卻依然存在,冷厲如狼的眼神更是讓那種壓迫感越的濃重,四名黑衣保鏢不由自主的紛紛向後退了一步,讓開了一些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