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浩愕然的看著眼前生的不可思議的一幕,霰彈槍的子彈破空而出,面對史浩的一槍,鍾龍、鍾天等人臉上沒有絲毫懼怕的神情,有的只是不屑一顧和戲謔之色,好似在一個小丑表演一般。
「怎麼回事?」史浩臉色陡然一變,帶著尖嘯的破風聲的子彈卻在鍾龍身前半米處被擋了下來,好似打在透明的防護罩上一般,出『磅』的一聲大響,子彈暴射出來的鋼珠『辟里啪啦』的掉落在地上。
站在大廳中央的鍾天、鍾龍等人一臉的譏諷之色,似乎在嘲笑史浩徒勞無功的小丑表演,史浩怒火攻心,憤怒的朝鍾天等人連開了三槍。
但子彈無一例外的都被格擋在鍾天身前半米處,也讓史浩確信了他們被一個特殊的防護罩保護著,難怪敢這麼堂而皇之的站在大廳中央。
鍾天譏諷的說道:「史浩,別浪費子彈了,這是全國最頂尖的防護罩,子彈是根本打不穿的。」
史浩神色猙獰的恐怖,與自己有著不共戴天之仇的仇人就站在自己眼前,而自己卻無能為力,那種憋屈感讓史浩內心裡抓狂,胸口悶的直欲吐血。
史浩陰沉的說道:「鍾天,你殺我愛人,鍾龍,你殺我兄弟,我史浩不滅你滿門,誓不為人。」語氣陰冷,眼神毒辣,話語裡帶著彷如千年冰窟一般的寒氣,更有一股決絕的霸氣在其中透露。
鍾龍不以為然的攤了攤手,臉上的鄙夷之色毫不加掩飾,從幾年前在一中第一次大打出手,然後再到縣大賽上被史浩羞辱一番,鍾龍就一直對史浩懷恨在心,一直想堂堂正正的打敗史浩一次。
鍾龍冷笑道:「就憑你?哼,現在我們一家人都站在這裡,你又能奈我何?」
史浩轉頭看向正在門外和野獸人火拚的龍江,大聲說道:「你們手裡還有沒有手雷?」
鍾天和鍾龍等人臉色大變,這個防護罩可以抵擋住任何子彈,但是手雷的威力,卻另當別論了。
龍江一邊射擊,一邊說道:「手雷都扔光了。」
鍾天等人頓時放心心來,沒有手雷便沒有了威脅,鍾龍轉頭看著鍾天,沉聲說道:「爺爺,讓我出去幹掉史浩!」
「不行,不能冒這個險,我們的人和警察都快要到了,他們沒有多少時間可以囂張了。」鍾天陰沉著臉說道。
劇烈雜亂的槍聲不斷在耳邊震盪,史浩的耳膜都隱隱生疼,鍾天和鍾龍的對話他並沒有聽到,就算聽到也無法影響史浩幹掉他們的決心,手中的霰彈槍再次打光了子彈。
史浩快一甩霰彈槍,將撞子彈的槍膛露出一排彈孔,比拇指還要粗大的子彈一顆顆的塞了進去,『啪啪啪啪啪』的幾聲,很快便將子彈裝好。
還存在攻擊能力的野獸人越來越少,此時只剩下十幾個,鍾家大院橫七豎八的躺著數十具屍體,鮮血噴灑在盆栽和花叢上,顯示出黑夜中另一番別樣的妖艷。
站在遠處觀望的人已經紛紛膽怯了,不敢再看下去,屍體遍地,血流成河,此情此景,即使是觀看,也不禁讓人害怕的心驚膽戰,毛骨悚然。
很快,所有人便現鍾家大院附近陡然急試過來十來輛小轎車,穩穩當當的停在鍾家大院門口517z,隨即就見每輛車上都衝出來四五個人。
那些人一衝出來就掏出槍氣勢洶洶的朝大院裡衝了進去,十來輛車,四五十個人,每一人手中都帶著槍,鍾家的後援部隊終還是趕到了。
透過激烈的槍聲,史浩聽到外面陡然傳來一陣稀疏的槍聲,他連忙回頭望去,正見大門口衝進來四五十個人,一進來便朝龍江等人開槍射擊。
子彈打在龍江等人四周,濺起一陣陣火花和塵埃,帶著高溫的子彈以極快度產生的強衝擊力輕易的撕裂空氣,帶著一陣陣尖利的風嘯聲,打在龍江和張天強的身上。
子彈的高溫熔化了龍江和張天強的防彈衣,強大的衝擊力讓子彈擦破了他們的肌膚才堪堪失去了衝擊力。
龍江和張天強咬牙堅持著,從外面看上去,卻好像沒事人一般,此情此景,不由得讓新來的四五十個人心中驚駭,開槍的頻率都緩了一緩。
野獸人沒有情緒,沒有太多思想,無論史浩和龍江等人怎麼彪悍,他們始終如一的出同樣的攻擊,不會因為任何事物影響他們完成任務的決心。
但是這過來的五十來個人卻是活生生的人,他們比野獸人多了一種思想和情緒,懂得如何閃躲和運用戰略,但是也正因為他們擁有情緒,自然也就會有恐懼,驚駭,害怕等情緒,這些情緒也是束縛一個人手腳的枷鎖。
史浩轉身奔了出去,雙手端著重達數十斤的霰彈槍,好似一個悍不畏死的戰神一般一步一步向前走著,每走一步都必然開出一槍,而每一槍也必然帶走幾個人的姓性命。
面對三個不怕死的瘋子,衝進來的五十來人瞬時間便倒下了十數人,而他們打出去的子彈有些明明命中了史浩等人,但是卻現他們三人依舊生龍活虎,異常的生猛,不由得都生出膽怯之心,軟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這是人類千古不變的劣根性。
剩餘的三十多人急忙閃身出去,藏身在大院子外的牆壁後面,史浩對著牆壁開出幾槍,霰彈槍的子彈將磚塊打的細碎,碎裂的磚塊在空中打著旋兒濺射出去,此情此景,更是加深了那群人的驚恐。
史浩三人連忙轉身攻擊剩下的十來個野獸人,野獸人沒有情緒悍不畏死,但是暴走中的史浩三人又何嘗不是如此。
此時此刻,他們三人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唯一的目標就是干翻鍾家,在強大的火力下,野獸人被打的節節敗退,很快便倒下了七八人,只留下幾個殘喘苟延的出不像樣子的抵抗。
藏身在院子外牆壁後的那些人見裡面槍聲不斷,知道史浩他們是在和野獸人交戰,探頭出去,想開槍偷襲,然而那個青年頭剛剛探出去,還沒來得及看清楚眼前的情況,後腦勺便突兀的噴射出一道血霧。
受到衝擊,腦袋也狠狠的撞在牆壁上,身體頓時軟癱了下去,睜大著眼睛,似乎想看清楚眼前的情況,不過他卻永遠不可能再有機會了。
「怎麼回事?」三十幾個人拿著槍警惕的望著四周,卻並未現什麼異狀,站得近的人不禁都面面相覷起來,從彼此的眼神裡,都看到了唯一的神色——驚駭。
「叮……」
突兀的傳來一聲尖利刺耳的聲音,緊隨而來的是一道驚嚇過度的驚叫,藏身在牆壁後面的一名青年手腕滿是鮮血,身體卻並未受到什麼傷害,只是那把槍卻拋飛了出去,在空中旋轉著落在地上。
青年捂著被震出血的手掌,驚恐的看著四周,用顫抖的聲音說道:「我不過是舉了一下槍啊……」
「有狙擊手在附近……」這下子所有人都確定了這個想法,否則這種詭異的情況只能以鬼神之說來解釋了,前來支援的人紛紛感覺後背一陣陣涼。
自己的腦袋每時每刻都暴露在狙擊手的視線和射程之中,一旦有什麼不軌的舉動都可能被一擊斃命,越想心裡越是恐懼,呆在原地一動都不敢動了。
雖然說他們有三十多人,如果一起動的話,狙擊手度再快也不可能打中每一個人,不過人都是有私心的,誰也不敢保證自己不會成為那個倒了八輩子霉剛好就被狙擊手射殺的那個人。